时晚收起了越野车,将马车取出,而后让清珞在此等候,自己则是进空间里将雪老带出来。
“叩叩...”
“雪老,咱们该出去了,马上就要到禹城了。”
时晚轻轻敲响客房的门。
没一会儿,雪老便从里边打开门。
“晚丫头啊,你这床榻睡得可真舒服,能不能给老头子也整一个这样的?”
这床垫软硬适中,别提这一晚雪老睡得有多舒服了。
这两日的劳累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行,怎么不行,咱们现在先出去吧,再晚该有行人了。”
说完还不等雪老反应,拉上他的手臂,俩人就出现在了马车旁边。
一百里路,他们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已经到了。
“来着何人?下车接受检查。”
马车在城门口被拦住了。
如今玚王殿下身受重伤,加上边境动乱不断,禹城的守卫十分严谨。
清珞没有让雪老和时晚下车。
她跳下马车,扯下腰间的令牌举到守卫面前。
“我乃玚王府侍女,马车之上是玚王妃。”
时晚轻轻撩开车帘,侍卫同样看到了时晚的面容。
转而又仔细查看清珞的令牌,确认无误之后,后退了一步。
“如今禹城之中守卫森严,进出都需盘查,还请玚王妃见谅。”
“无妨,王爷此时在何处?”
“回王妃,王爷在城主府养伤。”
时晚点点头,放下了车帘。
马车缓缓驶入禹城之中。
一刻钟之后,停在了城主府大门。
清珞和时晚前后跳下马车,而后搀扶着雪老下来。
“站住!此乃城主府,外人不可入内!”
相对于城门口的守卫来说,城主府的守卫更加不近人情。
这倒也正常,毕竟这城主府之中还住着镇国公和受伤的玚王殿下。
这些守卫自然是要严防死守,避免帝国探子混入其中。
“这是玚王妃,接到八百里加急,特意从帝都赶来。”
守卫顺着清珞的话,看向时晚。
眼前的女子看上去确实是尊贵,但是他们依旧不敢松懈。
就算有令牌,也不敢私自放人入府。
“谁知道这玚王妃是不是冒充的,且等着吧,我命人进去通报一番。”
守卫冰冷的说道。
清珞还想说什么,被时晚拦住了。
不就是等一等,时晚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没必要与这些守卫起冲突。
一刻钟过去了,去通报的人依旧没有返回。
就连好脾气的时晚也不由得蹙眉。
更别说脾气不太好的清珞了。
“我们王妃日夜兼程,岂容你们如此怠慢?就算王妃不怪罪,日后你们可能承受王爷的怒火?”
清珞跟着时晚这么长时间了,最是知道她们王爷有多疼爱王妃。
怎么舍得王妃在这烈日之下站这么久。
守卫显然也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语气也稍微放低了一些。
“你们再等一等,我这就亲自去禀告。”
还没等守卫走进大门几步,城主府中就传来了中气十足的声音。
“不必通报了,竟然让本国公的宝贝女儿在这府外占了如此之久,谁给你们的胆子。”
只听声音,时晚就知道是她爹爹。
这倒是有些意外,难道这些人不通报城主或是即墨玚,反倒去通报到爹爹那里?
“晚儿!你怎么来了?快快进来,别晒晕了。”
镇国公看到女儿就站在大门口,一张小脸晒得通红,不由得心疼。
“爹爹!阿玚怎么样了?”
“这个等会再说,你们先说说,为何让玚王妃再此久等,迟迟不来通报?”
镇国公板起一张脸,看着方才来通报的那个侍卫。
“国公爷,小的本是去玚王殿下的院子里通报,可里面欣雅小姐的婢女却说玚王殿下正在换药,让小的稍等,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传话出来,小的这才赶忙去寻国公爷。”
侍卫生怕镇国公和玚王妃降罪,赶忙解释道。
欣雅小姐?
时晚挑了挑眉。
看来她不在的这段时日里,即墨玚艳福不浅啊。
镇国公跟即墨玚一道来的,知道这个欣雅小姐是怎么回事。
“哼!这城主府还轮不到一个小姐做主,再有一次,军法处置!”
“谢国公爷!谢王妃!”
镇国公说完,带着时晚三人,头也不回的进了城主府。
留下身后逃过一劫的侍卫连连谢恩。
“晚儿啊,这一路过来千里迢迢,累了吧?要不要先歇一歇?”
镇国公跟时晚说话的时候,与方才简直判若两人。
若是被军中的将士们看到,恐怕要以为镇国公被鬼上身了。
“不用,我要先看看阿玚的伤势如何,这是雪老,医术十分高明,爹爹带我们去阿玚的院子吧。”
时晚摇摇头,拒绝了镇国公的提议。
镇国公也知道自己拗不过女儿,只好先带着他们朝即墨玚的院子走去。
即墨玚的院子外边有四个守卫守着。
有镇国公带路,自然不会有人阻拦。
而即墨玚的房门,却站着一个时晚素未谋面的丫鬟。
“奴婢参见国公爷!”
丫鬟看到镇国公,立马行礼,但时晚能从她眼中看出一丝傲气。
镇国公一个大老爷们儿,自然不会去观察一个小丫鬟的神色。
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这丫鬟。
径直推门进入即墨玚的卧房。
时晚跟在自家爹爹身后想要进去,谁知却被门口的丫鬟拦住了。
“王爷身受重伤,房中不宜有过多的人,姑娘请止步。”
丫鬟傲慢的神色让时晚觉得好笑。
按照方才那侍卫所说,这丫鬟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身份。
如此,竟然还敢假装不知,还拦着不让她进去?
不等时晚开口,镇国公率先大声呵斥。
“放肆!玚王妃岂是你能拦下的?来人,将她给本国公拖出去,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