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们,真是粗心,竟然连铺子要做什么都未曾跟张大人说一声。”
“不知张大人可曾听说过晚阳银行?这些铺子是要用来开晚阳银行金城分行的。”
时晚解释道。
金城是距离帝都最近的城池。
晚阳银行和晚阳商会如今的名声正盛。
张大人作为金城的知府,怎么可能不知道晚阳银行。
撇开晚阳商会不说,这个晚阳银行的背后可是有朝廷的一半呢。
怪不得此次宁远侯世子这个暂代的户部尚书,会和玚王妃一同来到金城了。
现在的晚阳银行,可不就是这二位合作的吗。
“原来如此!没想到金城这么快就能有晚阳银行了,这是金城百姓的福气,下官一定上心。”
得了张大人的准话,时晚也算放心了。
相处了两日,张大人的为人,她觉得还是信得过的。
况且银行的靠山,也不是一个知府能够惹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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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就要启程回京,又要赶一天的路。
时晚等人用了晚膳,早早的就各自回房歇息了。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时晚突然有一种预感,今夜不能让姐姐再与她同住一间房。
于是好说歹说,才让时卿搬到了宁远侯世子的房中。
入夜,时晚翻来覆去睡不着。
突然听到门口有一丝细微的响声。
她坐起身,朝门口看去。
纸糊的窗被捅破了一个小小的洞,一缕缕轻烟从洞口飘进房中。
时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原来电视剧里面那种吹迷烟的桥段,还真不是那些编剧瞎想的。
这不就被她撞上了?
时晚轻手轻脚下床,将被子拱成一个人的形状。
又悄无声息的走到靠近清珞和清芷房间的那一面墙,轻轻的敲了两声。
而后从空间里拿出麻醉枪,躲在屏风后面。
门外的人没有着急进来,似乎在等迷药起效。
大约过了一刻钟,一把刀插入门缝中。
一点一点的把木插销往一旁挪动。
门外的人磨磨蹭蹭,等得时晚都有些犯困了才终于把门打开。
两道黑色的身影从门外偷偷摸摸的走进来。
一道瘦小,一道壮硕。
壮硕的身影时晚十分眼熟,显然就是白日里才见过的金彪。
至于瘦小的那人,估计是金彪的小厮之类的。
二人朝着床榻边摸索。
摸到鼓起的被褥,轻轻推了推,见被褥没有任何反应。
金彪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
“你,到门外守着,务必给爷守好了,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人进来,你也不准进来。”
“是。”
瘦小的身影应下,转身走出了房间,将房门关上。
就在这一瞬间,时晚举起麻醉枪,朝着那道壮硕的身影就是一枪。
“哎哟!”
金彪感觉到背后一阵刺痛。
伸手朝背后一番摸索,好不容易才拔下那支麻醉针。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以为床榻上的美人儿已经陷入昏迷,说话也不控制音量。
门外的人也得了他的吩咐,无论如何都不能进入房中。
此刻即便听到金彪的声音,也没有开门进来查看。
还不等金彪仔细查看,他便感觉一阵眩晕。
壮硕的身体重重的倒在地上,发出一阵巨响。
旁边房间的清珞和清芷早就听到了时晚敲墙的声响。
清珞从窗外爬过来,一直在窗缝中看着时晚房中的情形。
金彪一倒地,清珞就从窗口跳了进来。
清芷也将门外的小厮打晕,直接打开门把人拖进来。
声音惊动了旁边的时卿夫妇。
宁远侯世子也打开房门查看外面的情况。
看到时晚和清珞的房门打开,赶忙走过来查看。
“怎么了?”
房中的烛火尚未点燃,一片漆黑,宁远侯世子根本看不清房里的情形。
“没事,半夜进耗子了。”
时晚开玩笑道。
此时清芷刚好将烛火点燃。
宁远侯世子也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两只耗子’。
他不由得冷笑。
“呵呵!这只大耗子,还真的找上门了。”
“捆起来吧!清芷,去瞧一瞧府衙的大门,跟张大人叙叙旧。”
时晚勾着嘴角,坐在桌前。
时卿套好外衫,赶忙走到时晚的房间里。
看到地上躺着的两个人,差点尖叫出声,赶忙伸手捂住嘴。
“他...他们是谁?”
“没谁,两只贪吃的‘耗子’,姐姐和姐夫快去睡吧,这里有清珞在呢,一会儿张大人就来了。”
时晚不想自家姐姐看到太脏的东西,让她赶紧回去睡。
“那...让你姐夫在这儿,你们两个姑娘家的,跟这两...只‘耗子’独处不合适。”
时卿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两个晕死的人。
大半夜偷偷摸摸,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便跟着时晚一起叫。
时晚倒是觉得好笑,难得从自家姐姐口中听到这种话。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关好门。”
有宁远侯世子在这里,时卿也能放心,就听了时晚的话,回房了。
差不多过了两刻钟。
张大人才急急忙忙的赶到,甚至身上的衣服都有些凌乱。
“王...王妃,下官来迟。”
张大人听说玚王妃的卧房有不轨之徒闯入,吓得赶紧从床上跳起来,慌忙赶到她们下榻的客栈。
“不迟不迟,张大人看看这两只‘耗子’也算是熟人了。”
忙着请罪的张大人这才有空看地上的两个人。
这一看,确实是吓了一跳。
金彪那壮硕的身躯,不需要看脸,张大人也能认出来。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竟然对一面之缘的女子起了色心。
若是被他得逞了...
张大人此时才感到有一丝后怕。
他见到玚王妃和宁远侯世子之后,曾经命人暗中打听过。
这位玚王妃,不仅得玚王殿下宠爱,就连皇上和柔贵妃都十分疼爱这位儿媳妇。
若是玚王妃在他管辖的城池之内出了事。
恐怕玚王殿下把他全家屠光了都不解气。
“下官不知道这金彪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王妃放心,下官一定狠狠处置他。”
就算玚王妃没有出事,张大人此时也有一些怵。
他不太了解玚王妃的性子。
若是真的想要怪罪,恐怕他也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