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如何了?”
“你还病着,就先不要管这么多了,养好身体最重要。”
即墨玚不想时晚生病了还要去想那些糟心的事情。
时晚觉得即墨玚说的也没错,她现在晕乎乎的,但想起那个色胚太子用他的脏手碰过自己,她就直犯恶心。
她捏了捏即墨玚的手。
“老头,你先回去吧。”
即墨玚虽然不知道时晚想做什么,但应该是有什么话想要单独和他说,或是想要回空间。
“哎...用完就抛弃,真是个负心的臭小子。”
雪老虽然嘴上抱怨,手上却也开始收拾自己的药箱,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正巧在门口撞见了端药回来的韶齐。
“小韶齐,这药让你家王妃连续喝三天。”
“是。”
雪老可不管韶齐回不回答,交代完事情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主子,药熬好了。”
“放下吧。”
韶齐把药放在桌上,刚想退出去,就听到时晚开口。
“药方。”
韶齐以为王妃是不相信雪老开的药,他下意识看向自家主子,见他点头才将药方从袖袋里掏出来,一并放在桌上。
这才退出了房间,顺手把门关上。
“先喝药吧。”
时晚轻轻摇头,感觉头更晕了些,她闭上眼缓了缓。
“你先拿药方。”
即墨玚没有多问,走过去拿了药方。
时晚让即墨玚把她抱起来,两人瞬间进到了空间里。
即墨玚抱着时晚回到了房间。
时晚让他把笔记本电脑拿过来,即墨玚不会打字,时晚让他用手写搜索了雪老的药方和布洛芬同时服用有没有冲突。
她知道中医的药性比较缓和,虽然有效,但见效慢。
现在她可没这么多时间都放在养病上,如果两种药没有冲突,一起吃了更好,一种见效快,一种可以调养身体。
所幸雪老开的药方和退烧药没有什么冲突。
时晚说了个从前自己发烧都会吃的特效退烧药的名字,还有体温计的模样,让即墨玚到药房去找。
她吃下退烧药,困意一点点袭来,但为了安全起见,二人还是回到了现实的房间里。
即墨玚帮她盖好被子,而后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
“主子。”
“说。”
“此事乃是凌烟郡主一手策划,目的是为了毁王妃清白,但表面上看与太子并无勾结,应当是太子一直觊觎王妃,暗中关注,这才钻了凌烟郡主计划中的漏洞。”
隐一将打探来的消息一一禀告。
“哼,看来只是喂他一颗媚药是便宜他了,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觊觎本王的王妃,今夜咱们就来一场夜探东宫,怎么说也得把这口气给出了。”
“是。”
接收了指令,隐一重新隐回暗处。
“王爷,长乐公主来了。”管家忠伯从前院过来通报。
“带她过来吧,韶齐,你到镇国公府走一趟,亲自和镇国公说,王妃受了寒高烧不退,今夜在王府养病,长乐公主会在王府陪同,让镇国公放心。”
“是。”
交代完事情,即墨玚才返回房间。
他探了探时晚的额头,虽说还是烧,但已经没有方才这么滚烫了。
即墨玚一直揪着的心,才开始松了一些。
“皇弟,晚儿如何了?我才从长公主府出来,便直奔王府了。”
长乐在忠伯的带领下,来到了即墨玚的卧房,她焦急的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时晚的脸。
“怎的还是这么烫?用药了吗?”
即墨玚点点头。
“用过了,比方才好上许多,今夜劳烦皇姐在我这王府住一晚,淑母妃那边我会派人去送个口信,也会将皇兄叫过来。”
长乐明白即墨玚的用意,哪怕不明白,凭着他们的情分,她也不会推脱。
她点头应下,还把方才在长公主身边听来的,从头到尾跟即墨玚说了个遍,说完还不忘感叹。
“本以为凌烟不过是有些骄纵,没想到她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姑姑知道后,我感觉她瞬间老了许多。
前段时间其实我已经跟晚儿暗示过凌烟自小爱慕你,不过当时我们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觉得即便她怎么爱慕,晚儿成为你的王妃已经是既定的事实,谁知她对你竟爱慕至此,甚至不惜毁掉晚儿的清誉。”
听到长乐的话,即墨玚不由得一愣。
原来晚晚早就知道凌烟爱慕他,不只是她和长乐,就连自己都被凌烟从小天真骄纵的性子蒙蔽了。
韶齐从镇国公府回来之后,即墨玚又让他去宴王府把宴王请了过来。
宴王算是外男,不宜待在时晚休息的房中。
于是乎时晚便交给了长乐负责,即墨玚嘱咐她每隔一个时辰给时晚量一次体温,若是又重新升高了,一定要派人来通知他。
夜半时分,整个帝都城都陷入了沉静,只剩下偶尔一两声鸟鸣。
三道黑影人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了东宫,三人正是即墨玚,宴王和隐一。
他们直接摸到了太子的寝殿,太子因为今日发生的事情,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间看到自己床头有两道人影。
还没来得及喊人就被点住了哑穴,随之而来的就是眼前一片黑暗。
在即墨玚的授意下,隐一只是点了哑穴,并没有将太子弄晕,而是给他套上了个麻袋。
为的就是一会揍他的时候,让他疼痛万分,又没办法宣之于口。
隐一把太子抗在肩上,三人来到了夹带着这货,一路来到了御花园某个假山后面的角落。
接下来的场面就是,三个人轮番上阵,太子硬生生承受了一个多时辰单方面的暴揍,被揍晕又被揍醒,反复折磨。
太子醒来的时候,入眼的便是自己的寝殿,他以为昨夜都是一场梦。
想要起身,浑身疼痛到极致,他这才反应过来,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不是在做梦。
“来人!”
门外的侍卫听到传唤,立刻来到太子面前。
“昨夜有人潜入东宫,为何无人发现?”
听到太子的质问,侍卫微微一愣,低下头恭敬的回答。
“回殿下,不曾看到有人潜入。”
“废物!贼人将孤打得半死,你竟然告诉本宫没有看到有人?”
侍卫其实心中很是疑惑,太子表面看起来并无异样,但他不敢说。
“是属下失职,太子殿下凤体要紧,属下这就请太医,并彻查此事。”
太子这才稍微缓和了些神色,浑身疼痛让他不敢轻易动弹。
“还不快去!”
他心中不是没有怀疑的对象。
昨日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当天夜里他就遭遇了这样的事情,除了即墨玚,他想不到任何其他的可能性。
要是让他找到证据,非要到父皇面前参他一本不可,竟敢殴打当朝储君!
太子显然忘了,若是即墨玚打的他,那么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