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金手指
百年规划,由十个十年计划组成。
王家三人制定了第一个十年计划,从当年即元星历年,至元星历年。后续的计划,将会根据前一个十年计划的完成进度而重新拟定。
家族名称被王丹新拍板为“青木王家”,修仙辈分则是“丹青器符阵,傀植地兽虫”。
王青溪不禁吐槽,父亲对百艺真是充满憧憬,连后辈的名字都不放过。
却不想王丹新一副胸有乾坤的样子,悄悄说:“名里带百艺,到时后辈自有一两人认为,自己天生亲近此类百艺,或许便能得到几位良才。”
妻儿皆无言以对,却默认了此种取法。
修仙目标也各自领取:练气巅峰的王丹新,自是要争取十年内突破筑基;处于实力快速增长时期的王青溪,则将目标定在十年内进入练气后期。至于杨紫伊,十年保底两胎,还要教育孩子们迈入仙途,这十年算贡献给家族了。
父子俩听着有些心疼,纷纷承诺第二个十年计划的首要目标,定然是助杨紫伊迈入筑基。这才让暗自神伤的女人嘴角上扬。
此番密谈,整整持续了一天一夜,将空白玉简记录得满满当当,并复刻了四份。三人身上各带一份,备有一份藏在翡翠阁地下密室里。
其内容不仅仅于此,还包括对青木街资源的整合、猎妖队影响力的渗透、筑基丹如何采买等等。计划合三人之智慧制成,若后续执行时有不解之处,拿出玉简仔细研读,或许还会有别样收获。
……
男人的精气神全靠事业,本来懒散的王丹新,如今有了这宏伟目标,像是焕发了第二春,浑身充满干劲。
他的目标便是筑基,更确切地说,是那能提高三成筑基成功率的筑基丹。
天底下的筑基丹按照主材构成分两类,一类是那灵草成丹,另一类则是妖丹成丹。
木心城毗邻海洋,海洋中的妖兽资源数不胜数,因此筑基丹却是以妖丹为主材。除此以外,再搭配清心果、炼妖草等十一种辅材,寻一位二阶炼丹师便能炼成。
不过,此做法花费时日甚久,大多是家族中人为之。对于散修而言,更多的是直接掏钱购买。三年一次举办的木心拍卖会上,每次筑基丹都会炒至两三万下品灵石。
而王丹新瞄准的,便是这拍卖会上的筑基丹。
如今家中尚有千余块灵石,每月翡翠阁盈利也有近五百块灵石,一年便能挣到六千块,不吃不喝四五年或能购得筑基丹。
只是家里女人要生娃,养胎要花费,抚养孩子要花费,每人修仙也要花费。虽然前期境界低花不了多少,这钱却也不能省。
也因此,平日里天台唱戏喝酒的男子,难得地认真规划道途,甚至不再要王青溪做伙计,自己重新执掌翡翠阁。
他寻思着赚那定制炼丹、炼器的钱。自家媳妇有猎妖的关系,能搞到成本便宜的原材料,如今无非是缺少炼丹师和炼器师。
往常自己为人和善,倒是和不少人交好。那狂人猎妖队的老毕,有个炼丹师的弟弟,近日从外地回来。自己还有一个发小,从一小宗门学到炼器手法,如今也有十几年了,应该也能一用。
把这两人招来,再往翡翠阁后边的住宅区租那炼丹室和炼器室,左右几步路的事,这生意便能做成。
……
时光荏苒,一晃便是九年。
这九年里,王丹新招来老毕弟弟和发小,通过入手低价妖兽材料,出售定制的一阶法器和丹药,慢慢将生意做了上去。
有宵小无赖者前来骚扰,却被王丹新火球术糊脸,剑都没出一招,便将暗中指使的商家震慑住。也因此,王丹新甚至有“弄火散人”的称号。
杨紫伊也先后生出一男一女,均是三灵根之属。不过男娃却含有雷灵根,被命名为王青雷。女娃名为王青灵,被家里几个男丁好生疼爱,每每捏着妹妹胖乎乎的脸,都暗自享受不已。
这一晚,王青溪独坐卧室里,呼出体内一口气,完成大周天运行。
他已然达到练气六层,练气后期近在咫尺。这些年也从未服用破镜丹药,只是每半年吃一些增长修为、固本培元的丹药,依靠自身努力和悟性达到此等境界,已殊为不易。
他也并非单纯苦修,偶尔会在木心城内逛逛,甚至缠着狂人猎妖队的叔叔们,去凤雀山脉外围猎妖。
由于父亲王丹新凶名在外,倒是没人试出他的深浅。不过并不让人看轻,从小稳重的性格让他倍受青木街小一辈敬重,遇上便称王大哥。
王青溪似乎也成了九年前父亲的样子,每天笑呵呵,就差到天台躺椅喝酒了。
外人,甚至连家人都不清楚,王青溪在九年的平静岁月中,已经完成了人生的蜕变。
修为上的突破那是最基础的,更重要的是,他领到了穿越者福利:嫡长子系统。
在六年前弟弟王青雷出生的那一瞬间,两个男人在产房外面喜极而泣。一个是为了家族的传承,一个是为了金手指的到来。
这个系统十分简单,只要他帮助到弟弟妹妹、或者其他晚辈,便会有一份气运之力奖赏。这份气运之力根据帮助的大小,也有数量上的不同,但积累时间都是十年。十年之后,自动消散。
气运之力听上去缥缈无用,似乎就是幸运一些,其实应用范围极广。最浅显的便是出门遇到机缘,或是灵草灵果,或是先人洞府,平日里比如炼丹炼器,加入些许气运之力,便能增大几分把握,即便练习法术都能悟性大增。当然,对王青溪而言,最实际的便是能不损耗根基地进行破镜。
王青溪测试了一番,在他练气四层那几年,每次都帮助母上大人教育弟弟妹妹,每日都给他们买糖果、做一对一的法术陪练,坚持近千日,终于凝聚出一缕气运之力。
“练气后期,不过喝水吃饭一般简单。”
他身着青衣,谈笑间已然破镜。月色透过纸窗,海风略微吹起衣角,渺渺竟似谪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