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
十阿哥直接翻白眼，他还真不信，在博学这一块上，他还能输给自家福晋。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兰曦将后世一位诗人的名言说出来，不忘冲着十阿哥挑眉挑衅一番。
十阿哥瞬间傻眼。
这两句话的意思，他很容易就理解了。但他却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没听说过这话。
“福晋，这话，你是从哪儿听来的？很有哲理啊！”
十阿哥定睛望着兰曦，他并不会认为这话是兰曦从书上看到的。自家福晋就不是一个喜欢读书的性子，从书上看到这样的名言，可能性微乎其微。
再有，如果这真的是书上的话，也不该是这样的。这两句话，太白话！
兰曦笑笑，道：“记不得了，只是上次在外面偶然听到的！”
这时候可是大清朝，还是八股科举的时代。书上的文章，全都是些文言文，动辄就是引经据典。她说的两句话，虽然颇有道理，但必然不可能是书上的。
“可惜了！”
十阿哥叹了口气，“若是能跟说出这番话的先生当面请教，不胜荣幸啊！”
“可拉倒吧！”
兰曦很鄙夷地望了十阿哥一眼，“如果不是出了八阿哥这回事，你会觉得这两句话有道理么？”
“福晋，你这就不懂了！”十阿哥瞪眼望向兰曦，“有道理的话，不管在什么时候，它都有道理。即便是没有八哥的这回事，爷照样能慧眼识英才！”
“是，您厉害！”
兰曦撇撇嘴，对十阿哥的话，表示不予置评。
“对了，之前，侧福晋王氏和郭络罗氏犯了规矩，王氏想要在府上建一座佛堂，要在佛堂思过，为咱们抄录佛经，祈福，爷怎么看？”
这事儿，终究是要解决的。
王氏既然开口了，兰曦总是要在十阿哥面前提一提的。
“修佛堂？”
十阿哥眉头微皱，“她脑袋没病吧？”
“……”
兰曦果断沉默，这样的话，还真的是很十阿哥。
“福晋甭搭理她们。嗯，要是她们再折腾，就送城外庄子上，等过几年，再问问她们的意思，爷不介意她们改嫁！”
“不行！”
听到十阿哥的这番言语，兰曦心中感动的同时，却是坚决地予以拒绝。
王氏和郭络罗氏都是在宗人府玉蝶记了名字的敦郡王侧福晋，她们除非是死了，否则，便只能是敦郡王侧福晋。
不然的话，十阿哥的颜面就丢尽了。
非但如此，连兰曦也难逃罪责。
兰曦虽然心里对郭络罗氏和王氏现在的境遇表示同情，但她还没大度到用自己的人生为她们的幸福来买单。
只能说，她们的命不好。
命不好，怪自己，怪不得别人。
“福晋，爷的意思是，让她们诈死……”
“还是不行！”兰曦依旧是态度坚定，表情无比严肃地望着十阿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种事情，只要泄露一点的风声，就是死罪！”
“爷若是不忍心，那么，您可以去安抚一下她们！”
兰曦瞪眼望着十阿哥，嘴上说的轻巧，但那眼神，可是一点都不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