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少爷。”
听到这话,容霈林冷笑了一声。
“原来你清楚我的身份啊,那么你也应该知道这个女人是我的妻子,你为什么还要一直跟他说话?”
季婉然一直在揉着生疼的鼻子,也不知道容霈林的胸膛是什么,做的硬的跟一块铁一样,幸亏她没有流鼻血,不然实在是太丢脸了。
“抱歉啊,不过我认为每个人都有交友的权利,就算是结过婚的男人或者是女人,也有这个权利。”
蒋伟杰一直在同容霈林讲道理,声音也十分的温柔,但他越这样,容霈林的心中就越恼火。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嗓子细的跟个娘们一样。”
这话让蒋伟杰的脸色黑了一点,他最讨厌别人说自己的声音了。
被紧紧束缚住的季婉然终于忍不住了,她捏起了拳头,砸了一下眼前坚硬的胸膛。
“你能不能对人家客气一点,他又没对我做什么,只是给我披了一件外套,陪我在这里等容老夫人而已。”
还好意思说她是他的妻子,自己的妻子都被冷风吹半天了,也不知道拿个外套过来,只会坐在角落里面寻酒作乐。
季婉然使劲的推搡了一下容霈林,跟他隔开了一段距离,脸色不渝。
“容大少爷,我跟你确实是夫妻的关系,但也不过是表面的意思罢了,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私生活。”
这容霈林一而再再而三的管束她,真是忍无可忍。
看着眼前站着的两人有些般配,容霈林攥紧了拳头,他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冷笑。
“很好,既然这样的话,你就当我是在自言自语吧。”
说完这话之后,他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这里,身影逐渐隐去。
气氛重新恢复了寂静,季婉然打了一个哆嗦,其实她刚才的话有些言不由衷了,不过她确实是不想跟容霈林有所牵扯。
牵扯的越多,最后越难舍难分,季婉然知道,自己的感情并不能收看自如。
站在一旁一直未说话的蒋伟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容大少爷的性格居然如此厉害,不过你确实是一个福星,我已经听说过了,当初容老夫人找人算命,说要你去给容大少爷冲喜,没想到一个久病不愈的人娶了个媳妇之后,身体就好起来了。”
他的声音还有一抹艳羡,听到这话,季婉然苦笑了一声。
又不是她想要过来冲喜的,有些事情实在是道不明,说不清。
“好了,蒋少爷,我就先离开这里了,多谢你的外套。”
季婉然将身上的外套褪下递给了蒋伟杰,随后她就准备离开这里。
闻着外套上面的清香,蒋伟杰眼神一暗。
“不如我送你回去吧,反正我家离容家也不是很远,你穿着晚礼服也不方便,这大晚上的车又少,顺风车也不安全。”
听到身后的声音,季婉然停下了脚步,她再三思量了一阵,脚底下已经泛着酸软,高跟鞋让她的腿逐渐变得麻木。
如果走回去的话,肯定是要花费很长的时间的,现在容老夫人也没出现,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正在季婉然摇摆不定的时候,蒋伟杰就直接走到了一辆黑色的车子旁边,顺手打开了车门。
“走吧,我送你回去。”
看着那黑色的座椅,季婉然咬了咬唇瓣,最终还是提着裙摆上车了。
刚坐在座椅上,就陷了进去,坐垫十分柔软。
蒋伟杰上了车之后,一脚就踩下了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他的车技还算可以,一路上都很平稳,季婉然坐在副驾驶位上昏昏欲睡。
看到她一直在摇晃的头部,蒋伟杰轻笑了一声:“那个,你是不是困了?”
没有得到任何回答,他侧头看了一眼,躺在副驾驶位上的季婉然,随后就按动了方向盘旁边的一个开关。
风渐渐从空调口吹了出来,季婉然的鬓角发也被吹动了。
闻着这一股又一股的清香,季婉然舒心一笑。
……
白色的大床上,女人一直在不安的扭动着身躯,她感觉浑身发热,需要很多很多的冰块,头发早就变成了鸟窝。
正在这个时候,随着一条浴巾的蒋伟杰就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他侧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季婉然,轻笑了一声。
“果然是一个蠢货,我还以为你有多聪明呢,还敢跟陌生人上车!”
说完这话之后,蒋伟杰就走到了床头柜旁边,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给季舒情发了一条消息。
“这女人我已经把她带到酒店了,你什么时候让那些人过来。”
很快,那边就来了一条消息。
“等着,马上。”
看到上面显示的字,蒋伟杰勾唇一笑,随手就把手机扔在了床上,拿起了一根香烟点燃了,看着那渺渺烟雾,他的一双瞳孔又黑又沉。
“季婉然,实在是太抱歉了,是你非要主动上我的钩的,我也没有办法。”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五彩斑斓的灯光出了神,丝毫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
酒店的走廊处出现了几个男人站在最前面领头的正是季舒情,她神情焦急地拿着手机拨打着蒋伟杰的电话。
“人跑哪去了?我都带人过来了!”
她已经连打了三个电话了,可那边就是显示无人接听。
季舒情没有办法,现在人都来了,不能空窥一窥,她只能带着这几个男人先上楼了。
看着深褐色木门上的门牌号,季舒情勾唇冷冷一笑。
“你们今天就负责尽兴就好,但是一定要拍照哦,最好要拍视频。”
听到这话,跟在她身后的几个男人脸上浮现了猥琐的笑容。
这几个男人的长相十分油腻,大肚便便,年龄至少40岁。
“放心吧,季二小姐,我们一定会按照您的吩咐来的。”
季舒情放心了下来,她敲了敲门,但许久都没有人过来开,没办法,她只好拿着手里面的钥匙将门直接打开了。
结果刚进门,就闻到了非常怪异的味道,好像是药味儿,又好像是血腥味儿,季舒情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