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开了,可是却全都没考虑到,古代的技术造这种庞大的机关就不可能让它动静小的,墙往里缩得过程中,整个环境都伴随着震动,我心中一急,转身看向老崔他们。
糟糕!这下惹大事儿了!
穆铃立马喊:“快跑!”
话音刚落,一只手就拉着我,往机关门的方向扯,我当时只顾着看老崔他们的情况,没来得及跟上穆铃。
眼看老崔他们一开始就被困住在了原地,此刻说什么也不能停留了!他们几个立马往天花板方向一蹦,靠着最上方往我们这边也靠拢过来,机关震得的时间并不算太久,很快就消停了,可是幅度很大,这一震倒好,直接地面就扬起了一层灰,漂浮在水中,让我们视野变得有些模糊,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可怕的是,灰尘震去后,我能够清清晰晰地看到整个大厅的幽紫光亮,依旧没那么亮,可是很诡异,这里的海魔堇就仿佛是人工种植的一般,整片区域几乎布满了这些花!
不管它三七二十一,我们谁都没回头,一股脑儿地就冲着门口这边游过来,游得时候难免往下面看,也不知道是不是视线的错觉,发现花粉就已经到了脸前,吓得我直扑扇自己的眼根。
我们离出口比较近,游到的时候,花粉弥漫的还不算深,老崔他们游得也快,紧跟着就游了过来,我跟穆铃在墙这儿一个一个把他们拉进来,先进来的老崔赶紧看看自己的身体,问:“看看!看看!哪儿沾上了没有?”
跟上来的丁叔拉着赵夫子,丁叔体力好,要不是怕他跟不上,肯定比老崔先到,不过也很快就游了过来,几个人气喘吁吁,可谓有惊无险。
只剩下穆铃最后的手下时候,花粉几乎都飘过来了,我眼见来不及了,在千钧一发之际,只看到他的小腿沾上了一大堆的花粉,花粉也立马蔓延到了我们这。
本来觉得即使这样还有希望,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突然看到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水草,缠住了他,他游得急没顾得上去扯水草,只想往前游给它拉断,但是事实并没有想的那么容易,于是浪费了很多时间。
这就很不妙了!
穆铃也知道这家伙没救了,又打算抛弃他,她道:“我们走吧,来不及了!”
可是马仔离我们已经很近了,我不想抛弃他,我说:“不要!救救他!”
穆铃说:“快走吧!我的人的生死由不得你们插手!”
马仔当时还挣扎了一会儿,听到穆铃说这些话,便眼神绝望地看着我们,然后轻轻地道了一声:“老大……”
穆铃没正视他,闭着眼睛一咬牙:“对不住了兄弟。”
说完就往前游去,老崔也说::来不及了,要不咱们都得死!”
我想着那人渴望求生地看着我们的画面,对穆铃说得那一声老大,心里酸溜溜的,感觉他们真的好狠,视人命如草芥,我反正是做不到。
几秒之间我下不去决心,喊:“我操!我要救他!”
我当时一时气盛,觉得一个人命说什么都是最重要的,生死大事不可儿戏!命比天大!说完就回头游过去。
穆铃不知什么时候就拉住了我,然后我脸旁一把枪就横在这儿,当时吓得我,心想老子救人关你屁事?你还要杀我?谁知穆铃却说:“兄弟,那就给你个痛快的吧!”
“砰”地一声枪响,虽然有水的静音效果,但是离我比较近,声音依然振聋发聩,我就稍微蒙了一下子,闭着眼,震得我牙根生疼,我知道穆铃为了不让这马仔痛苦,肯定把他解决了。
一瞬间心里特别的失落。
我不忍心往那边看去,可穆铃没转身离开,喊了一声“丁爷!”,丁叔就与我相向游过来,于是最后没忍住,睁眼往那边一看,我就看到丁叔用之前的金项链子牵着那人的手正往这里扯,我再看穆铃,她在用枪射水草,连续射了好几枪,终于那根水草被打断,马仔也终被救了过来。
我大喜,没想到穆铃还算是有些良心。
我们没敢多加停留,我看了一眼穆铃,有点惊讶,这一切和我想的不太一样,穆铃也不以为意地朝我瞥了一眼,她说:“快走!
此刻花粉已经弥漫在整个水中,也朝着出口这边入侵过来,我们没有磨叽,不管前方有什么,迅速游去。
这个通道很长,单向,整个木材建造的船体从大厅开始,就有了石材搭建的建筑,这是件说奇怪不奇怪,说不奇怪又奇怪的现象,奇怪地方就在于这是个没有必要的事情,用石头在船里砌墙,不仅耗时耗力,也没意义。
不奇怪地方在于它越来越像个墓,那石头搭建就可以理解了。
虽然从一开始,我们都抱着这可能是个墓的心里,如今越接近真相,反而有些不可思议。
我们游了很久,拐来拐去,看没有什么危险了,就停下来准备休整一番,我,穆铃以及老崔他们游得快,是没有沾染到,可是马仔还没从那股劲过来,刚从鬼门关走一遭是得缓缓,我们最关心的倒是他腿部的花粉,虽然有高密度的潜水服隔着很安全,可是带着这些玩意儿,心里总是膈应的慌,想了很多法子都不知道怎么办。
赵夫子说:“还是别管它了,这花粉粘性很强,你不故意抠它,难下来,只要咱们没中毒,就好了。”
老崔心里不太确定,问:“你这靠谱吗?”
赵夫子说:“咱们哪有功夫去清理这些啊,要不还有一个法子,让这哥们把裤子脱了吧。”
老崔说:“呵!多新鲜呢!照你这么说,咱们脚蹼也得脱。算了算了,既然没事,就继续走吧。穆老板,您的意思是?”
穆铃道:“就依赵夫子的吧,反正这种花粉不致死,问题也没那么大。”
老崔伸出手摆了个ok的手势,转身问赵夫子:“哎我说赵夫子,这全程咱们可是一马平川地过来了,看看这些宝贝全须全尾的没点毛病,该能见见光了吧?”
赵夫子点了点头,可把老崔乐的,人都笑掉大牙,他是八字胡都要笑掉。
老崔说:“既然如此,也别墨迹了,那就走吧,这地方感觉不太好,心里瘆得慌。”
穆铃没急着走,她行事一向很谨慎,于是问了问我们如今有什么意见和看法,主要针对这个船。
我也不是行家,怕误导众人,就说:“我只是感觉这儿特别像个墓。”
丁叔虽然跟着老崔下过不少墓,也不过是个保镖,全程也没插上几句话,力气活都得他做,虽然有勇有谋,不过倒斗这方面确实半吊瓶子都算不上,故而也没发表什么意见。
老崔肯定是要说的,他道:“从那个藏宝室来看,其中暗布机关,建造风格从那儿开始与整个船都违和,加之这中间的那个青玉棺,不得不承认,确实不像仅仅是个巨船那么简单。我也觉得这估摸着真是个墓。至于什么来头,除下坊间一些传闻,其余的都值得商榷后再下结论。”
赵夫子紧接着道:“我还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