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经历不管是谁经历了,只要你是个普通人,我相信都会和我一样,接受不了。
悲喜交加的我已经立在了原地不能动弹。
我的龙纹岫玉琮是他们赌的最后一单,故而很快赌玉局就散了场。
专门的人员把玉琮和之前赌得那块石头封存保护起来带走,这边老崔却摇了摇头,把我拉下了台,朝着一个偏僻的地方走去。
“你就是老崔?”我问道。
他皱着眉,对我嗔:“这不是废话嘛?我不是老崔难道你是呀?呵,小子,打哪儿门子冒出来的?我就纳了闷儿,怎么就窜上了台,瞎鸡儿裹乱什么呀你?”
我心想我今天竟然以这种方式见了他,彻底蒙了,赶紧给他解释我是被人推进来的,他压根不信,还反怨怼起我,明明是那家伙不打声招呼偷走我的玉琮,还挺有理!
他继续跟我说:“这地方哪轮得着你个怯勺瞎掺和,老实交代明明白白的,说,打哪儿进来的?”
我都急得想抽他,我说:“我真没骗你,我真的是被人推进来的!”
他看我这焦头烂额的模样,也挺可怜,就且信了我,问:“老子可没功夫跟你搁这儿逗牙签子,胆敢没遛儿唬我,老子弄死你!说,是谁推的?”
我给他说就是赌下我这龙纹岫玉琮的老板,手下一伙计把我带到这推了进去。
老崔有点惊讶,他搂着我的肩膀:“你肯定?”
我猛点头,说:“肯定的没法子再肯定了,我用命担保,骗你是孙子!”
然后,我就整个过程大概的跟老崔说了说,从进了这家店,到结交,到被推,清清楚楚给他说了一遍。
他越听表情越不好,摇了摇头:“啧啧啧,这个郑家少爷果然有两把刷子!你可明白这其中的猫腻儿了吗?”
我大概觉得我是被算计了,明显的嘛,我从头到尾都是在这个郑钧奕的操控之下,从一开始他必然就知道了我手里这块龙纹岫玉琮,然后让我放弃疑心,引我到此处,用最合理的途径,抢走了我的玉琮。
如此一来,就不会遭到道里人的非议,实在居心叵测。
老崔和我想法有些相同,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必须得解决,老崔问:“小子,这玉琮你是打哪儿得来的?”
我把庚爷的事情毫不隐瞒的给他也说了说,我不能隐藏,因为我现在只能信庚爷的人,这样我才能顺利摸到白萱的下落!
“你见过庚爷?!”老崔有些激动。
我点了点头,“但我不知道他的下落。”
老崔捋着八字胡,若有所思,他很无奈地对我说:“哎,没想到庚爷就这么失踪了,我还在一直找他。其实,你说这么多,我也不明白庚爷的意思,我只听庚爷说过这个玉琮。”
我这就无语了,费了这么大周折,找到这个老崔,还找对了,居然是个二愣子,什么都不知道,气的我!
我俩一度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老崔摸着他那八字胡对我说:“这个玉琮秘密重大,赌玉局子里,别人就是听个响儿,看个热闹,却不知晓这东西的来历,如今因为这个玩意儿,郑老板和常二姐结了梁子,我看这里面的事儿不能一般。庚爷既然让你找我,这事儿也还没完!”
我也对这俩人很好奇,就问了一嘴,谁知道老崔给我打了个噤声的醒,让我别多问。
忽然我就看到郑木香来找到我们俩身边,我表现的很生气,就上前道:“恭喜郑老板,拍下了龙纹岫玉琮,怎么着,是来给我6000万的吗?”
郑木香鞠躬,对老崔打了声招呼:“崔爷。”
老崔也客客气气地回应点头,随后郑木香对着我说:“我家老板有请二位。”
我和老崔面面相觑,糊里糊涂没搞明白,我当时就在想是不是要给我这六千万块钱?心里只打哆嗦,老崔附耳过来对我说:“你且见机行事,要是捞回来6000万咱们也不算太亏,你说是不是这理?”
我点头,就和老崔一起跟着郑木香上到了最高台子上那个主席。
郑木香让我俩在门口先候着, 之后我透过帘子就清晰地听到一个女的在瞎嚷嚷,听声音好像是之前的那个常二姐。
“姓郑的,按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姑姑,今天明着跟我常晴作对,你是何居心?”
郑钧奕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说:“常二姐说我跟您作对,我不太明白。”
常二姐架着肩膀,很有理有据,义正言辞地道:“为了一块破玉,你竟然用了鬼市从来没人用过的压标令,对付自家人,就不怕外人笑话?”
郑钧奕答:“既然进了这鬼市,就得守大老板定下的规矩,这压标令本来就是有的东西为何不能用,况且常二姐也在跟我计较不是吗?我与二姐竞标是作对,二姐与我竞标就不算?这是什么道理?我一没毁了规矩,二是正经竞争,又有何不可?只是二姐嘴上说着破玉,却出价比谁都高,我更不理解。”
“郑钧奕,少跟我装傻充愣,你吃着你祖父一些老本,终有一天郑家的家业会毁在你的手里!”
郑钧奕根本不慌,他答:“二姐有所不知,我这华玉企业的股啊,自晚辈经营以来,那是一路飙红,所以不劳您忧心,只是二姐说晚辈吃老本,那二姐如今傍着男人不操心,还是注意哪天头顶一片绿。哦,对了,你方才说什么,什么自家人?不好意思,某位原来叫郑作兴的败家子进了常家入了赘改姓常,我们郑家啊就再也没了这个人,自家人从何而来?”
常二姐怒指郑钧奕,感觉快气昏过去了,然后一个耳光就打了过来,可惜,轻松被郑钧奕扼住了手腕,两边手下都招架起来准备动手。
常二姐恼羞成怒,嗔:“你,你是要非礼我吗?”
“非礼?先回去照照镜子,就凭你?”然后他立马松了手将其推到一旁,她一个趔趄,被下手扶住,气得说不出话,可是郑钧奕却用手绢擦了擦手指嫌脏,一脸不可一世,我看着都觉得太羞辱人。
“怎么?还在这自取其辱做什么?郑洛,送客!”
老崔偷偷对我道:“小子,有的看了,这是要茬架呀!”
我问:“能打吗?这可是鬼市,不是有什么大老板吗?应该不让打架才是呀!”
老崔摇头,解释:“你不懂,这里面这个郑钧奕和这个常二姐身份都不一般,地位在这道儿里是很高的。只要守鬼市的买卖规矩,俩家的恩怨一般人管不了!”
我明白的点了点头,然后晃着脑袋朝门帘后面继续看去,谁知道眼神却被郑木香劫了去,蹙眉瞪着我,她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你们两个少说两句,不关你们的事就别管!”
我俩跟个犯错的宝宝一样,立马闭上了嘴。
看来是我俩想多了,两边根本没掐起来,常二姐知道自己式微,也不占理,拦住了吓人,捂着胸口,快气死的模样说道:“郑钧奕,你有种,咱们走着瞧!我们走!”
标准的给自己找台阶下的结束语——你有种!走着瞧!
然后一班人马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我与老崔赶紧往后退,给人家让开路,常二姐出了门看见我俩,驻足了一下,对我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才离开。
嘿?我就不明白了,我俩招谁惹谁了,这算哪门子意思?
还未待他们走远,里面就传来个声音:“你们两个进来吧。”
郑木香伸手邀请示意让我俩进去,我就想可算等到我了,我倒要好好看看这个郑钧奕怎么说?老崔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说:“见机行事!”
我点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