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帝王羞愧离开,也让言説学会了一颗。
人的生死是由天注定的。
但在这短暂的人生中,想要怎样活,是自己决定的。
见言説真的没帮忙,董如宁感慨一声,“那我都不知道该说万盈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了。”
说她运气不好吧,她遇见了言説。
说她运气好吧,她也遇见了言説。
毕竟,只有倒霉的人,才会遇见那些东西,从而来找言説帮忙。
“下午吃什么?”
从吴浩存的村子回来,到现在已经是四点多了,言説还有些饿了。
董如宁嘿嘿一笑,“我今天跟着山下的几个农家乐的老板娘,去山里挖笋了,夏笋,听说味道很好。”
“下午我们吃夏笋炒腊肉。”
一听就很好吃。
“腊肉是?”
他们三清观没有腊肉吧。
以前在师门的时候,比较穷,尤其是她小的时候,肉买回来,不能一次性吃完,就会做成腊肉。
这样放个几年都不会坏。
但她见董如宁不会做腊肉的样子。
“我挖笋的时候,让钟灵他们跟着我一块儿去了,我们挖了很多,和山下农家乐换的腊肉,是他们家自己做的。”
“那道观的符纸呢,谁在卖?”
她回来的时候,看见来来往往的人上山下山,明显是买了符纸的。
可钟灵钟毓都不在,谁卖符纸?
“我弄了个自助服务,桑澜也过来帮忙了。”
说着,董如宁就带着言説去了卖符的位置。
果然看见了自助服务。
符纸被放在货架上,和外面自助卖水的一样。
每一个标签后,都跟着一沓厚厚的符纸,上面标注了功能和名字。
价格也标注在下面。
机器的外面是二维码,在外面选好后,扫码付款,符纸就会自动从里面掉出来。
言説还是第一次见这种,“真厉害。”
董如宁骄傲的挺挺胸膛,“那是。”
她不是只会做饭的。
越是在三清观住的久,她对这里就越是有归属感。
也越是想要帮言説的忙。
她好几次看见钟灵钟毓两个小孩子,因为太小了,买符的人又多,总是很累。
且桌子也不低,他们都没办法坐着,只能一直站着。
现在有了这机器,方便还快捷。
也彻底解放了钟灵要和钟毓。
“后面仓库还有这样的机器十几个呢,桑澜说,你有新发明的符纸,也可以放进去,拿来售卖。”
前院卖符纸的区域,已经有七八个货架。
来买符纸的,速度比以前快多了,甚至不用排队了。
不过节日的时候,还是会排队。
周末也是。
对于董如宁和桑澜的做法,言説很喜欢。
甚至还过去研究了一会儿货架。
董如宁见她喜欢,就去做饭了。
没了卖符纸的活,钟灵和钟毓一时间不知道要做什么,最后只能跟着董如宁打下手。
虽然言説养着他们,给他们吃穿住行,但言説并不惯孩子。
在三清观住下之后,言説甚至都很少管他们。
还给了他们活做,这反而让钟灵和钟毓踏实。
要是言説对他们特别好,他们反而会不适应。
“【蛙蛙】在安乐山下住下了,也经常帮我忙。”
“听董如宁说,学习很用功,即使是自学,也都快赶上那些请老师的了。”
对于这点,言説倒是早就猜到一些。
【蛙蛙】是个很有天份的人。
还能吃苦。
只是考个大学而已,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
下午吃了饭,言説刚准备开播,就有人上三清观,将言説带走的。
带言説离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守在她直播间,特别喜欢看她直播的富哥,姜辞。
姜辞一直到言説上车了,才解释道:“我也知道这样很不礼貌,但我大哥突然从早上开始,就没有醒过来。”
“就算是睁开眼睛,也目光呆滞,像是没有了灵魂一样。”
“我实在没有办法了,还请大师勿怪。”
今天是他父亲的六十五岁寿宴。
圈子里面不少人都来了。
大哥昨天开始,就安排了不少东西,就等着晚宴的时候,让父亲高兴一把。
结果大哥早上没起来就算了,中午,甚至是他来三清观之前,也依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这一次父亲的寿宴,关乎很多事情,大哥不能不在场。
最后没有办法,他只能生死时速的来找言説。
言説不在意的挥手。
如果她真的介意,就不会老老实实上车了。
因为晚宴即将开始,姜辞一点都没耽误,用最快的速度开了回去。
到姜家老宅的时候,还有一个半小时,宴会才会开始。
姜家老宅,是个占地面积很大的庄园,并且自带马场。
“大师,这边走。”
见到小少爷回来了,家里的佣人,急忙上前,将言説往姜辞大哥的房间引。
一进入别墅,言説就感觉到神清气爽。
这里和三清观一样,有灵气。
虽然不多,但对于普通人来说,刚刚好。
随后,她就看见姜家老宅,风水布置的极好。
看来,是有厉害的人,专门为庄园设置的。
跟着姜家的佣人,到了几次大哥的房间,发现人已经坐起来了。
但目光呆滞,全然没有意识。
言説抽出一张符纸贴在他的身上,“离魂症,昨天你们有接触什么脏东西吗?”
姜辞摇头,“因为今天是父亲的寿宴,我和大哥昨天下班后,就没有离开过庄园。”
这一次的寿宴,还包括了和几家公司的合作,不能马虎。
“先叫魂。”
言説抽出符笔,先是在纸上画,画好递给姜辞,再在姜辞大哥的身体上画。
全部画好之后,才看向姜辞,“站在原地不要动,喊你大哥的名字。”
“我没让你听,就一直喊。”
姜辞点头。
“姜兆,回家了。”
“姜兆。”
“姜……”
在他喊的时候,言説又用了几张符纸,在姜兆的房间,弄了一个引魂阵。
再将房间的门和窗户,全部打开后,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没动了。
姜辞不懈努力的一直叫他大哥的名字。
就在姜辞口干舌燥的时候,一道阴森森的风,慢慢刮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