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想到，言説会突然朝着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随后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是，我知道。”
但他有什么办法？
自己没有能力，给不了她更好的生活。
她想要利用自己的条件，去追求更好的人生，他没有资格管。
言説却没说话。
不过她在沈慧娇的回忆里，也发现了特别有意思的东西。
转头，看向沈太太，“你知道你女儿之前想要去换脸的时候，还拿过我的相片吗？”
沈太太皱眉，“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女儿去换脸？
换什么脸？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
沈慧娇之前突然变得那么漂亮回来，她说自己是整容成功了。
可靠近她的人都出事了。
现在又突然连五官都没了，这……
沈太太立刻紧张的看向言説，“大师，她还小，她不懂事，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求求你，救救她。”
“而且她现在这个样子，当初肯定是没有用您的脸的啊。”
言説微笑着没有说话。
沈慧娇哪里是不用，是用不了。
大概是给她换脸的人，认出了她的相片，也可能是在操作的时候，发现了问题。
这才让沈慧娇转移了目标。
不过……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长什么样的？
当初路过京城，前往天师府总部参加问道盛会的时候，只在燕家停留过吧？
那沈慧娇从什么地方知道的她的长相，以及相片从什么地方来的？
燕子默在一旁也跟着震惊了。
“所以说，沈慧娇这女人，之前还想过要言説的脸？”
虽然很清楚，言説这长相，如果真的有人想要换脸，肯定会选择她的脸。
但沈慧娇怎么敢的啊？
就言説的本事来说，她不担心自己会死的很惨吗？
一旁的燕子陈直接嗤笑出声。
按照沈慧娇的尿性，只要对她有利的事情，她什么都不会做？
无非是能不能做成功，以及利益的大小有没有满足她需求。
沈太太脸色尴尬。
她也没有想到沈慧娇的胆子这么大。
甚至是为了漂亮，直接换脸。
她都已经是个二十多岁孩子的妈了，要那么好看做什么？！
沈妄站在自己父亲身后，也跟着冷笑。
他对自己母亲没多少爱，如果母亲的死，能够给他带来利益，他巴不得她赶紧死。
可千万不要或者折磨他和他父亲两人。
“我给她算过了，只要将她自己的脸拿回来就可以了，但她和别人签订了协议，那脸……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拿回来。”
“除非你们找到当初和她签订协议的‘人’。”
沈慧娇的情况，和之前那个女生不一样。
女生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换了脸。
所以想要拿回去，只要重新施法就可以了。
但沈慧娇不一样，她是直接自己和别人签订了协议。
只要协议存在，不管什么方法，都拿不回她的脸。
沈太太紧张，沈慧娇那死丫头，竟然还和别人签订了协议？
她是疯了不成，用自己的五官和别人做交易？
察觉出沈太太的情绪，燕子陈在一旁笑的开心。
看来自己想要的那块地，已经有十成把握了。
沈太太自己并不知道沈慧娇的协议内容和人，她只能上楼去问题。
很快楼上就传来争吵声和砸东西的声音。
接着就是哭声。
那哭声似乎在表达自己有多苦，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听不清楚。
言説却听了个明白。
沈慧娇在说，既然她这么有本事，直接把那个写协议的人抓到，杀了就行了。
言説微笑，倒是没想到，这人还挺会摆谱。
“时间不早了，看样子他们还有得忙，我们现在回去？”
燕子陈察觉出言説的情绪，所以立刻询问道。
言説点头。
沈妄的父亲想要拦人，也没拦住。
等到沈太太从楼上下来，言説等人已经离开了。
在车上的时候，燕子默冷声皱眉，“我真的不懂外婆她在想什么。”
“咱妈那么好的女人，她不要，非要守着沈慧娇这样一个作精过，也不知道她后悔过没有。”
燕子陈一边开车，一边嗤笑，语气带着嘲讽，“她怎么可能没后悔，早就不知道后悔过多少次了。”
“但当初不要咱妈的人就是她，疯狂想要把咱们嫁出去的人，也是她，她有什么资格后悔？”
恐怕现在对沈慧娇这么好，也不过是想要做给别人看，给所有人证明，她没有选错。
她虽然没有好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但养女养在自己身边，她对养女这么好，就不是什么薄情的人。
其实暗中，不知道后悔过多少次了。
燕子陈可太懂这种人的内心了。
如果真的不后悔，就不会一次又一次在他们兄弟三人面前刷存在感。
——
回到燕家之后，燕子域就回部队了。
二弟的事情解决了，他也要回去工作了。
燕子陈去了公司，一时之间，燕家就只有燕子默还留着和言説一起。
“大师，你要不要出去找什么东西？”
言説侧头，“找什么？”
燕子默见言説似乎忘记了的样子，提醒到，“那个鬼娘啊？”
说完，又急忙摆手，“大师，我不是故意偷听你打电话的，就是那个人说话声音不小，我听见了。”
燕子默说的不是别人，就是言説给狐妖打电话那天，狐妖说的话。
言説没觉得被燕子默知道有什么影响。
她只是给忘记了，要不是燕子默提醒，她都忘记鬼娘的事情了。
于是点头，“好，那就出去找找吧。”
既然刘梦琳能够在京城出事，想来鬼娘应该也在这边的。
燕子默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立刻给程济和包谷打电话，让他们过来。
其实他给言説提醒，并不是真的要找什么鬼娘，而是想要跟着言説见见市面。
之前在工厂那边的时候，他们什么都没看见，言説就解决完了。
鬼娘这个名字，一听就不简单。
他们跟着去，一定能够见到对方。
燕子默等人明显是做足了准备的。
等到他们人过来之后，言説竟然在程济的手上看见了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