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説以前虽然也很喜欢笑。
那个时候的笑容,多半是疏离,甚至是冷漠的。
她冷眼旁观的看着所有人。
无论别人的事情是喜是悲,亦或者是被威胁,辱骂。
她都像是事不关己的机器人。
不在乎所有人。
可今天……
燕子默肯定,言説的笑容,是从内心发出来的。
燕子默都能发现,就更不要说燕子陈和燕子域了。
但两兄弟很默契,什么都没有说。
言説吃完饭后,先是收到了来自燕子陈的五百万。
“这是谢谢你救了我女朋友的钱。”
之前给的那个钱,只是用来给刘梦琳算命的。
现在这个钱,才算是救命钱。
其实他觉得这钱还是太少了。
可大哥说,再多,大师可能就不要了。
这个钱,刚好在大师的承受范围之内。
不过沈家那边,肯定要比这多得多才行。
燕子陈开车并没有直接去燕家,而是先带着言説去了京城的一处老四合院。
那里比较破旧,据说原本是打算拆了重建的,但因为没有人买的起那里的地,就只能一直被搁置了。
所以和别的地方相比较而言,这里就显得落败和贫穷了。
推开四合院的门,里面传来咳嗽的声音。
有人生病了。
不仅是这样,还有瓶瓶罐罐打碎的声音。
“二哥,我们不是去解决沈家的事情吗,来这里做什么?”
燕子陈微笑,“先带大师去见个人,大师就知道怎么处理沈家的事情了。”
随后,走进四合院有咳嗽声音的那间屋子。
进去之后,发现咳嗽的人并没有躺在床上,床上的人手中正拿着东西往地上砸。
而咳嗽的老人,就站在她的身旁,没有劝。
燕子默皱眉。
就算是生病,也没有必要对家里的老人这样吧?
这院子本来就落败了,还砸家里的东西。
燕子默虽然从小到大没受过穷的苦。
但家里的教育一直都是珍惜粮食和物品,不能浪费和随意毁坏的。
不只是燕子默,就连站在最后,从始至终没有说话的燕子域,表情也很不好看。
言説的目光落在床上,本来只是随意一看,但她很快就皱着眉,上前几步。
这个人的长相,和命格完全不一样。
世界上还存在这样的人吗?
察觉到有人往床边走,床上的那人急忙往被子里面钻。
“滚!”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奶奶,快点让他们滚啊!”
声音是一个很小的年轻姑娘的。
看的出来,她应该还是上学的年龄。
“如果你觉得你的脸,可以不治,那我们现在就可以离开。”
说着,言説就做了个,转身出门的动作。
燕子陈和她一样。
燕子默本来就不喜欢那个女生,于是也跟着转身,想要直接走。
“等……等一下!”
“你可以治疗我这张脸?”
“不会也是骗人的吧?”
女生有些犹豫,但她更喜欢眼前这人说的是真的。
自从这张脸,变了样子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出过门了。
确切的说,是没有见过外面的阳光了。
她就连自己的床,都很少下。
原本和父母住在大厦的,结果因为这张脸,只敢来跟着奶奶住在这小破院子里面。
燕子默疑惑,什么脸不脸的,脸受伤了,去医院就好了啊。
他回头朝着女生的脸看去。
这一眼,差点当场将燕子默吓晕过去。
她的脸上……没有五官!
大概是知道自己的脸,又吓到人了,女生又钻回了被窝里面。
被言説给阻止了,“想要拿回自己的脸,就不能躲躲藏藏,自卑心也是导致你的脸一直拿不回来的原因。”
女生犹豫着,最后出了被子。
她身材很好,匀称,漂亮。
唯一惊悚的就是这样一幅美好的身材,却配了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燕子域也在这个时候反应过来,“所以你觉得沈家那个女人的脸,是拿的她的?”
燕子陈哼声点头,“不然一个丑八怪,怎么突然就变得那么美了?”
一开始,都以为她是整容。
但到后面,只要靠近她的人,不是损失了手指头,就是脸上五官的某一个部位。
沈家人这才开始害怕,磨磨蹭蹭的开始找大师。
可不管找了多少人,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治不了。
他们都找不到原因。
却没想到,燕子陈种地原因。
症状竟然就在同一城市里面。
言説抽出空白符纸,低头画符,同时也在和女生说话。
“等我将符纸贴在你身上之后,你记得不要呼吸,憋气。”
“尽你最大的能力憋着气,等我抽开符纸的时候,你再大力呼吸,我贴回来,你再停止呼吸,如此反复,听明白了吗?”
女生点头。
有些奇怪这个方法。
但很快,她就知道原因了。
这符纸贴在身上的时候,又很强的臭味,并且气味像是具有攻击性一样,让她整个人都变得疼痛起来。
“憋气!”
女生急忙停住呼吸,用力稳定住难受的身体。
言説抽开符纸,“大力呼吸。”
女生照做。
符纸贴回来,甚至都不需要言説开口,女生就离开停止呼吸。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燕子默等人,亲眼看见女生脸上的五官,在渐渐的回来。
虽然还是有些模糊,看不清楚,但起码不是一整个平板了。
等到所有五官的轮廓有了之后,言説将符纸点燃扔在地上,又拿了一张新的符纸贴在女生身上。
见她准备憋气,开口道:“正常呼吸就可以,符纸不一样。”
女生松口气。
随后果然发现这张符纸没有气味。
就算是有,也只草木的气息。
符纸贴了半个小时,言説将符纸拿走。
从身上拿出匕首来,“将手伸出来,借点血。”
要是以往,女生怕疼的要死,根本就不会照做。
可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她哪里还会在乎疼不疼,只要没死,就算是往死里疼,她也能忍住!
一刀划上去,鲜血滴落在言説新的符纸上。
言説直接用女生写,将她写的符文描绘了一遍,然后看向女生,“这张符纸贴上来,就会恢复,但疼痛也是加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