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默嗤笑的声音，让沈家人，脸色都红了起来。
尤其是沈妄。
他的血脉，像是成为了他的脏病一样。
明明在沈家长大，自己也姓沈。
可整个京城的圈子，那些人，从小到大，都瞧不上他。
就因为他母亲不是沈家真正的女儿！
“子墨，怎么和长辈说话的？”
“道歉！”
燕子陈皱眉看向燕子默，燕子默不满，侧过了头。
燕子默上前拽着燕子默，给沈家的长辈道了歉，然后冷声道：“别人可以没脸没皮没礼貌，但我燕家的教养不是这样的。”
“从小到大，父亲教的，你都忘记了吗？”
燕子默原本气恼的身形，因为这句话，心情好了不少。
最后坐在一旁，乖巧的没有说话了。
沈家的人脸色极为难看。
最后目光落在了跟着燕子默他们一起回来的言説身上。
“小默，不是我说你，年龄还小，别被外面的花花肠子给骗了。”
“这种长的好看的小姑娘谁知道……啊！”
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阵风刮过来，用力扇在了她的脸上。
这一下子，让整个客厅的人，都懵逼了。
因为那一巴掌的声音很大。
根本不像是什么无声无息的。
就连燕家的人，也惊讶了。
在他们的记忆里，虽然只见过言説一次。
但根据上次的记忆，言説是一个脾气很好，不怎么容易生气的人，甚至有些过于大度。
可今天怎么……
不过打得好！
燕子陈急忙招手，“大师，坐过来。”
“因为家中有事，听说你来了，只能让小默去接你。”
言説走过去坐下，点头，“无妨。”
沈家的人这才想起来。
之前燕家老大昏迷，就是来了个大师，才治好的。
该不会就是眼前这个吧？
捂着脸的妇人，心中一咯噔。
他们来这里，一个是想要让燕家帮沈妄开一个公司。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问问他们那个大师是谁，他们要找人帮忙。
现在……
她摸了摸自己疼的要死的脸，假装无事发生，看向言説，“大师你好，刚才我也是太关心我家这侄孙，才会……”
“大师，你别见怪，我对你没有恶意的。”
当然没有恶意，她刚才目标转向言説，也不过是想要利用言説来骂燕子默。
言説笑着，没有说话。
燕子默殷勤的递给言説一杯茶，“大师，你喝茶。”
随后，在言説接过茶杯的时候，小声道：“那一巴掌打的真好。”
明明是小声和言説说悄悄话，却故意让大家都听见了这话。
甚至嘴角勾起，明目张胆的笑起来。
沈家人的脸色，就像是颜料板一般，不停的变换。
就连燕子域和燕子陈两兄弟，也跟着嘴角勾起来。
言説不明所以。
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刚才怎么会突然给了一巴掌出去。
她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师门的教养告诉她，她长寿，与普通人不一样。
他们修仙之人，年岁不知道是普通人的多少倍，要做到有容乃大，海纳百川。
她一百多岁，见惯了不知道多少生死。
以至于，那些寿命短暂，亦或者是只在她生命中出现那么一刹那的人，她都不会在意。
辱骂，嘲笑，奚落。
这些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口舌之快，她应当不会在意才对。
可为何今日……
言説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
她没有挥出去一巴掌，可当场那一巴掌也确实是从她的身体里面打出去的。
见到言説沉默，燕子默还以为她是又发现了什么，这一次是真的很小声的询问言説，“大师，你怎么了，是有什么发现吗？”
言説摇头，“没什么。”
“你说家里有事情，就是现在这个吗？”
燕子默哼声，看都不想看一样沈家的人，“才不是，是我二哥的女朋友。”
“她生了一场怪病，身上总是会莫名开始长毛……”
说到这，燕子默很快就闭嘴，“这个事情，等他们走了之后，再慢慢说。”
长毛？
汗毛，还是动物的毛发？
沈家的人，在燕家这边得不到答案，又得罪了言説，只好先离开。
离开的时候，沈妄回头看了言説一眼。
在言説看过去的时候，他笑了起来。
眼底很干净，脸上的表情却很邪气。
“大师，刚才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是故意的，你一定别生我气啊。”
面对强者，又是有求之人，那一巴掌，似乎不是耻辱，而是利益。
沈家太太，看着言説的时候，依然很谦卑。
看着他们离开之后，燕子默才继续。
“我二哥那个女朋友，她不光身上长毛，记忆还总出错。”
“好几次把我和大哥，认成是二哥，差点……”
那几次，他晚上在家里睡觉，并不知道二哥带着女朋友回来了。
半夜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人爬床，还以为是小狗狗之类的。
但猛然想起，自己家里根本就没有养这些东西。
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是二哥的女朋友，趴在他的身上。
吓得他差点没当场晕过去，疯狂喊叫大哥二哥，将人制住。
后面他都不敢咋在家里睡觉了。
言説皱眉，“长毛，还会记忆混乱？”
一旁的燕子域摇头，“是直接不认识人，不光是我们，外面的人也一样。”
一开始，他还以为子陈的女朋友，是因为他和小默长的与子陈差不多，才会认错。
但后面子陈说，他女朋友发病的时候，别说他们了，就连马路上的陌生人，她都会认错。
这根本不是简单的分不清相貌，和记忆混乱。
言説看向燕子陈，“有相片吗？”
其实言説想要见到真人，不过看样子，人已经不在这里。
毕竟燕子默都已经像是产生恐怖后遗症了，燕子陈应该不敢再带人回来了。
燕子陈点头，将女友的相片拿出来，递给言説。
相片上的女人长的很漂亮。
却莫名给言説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最后，她拿出手机，给夏林打了个电话。
夏林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山里砍树。
发现是言説，立刻将电话接了起来，“大师，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