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説哼笑,“你跟着我,然后我行动的时候,怎么和别人介绍你?”
“或者你变成原形,我来来回回的走,手上抱着一盆竹子?”
古竹:“……”
她忘记姜之垚跟着言説的时候,是不会被人看见的。
但她不行。
她是妖,不是鬼。
别人肯定可以看见她。
可她还是不想放弃,“我想出去看看,安乐山好无聊。”
言説完全不会带孩子,钟灵和钟毓也很乖。
平常除了在学校上课,就是回来买符纸,基本上很少找她。
猛然被古竹这样缠着,言説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最后只能将公翰学叫了过来,“她,你先带一阵子,我有些事情要处理,她非要跟着我。”
如果是出去玩也就罢了。
可这一次是去处理事情的,顺便她还想去燕家的工厂看看。
之前的那些邪佛,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带着古竹,很不方便。
公翰学点头,提溜着古竹就离开了。
不过言説还是伸手,从古竹的手上,将蛊母拿了过来,放进空间里。
之前担心古竹在安乐山住的不习惯,就把蛊母给她了。
现在看来,她住的很是习惯。
——
“王宁,我问你最后一遍,人呢?!”
郊区别墅,裴休的人已经出去找了整整两天了。
什么线索都没有。
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而最后一个见到夏诗的人,就是王宁。
裴休一直以为王宁是一个懂得轻重的人。
她家里的生意还得指望他,也知道夏诗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应该乱来才是。
没想到,最后会在她的手上出事!!!
王宁闭着眼睛,用力摇头,“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不知道!”
“我那天来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见了!”
王宁被裴休的人用力按在地上。
身上已经被打出了不少的伤口。
裴休在她身上下手的时候,丝毫没有之前在夏诗身上动手时候的手软。
每一鞭子下来,都能打到王宁呼吸不上来。
对于王宁,裴休丝毫不觉得不应该,甚至越打越狠。
他好不容易忙完工作,想通自己和夏诗之间的事情。
回到别墅,结果发现人没了!
问别墅的下人,他们竟然用女囚来称呼夏诗,而称呼王宁为太太?!
后面他打残了几个佣人,才从他们的口中得知。
王宁竟然早在三个月前,就开始折磨夏诗。
甚至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口。
而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竟然没有一个人告诉他!
“既然你不愿意说实话,那我就打到你愿意说为止!”
裴休自从家破人亡后,就没有什么不能打女人的想法。
人不狠,地位不稳。
他一直都将这句话,当做自己的至理名言。
当初舍得动手打夏诗,如今是王宁,也不例外。
甚至更狠,更决绝。
王宁想要反抗,可按着她的人,就和当初她让人按着夏诗的人一样,将她往死里压制,丝毫不给她挣脱的可能。
到了最后,王宁只能哭喊着求饶,“我说,我说!”
“人被我放走了,她说她要去找她妈和那个孩子。”
“剩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将人带离了别墅。”
是的,王宁只是将人从别墅里面带出去。
毕竟别墅都是裴休的人,想要跑,根本就不可能。
说来,她还以为那女人会求她给点钱什么的。
结果那女人一离开别墅就跑了。
而她现在却还在这里受苦!
要是重来一次,她一定不会放夏诗离开!
不光是王宁,别墅里面的佣人,也被裴休关了起来。
无论是参与的,还是没有参与的,全部往死里打。
就当是他们当初跟着王宁一起欺负夏诗的代价。
尤其是众人还亲眼看见了裴休打王宁那个狠样,哪里像是什么未来夫人的样子。
根本还不如一条狗在裴休的面前有价值。
等到裴休离开地下室之后,没有一个人上前查看王宁的伤势。
当初那些巴结她的人,现在都坐在一旁吐口水。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竟然会以为这个女人能够成为裴太太!”
“可不是,要说长相,她还不如当初被关起来的那个呢。”
“切,我早就发现不对劲了,如果裴休不是真的喜欢那个夏诗,根本不可能专门弄个别墅,将她养在里面,也怪我当初见钱眼开,不然哪里有现在这些事儿。”
“我还不是和你一样……哎哟!我的背,这疼的啊……我越疼就越后悔,越气!”
众人都在回忆,感慨。
自己明明当初很清楚夏诗在裴休心中的地位,怎么就被王宁给骗了呢?
现在他们却要因为这个女人,在这里忍受这些莫须有的折磨!
“你们谁有手机,我们报警吧。”
“不能报警,报警的话,我们那些高昂的收入怎么办?”
“就是,出去找工作,还能有裴休给的工资多?”
“忍忍吧,反正他又不会真的杀了我们。”
没有谁愿意和钱过不去。
反正裴休已经打过他们了,还会再来一次不成?
等到人找到了,气消了,他们就还是月收上十万的人。
言説站在黑暗中,看着这些人,原本想要报警的手,就这样放下了。
失望的叹口气。
她还以为能够直接将裴休给抓了呢。
是的,言説想要抓裴休。
但这些被他打的人,都不愿意报警,她报警了,怎么说?
到时候人家当事人,一个反驳,岂不成了她报假警?
裴休身上没有能够净化鬼魂的力量。
甚至连气运都不多。
言説觉得有意思。
属于共生的两条灵魂,竟然有了此消彼长的气运存在。
也不知道该说裴休活该,还是该说他可怜。
言説最后看了一眼地下室,往墙上贴了一张符纸,也离开了。
整个郊区别墅,大概是裴休专门买来‘金屋藏娇’的。
无论是建设地点,还是安保设置,都极为完美。
唯一失算的一点,大概就是佣人估算错了夏诗的价值,以及裴休太过自信。
但裴休显然不认为是自己的错,他还在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