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説也不在意,她只关心这孩子是怎么想的。
“是,姐姐看见了,所以可以告诉姐姐吗?”
小孩儿点头,“那个地方有个小女孩儿。”
“她有危险,我去救她。”
“可我过去之后,那个地方就没有人了。”
再然后,他就睡着了,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家里了。
爸妈就守在他的床边,他身上开始长奇怪的东西。
爸爸每天晚上都在阳台上抽烟,妈妈每天都在哭。
他看向言説,“姐姐,我是不是坏小孩?”
如果不是坏小孩,为什么会让爱笑的妈妈哭,和总把养生健康放在嘴边的爸爸逼的抽烟?
言説摇头,“你不是坏小孩,你是个好孩子,善良的好孩子。“
“所以好人有好报呀。”
言説给孩子算完,也检查完,这才开始画符。
符纸成,言説侧头看向女人,“可能需要你坐在那边去,符纸会伤人。”
女人忙不迭的点头。
女人一离开,整个车厢的人,就看见言説手中的符纸自己飞了起来,然后自动燃烧。
在烧着的时候,突然飞动起来,直接冲入进了小孩子的身体中去。
小孩儿惊慌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姐姐。”
“没事,别怕。”
说完,言説又画了一张符纸。
拿着符纸,又握住小孩儿的手,符纸轻轻在小孩儿的手指上划了一下,里面的血很快就流了出来。
言説这才用符纸,将小孩儿被符纸划破的手指包裹了起来。
接着,小孩儿身上那可怖,弥漫全身的黑色纹路,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一样,朝着他手指上的符纸流去。
很快,符纸全黑,自动燃烧起来,言説又换了一张一样的符纸,再次包裹住男孩儿的手指。
小男孩儿惊讶的看着之前燃烧的符纸,“姐姐,不烫。”
“嗯,这是阴火,你伤人。”
就这样,换了四五张符纸之后,小男孩身上的黑色纹路,全部消失。
女人捂住嘴,小声抽泣了起来。
好了,儿子真的好了。
她急忙从身上掏出手机来,给丈夫打视频电话。
他可以回来了,不用继续在外面风吹日晒的受苦了。
电话接通,对面的男人站在大太阳的地下,和几个工友一起扛着东西,女人哭的更伤心,“你不是在绑钢筋吗,怎么还要抬这些东西?”
建筑工地,都是分工的,他怎么一个人干这么多?
男人笑起来,“没事,多干点,就能多赚点,咱们孩子的医药钱,就更多一些。”
明明是笑着的,可那面黄肌瘦的脸上,更多的是愁绪。
坐在女人边上的司乘,都不忍看。
女人急忙摆手,“不用了,你回来吧,孩子好了。”
男人明显不相信,“没事的,我可以。”
女人将手机转过摄像头,给他看儿子,“你看,真的好了。”
小孩儿见是爸爸,开心的挥手,“爸爸!”
男人不敢置信,眼睛都快贴到屏幕上了,然后抖着嗓子询问,“怎……怎么好的?”
女人又将视频对准言説的身上,“是这位大师,她只收了一块钱,就治好了。”
砰!
男人身上扛着的东西,立刻扔在了地上,人也跟着跪下,朝着言説的方向磕头,“谢谢大师,谢谢大师,谢谢您救了我们全家的命。”
他的动作太快了,言説根本来不及躲。
最后只能扶着额头,“没事,你快起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先回来,和你的家人团聚,这样也能更好的让孩子恢复。”
言説让小孩儿看向视频中的爸爸。
男人看见自己儿子脸上的担忧和思想,肯定的点头,“我这就去和包工头说,我现在就回来。”
随后就大笑着,拿着手机奔跑起来。
挂断视频通话,言説又拿出一张符纸,折成了三角形,随后又用一张符纸,随便两捏,符纸就变成了一根红线,自从穿过前面三角形的符纸。
言説将符纸挂在了小孩儿的脖子上,“这个符纸水火不侵,所以无论是洗澡,还是干什么,都不需要取下来,除非它自己燃烧了,不然只要符纸没坏,一辈子都不要取下来。”
女人本来看见言説的动作,被震惊到了。
听到言説前面的话,也一直在点头。
但到了‘一辈子’的时候,她猛然抬头,“大师,他……”
言説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没事,他只是机缘和普通人不一样,他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这个符纸让他看不见那些东西而已。”
女人这才松口气,她起身,也想要给言説下跪,被董酬一把扶住。
“别,你可千万别跪,我们不兴这些东西。”
人的一跪,上面承担了太多的期盼和幻想,没有人背的起。
她丈夫刚才那一跪,就让言説出了顺遂一生的符纸和鬼避符,算是吃大亏了。
不过好在,言説原本就有恩于他们,所以她丈夫那一跪,也算还恩,倒是没有多大的期望压在言説身上。
小孩儿见母亲笑了,父亲也要回来了,很高兴,看向言説,“谢谢姐姐,我长大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言説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只要好好长大,就是对姐姐最大的报答了。”
在小孩子过后,又过来了不少人,有些是刚才看见了那些事情,觉得新奇。
有些是真的有所求。
言説伸手指向对面的董酬,“他也是大师,大家不用都在我这边。”
即便言説这样说,可刚才大家看见的,都是言説动手的,所以心中还是更愿意相信言説。
到最后,言説没办法,只能道:“这躺车有两天的事情,早上算两个,下午算两个,可以吗?”
众人都没有意见。
言説是大师,他们这些普通人对于大师,有一种天然的向往和崇拜。
见大家同意了,言説又抽出了一张符纸放在桌面上,“要让这个符纸有感应,发亮的,我才会算。”
于是大家排队,一个个上前摸符纸。
那些一直盯着言説看的人,摸符纸的时候,符纸都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