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就像了。”
像是在和他们简单陈述,又像是在解释。
董酬听明白了,“所以你一直装作老大,守在这里,是想要做些什么?”
亏他还以为这人真的是什么老大呢。
原来是装久了,熟能生巧。
“找到拐卖女性的凶手。”
说到这,他又看向言説,“我妹妹,在一个月前失踪了。”
“失踪前,她最后一次来的地方,就是这里。”
“谁知来到这里之后,我一调查,发现他们这里失踪的女性还不少。”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他就守在这里了。
想要找到凶手。
但可惜。
他在这里一个月,什么都没查到。
连谁可疑都没看出来。
除了酒吧的工作人员,每天来酒吧的人都不一样。
他根本找不到人。
董酬惊讶,“你妹妹是做什么的?”
如果是正常工作者,有家人的女孩子,那些人应该没这个胆子动手吧?
言説也在这个时候看向司乘。
但只看了一眼,她就摇头,“你妹妹没失踪,也没出事。”
说完,她又朝着司乘伸手,“给我两千块,算命钱。”
司乘懵逼的掏钱。
他是不缺钱的,但猛然被人要钱,他也还是惊讶了一下。
将钱递给言説,“你刚才说什么?”
“算命?”
言説点头,“刚才给你算了一下,你妹妹什么事情都没有,她只是和她的男朋友在一起而已。”
按理说,她没有见到司乘妹妹的相片,是算不出来她的动向的。
但司乘和他妹妹……
在一个月大吵了一架,当时司乘可能在气头上,并没有看见,他妹妹家还有个男人。
“你说什么?!”
“我妹妹有男朋友了?”
他怎么不知道?
他妹妹现在才上大学,这么着急就谈恋爱了?
见他这样,她也有些不确定了。
“你有你妹妹的相片吗,我刚才只是通过你的记忆,测算的你妹妹,可能不准确。”
司乘现在也顾不得言説是不是骗子了,急忙将手机拿出来,翻出妹妹的相片给言説看。
言説看完相片,朝着司乘肯定的点头,“是她,她现在就在她男友家。”
后面,言説就沉默了。
不得不说,直观看司乘妹妹的相片,比从司乘记忆里面的妹妹测算,要直观的多。
之前就没算出来,还有这么危险的事情。
司乘见言説这个样子,担忧差点上手抓住言説,“大师,怎么了?”
言説显然没能消化自己算到的,只能直白的告诉司乘,“你可能需要去带你妹妹回家了,她那个男朋友有女友,并且女友心脏有问题,需要心脏移植手术。”
“刚好和你妹妹的心脏匹配。”
原来,这种经常被董如宁吐槽的故事剧情,现实中也会发生吗?
她还以为这么离谱的事情,全部都是虚构的。
果然,故事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
司乘呼吸都变重了,这次没忍住,双手用力的抓住言説的肩膀。
“你说的是真的?”
“那个男人,他真的敢这样对我妹妹?”
看得出司乘有些激动了,董酬上前一步将他隔开,“言説算命还是比较准的。”
“你现在问她,还不如赶快去救你妹妹。”
司乘情绪不稳定,言説直接将他妹妹现在所在的位置,发成短信给他。
口述的话,说不定他转头就忘记了。
人在着急的时候,往往会犯最基础的错误。
等到司乘离开,董酬才失望道:“我还以为能够从他的身上,得到有关这个酒吧的秘密,还有那些被失踪女性的消息呢。”
结果好家伙。
这人在这里埋伏了一个月,什么消息没有得到不说,就连地方都找错了。
“也算是好事,他帮我们证明了一件事情。”
董酬侧目,“嗯?”
“酒吧的人,不是鬼在作恶,而是人。”
“他们动手的对象,几乎都是一些没有依靠,亦或者是没什么亲朋好友的人。”
“所以那些背景干净,生活简单,朋友多的,反而不容易出事。”
孤家寡人一个,出事了,甚至都不会有人在意,确实方便下手。
至于人和鬼作恶的区别……
鬼,是无所顾忌的,看见谁,就对谁下手,只要符合要求,他们才不管对方的背景。
但人,往往会担心对方势大,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被一锅端。
就在这时,言説突然笑起来,“人来了。”
董酬奇怪,正准备问‘什么人来了’,就听见了敲门声。
董酬皱眉过去开门,发现门口站着一个服务生。
服务生的态度非常好,“先生小姐好,我们经理让我上来问,楼下的活动已经开始了,两位要一起参加吗?”
董酬张口就想要拒绝,却见言説从房间内走出来,“走吧。”
董酬只得跟在后面,一起下来。
而在他们下去的时候,那服务生,又去一个一个的敲门,叫在包间的人,下楼去玩游戏。
两人下楼的时候,董酬靠近言説,“你刚才说的‘人来了’,是什么意思?”
言説看着舞池群魔乱舞的人群,还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几个大箱子,以及表演魔术的人。
“自然是凶手。”
“你说,为什么会有人在喝酒的地方,表演魔术?”
出来喝酒的人,不都是借酒消愁,或者是本来就喜欢喝酒的人吗?
那在这种地方表演魔术,岂不是对牛弹琴?
见言説已经锁定了目标,来这里的目的算是完成了一半,董酬心情瞬间就好了。
但也还是和言説解释,“这里的人,可不是喝酒的。”
“酒吧,其实就是现代社会,那些工作压力大的人,用来放松的地方。”
“但有些时候……放松的太过了。”
虽然董酬说的隐晦,但言説差不多也明白了一些。
她这才知道,原来一直是自己搞错了。
那这样一来,倒是能够想通了。
来这里的,都是年轻男女。
看对眼,风流一渡都是常有,且正常的事情。
难怪她刚进来的时候,那个男人会和她这个陌生人‘诉苦’。
“看来人全部换过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