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男人用力一拳，砸在了沙发上。
“这个老不死的，总是坏我好事！”
庄从菡看着面前几个狼狈的下属，“你们也是被吴老的人打的？”
几人点头，“因为村子的事情，他们的人在看见我们的时候，二话没说，就上来殴打了我们的人。”
那些人，仗着有吴老撑腰，加上在武术方面的本事大，经常和他们对着干。
这一次，算是被他们给抓住把柄了，压根儿没有犹豫，直接冲上来，就把他们打了一顿。
男人一听这话，更加生气，“废物！”
说完，他又看向庄从菡，“你之前说的那个言説，她身上的气运，真的比胥俊智的要好？”
胥俊智虽然不会术法，但他是个公众人物。
几乎没有人不认识他。
现在又因为言説的关系，口碑下降，就开始不停地出席活动，他们的人，根本不好下手。
可那个言説就不一样了。
庄从菡点头，“对啊，别人我不清楚，但我敢肯定，言説的气运，一定比胥俊智的强。”
男人沉思，随后招手，“找几个厉害的人，去将言説给绑了。”
“是！”
等到人全部出去之后，庄从菡才靠近男人，“你真的要对言説动手？”
男人皱眉，“不是你说她气运比胥俊智的要好吗？”
“我是觉得，现在天师府都出事了，言説再被抓，吴老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
男人冷笑，毫不在意，“那就让他来啊。”
“我看他是高位坐久了，忘记这里是谁的地盘了。”
要不是他父亲，那老不死的，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庄从菡见他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
只不过在男人没看见的地方，回过头，笑起来。
你最好是真的能够抓住言説，不然……
——
在将书架上的书，看了将近一半后，言説才动了动，已经酸软，麻木的脖子，“找到了。”
“原来这鬼魂可以用炼器的方法，将鬼魂扔进去冶炼。”
“等到出来之后，就会成为碎片，每一片碎片，都具有鬼魂完成的力量。”
这倒是省下了不少的人力，物力。
只是……
现在这个社会，也还有炼器这种东西存在吗？
姜之垚却突然紧张起来，“意思是……他已经死了吗？”
言説点头，“如果你真的见到的是他的碎片，上面没有什么别的附着，或者是加工的话，那应该就是已经不在了。”
这种情况，完全就是让鬼魂不入轮回。
姜之垚低着头，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道：“那我们现在要回去了吗？”
言説摇头，“我打算将这里的书，全部看完。”
前面看的那些，她才知道，自己的知识面，特别地狭窄。
如果想要和那个组织斗，就必须要将所有的知识都吃下。
姜之垚又坐了回去。
只不过完全没了之前的高兴。
言説叹气，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些人……手段有些过于残暴了。
时间在看书中，不知不觉间过去。
一晃眼，所有的书，都被言説看完，吸收。
等言説抬起头，放松身体的时候，突然心里有些慌。
就算她速度再快，看完这么多书，应该也过去了几年。
可等她和姜之垚从图书馆出来，才发现，时间竟然只过去了几个小时。
也就是说，这个图书馆，里面有时间的阵法？
这种阵法，她倒是在书籍上看见过。
也记住了布阵的方法。
言説检查了一下，又在天师府布置了很多个，刚从书上学到的，厉害的阵法。
画法都是和她师父教的一样。
这下，整个天师府，固若金汤。
除非是之前在这里工作的人进来，外人，无论是术士，还是普通人，都进不来了。
唯一不同的就是，普通人和普通术士走到这里，会不知不觉绕过去，如同看不见一般。
而高阶，厉害的术士，则是看见透明的屏障。
“你这术法好生厉害，比之前你在安乐山布下的那个幻阵强多了。”
言説也有些高兴，“都是从书上学的。”
古人诚不欺我。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读万卷书，破万里路。
这一次在里面，学到了不少知识，比她以前上百年学到的还要多。
当然，以前的百年，都是师父在给她打基础。
要不是那百年，她现在也不会这么快速地看完那么多书。
在看完之后，也不会轻易地就融会贯通，学以致用。
“里面也有很多生涩难懂的地方，我打算回去画下来，慢慢研究。”
都已经全部记下来了，不需要再进去查阅。
只不过研究的时候，还是要画下来，才方便。
姜之垚也很为言説高兴，“那就好。”
即使这样，言説也看出了他的情绪低落。
决定还是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
“我刚才在里面，看见了可以修复被炼器破损的魂魄。”
“只不过……我也记下来了，后面到底要怎么做，成功率怎么样，我并没有把握。”
“最重要的是，那些碎片，全部都要收集起来才行。”
姜之垚眼神一亮，将手摊开，给言説看，“这就是他的两块碎片，我都收集起来了。”
“如果你为难的话，也不是非要帮忙修复的。”
说白了，虽然他有些难过当年的老朋友变成了这样。
但毕竟当年也只是聊天的关系，还没有好到，需要他来为难言説。
言説点头，表示知道了。
但心里觉得，那个鬼魂，是必须要救的。
不是为了姜之垚，而是那个组织。
姜之垚这样厉害的不用，为什么选择了那个鬼魂？
记载上面说，鬼魂越厉害，得到的碎片越厉害，且成功率也越高。
可他们直接略过姜之垚，选在了另一个不如姜之垚的鬼魂。
别说他们不认识姜之垚，能够有这样一个组织，连世上有什么厉害的鬼都不知道，她可不相信。
而且，那个鬼都抓了，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姜之垚的存在？
还是说……
他们抓不住姜之垚，也打不过，所以才选择了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