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目的地后,一下车,周仓就先抖了两下。
“我的天,这也太冷了吧。”
“这天气,跟见鬼了一样,白天的时候,还没这么冷。”
言説微笑,“这里自然是有鬼,才会冷。”
一下车,言説就看见了四处飘散的小鬼。
白天的时候,她来这里还没发现。
夜晚再来,才知道,这废弃工厂的周围,已经完全被鬼魂给包围了。
这外面都已经有这么多鬼了,那里面,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周仓一顿,“为什么我看不见?”
都是术士,他以前也不是不能见鬼啊。
言説伸手,从周仓的身上,拉出了一根头发,“看来,应该是有人不想要见这里的鬼。”
在言説将头发拿开的瞬间,周仓就看见了无数飘来飘去的鬼魂。
周仓看着言説手上那根长发,心里一突。
“确定是这根头发丝的原因?”
言説点头。
周仓心中百转千回。
这根头发是他一个女性朋友的。
今日早晨,因为杨小惠去了燕家,他就出去了。
后来遇见了那位朋友,两人就一起吃了个早饭。
但……
为什么啊?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有没有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
言説摇头,“不可能,这根头发,并不是自然脱落的,并且上面有咒术,明显是有备而来。”
一边说着,言説一边往工厂靠近。
等到再次站在封条面前,言説一把就撕开了封条。
全然没有早上来时的顾忌。
“啊!!!”
周仓急忙捂住了耳朵,“什么东西?!”
惨叫声太大了,周仓惊慌的看向周围的那些住宅。
这才发现,这还不到深夜,可周围一丝灯光都没有。
“不用看了,我早上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废弃工厂周围,没有人。”
别说住宅区了,就连流浪汉都没有一个。
在言説撕开封条之后,周围的小鬼,瞬间散开,言説一步步走进了废弃工厂。
里面并没有言説以为的那样,封印者什么大的鬼怪,而是一尊佛。
确切的说,是一尊邪佛。
言説并不知道邪佛在现代是什么样子的存在,所以回头看向周仓,“这个邪佛,你见过没有?”
周仓摇头,“这个东西,特管局一直都是明令禁止的。”
只要见到,就会立马销毁处理。
可能是打击的比较迅速,他这还是第一次见。
言説走到邪佛面前,发现这东西比想象中的,还要凶煞。
“以前有人用人命来喂养这尊邪佛,后来恐怕它大开杀戒过一次。”
程济家的这座工厂,恐怕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被封起来。
“看来,杨小惠背后的那群人,组织非常大,这尊邪佛,应该就是她喂养的。”
周仓皱眉,“何以见得?”
杨小惠无论从什么地方看,都只是一个普通人。
她怎么会喂养邪佛?
“今天早上过来的时候,燕子默他们说,以前这个工厂还开着的时候,杨小惠经常来。”
那个时候,她还以为杨小惠是看上了工厂内的谁,比如程济的父亲,才会一直来。
等到看见这尊邪佛之后,她才知道,原来是在喂养东西。
将手中的鹅卵石,往邪佛面前递了一些。
邪佛身上,果然有红光闪现。
“这个鹅卵石可以证明燕子默的母亲是杨小惠害死的了。”
周仓点头,之前言説就说过,鹅卵石上面有燕子默母亲的血。
邪佛和它有感应,就说明,燕子默母亲的血,喂养过这尊邪佛。
“我之前还在想,你说,燕子默的母亲,到底是大度到旁人不能理解的地步,还是愚蠢,为什么不仅原谅了杨小惠,还一直有来往,当亲妹妹对待。”
周仓和燕子域大学同学,部队战友,对于这些,自然是清楚一些的,“当然是愚蠢。”
他经常听见燕子域抱怨,因为母亲的关系,他们家对杨小惠多加忍耐什么的。
一个害了自己前半生的仇人之女,甚至也是加害者中的一员,这样的事情,真的可以原谅吗?
如果不是愚蠢,还能是什么?
言説却摇头,“不,既不是大度,也不是愚蠢,她被人控制了。”
“应该说,在杨小惠第一次进入这家工厂开始,燕子默的母亲,就不是他母亲了。”
“这尊邪佛,第一个被贡献的人,就是燕子默的母亲,也就是说,她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了。”
后来,对杨小惠多加包容的,不过是个傀儡而已。
周仓惊讶,“这……那么多年,都没有一个人发现?”
一想到燕家的人,和一个傀儡生活了好几年,他就背后冒冷汗。
这要是自己,他现在就能吓晕过去。
“这就是那些人的厉害之处。”
越是了解,就越能知道,这背后之人,到底有多厉害。
同时,言説的心中也就越慌。
希望,这一次去天师府的时候,能够见到一些厉害的前辈。
不然,那样一个组织,要怎么办?
周仓和言説有一样的想法。
唯一不同的是,周仓心中已经有了人选。
言説在邪佛上面画了一个符咒,又在邪佛周围放了符纸。
这才出到门口,再次将封印封上,还放了一个加固阵法。
现在还不是时候。
——
三日后。
周仓和言説,从燕家告别,到了天师府总部。
看着眼前绵延高耸的大山,言説终于明白,为什么位置在京城,却又距离遥远了。
“资料证明。”
一到大山入口,言説和周仓就被拦住了。
两人将资料递给对方,这才被允许通过。
进入大山之后,就有人领路,一路到了山顶。
就在要被人安排住处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慢着。”
“这位小姐恐怕不满足年龄吧?”
言説回头,发现对面站着的人,她并不认识。
岁已注意到言説的视线,心里一突,但表面还算淡定,“这一次的盛会,有严格的要求,不满足年龄的不能进来。”
那小道士也有些担心,看向言説,“不好意思小姐,我们确实是有这样的规定,还请您下山。”
周仓在一旁冷哼,“她年龄小怎么了,她身为一观观主,自然满足参加的条件。”
小道士一听言説是观主,又点头道:“那就行,道观观主有特殊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