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国豪听到马苍这个名字的时候,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怀疑的询问,“真的是他说的?”
陆长泽点头,“我们是刑警队的 ,没有必要骗你。”
说着,就将自己的证件拿了出来。
一番了解之后,平国豪才知道马苍是怎么和警方说自己的。
“这马苍真是个狗娘养的,当初他一无所有的时候,是我管了他两年的吃喝,整整两年啊!”
“我也不过就是一个跑建筑工地,干苦力的农民工,却养了这个白眼狼两年!”
那个时候,别人都笑话他。
说出来打工,养个婆娘还差不多。
他倒好,养了个男人。
养了也就算了,那男人还格外的懒。
但他没往这方面想啊。
他觉得,都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就应该互相帮助。
虽然后来马苍的姐姐嫁给有钱人,他也离开了,甚至离开的时候,都悄无声息的,他也没怨恨过马苍。
后面也依然在帮助别人。
他是个孤儿,小的时候在村里吃百家饭长大的。
因为没有念过书,工作也只能干苦力。
年轻的时候,就进厂,到了厂子不要的年龄,就去建筑工地。
也没结婚,这些年,也都这样过来了。
他一个人也花不了多少钱,所以经常别人有什么困难,他也都会帮忙。
可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帮助的人,一个小姑娘死了,剩下一个男的,竟然会诬告自己,说自己是凶手!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自己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报应在身上?
倒是陆长泽冷哼一声,“当然是因为你知道了太多,他不想要人知道的事情。”
要不是平国豪自己说,陆长泽都不知道马苍之前还有这些经历。
虽然调查出他姐姐没有嫁给富豪之前,他也只是农村一个穷小子。
却没想到,这穷小子呢,以前被男人养过。
即使两人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但落在别人的眼中,事情肯定就不是这样简单了。
毕竟这世界上,盼着你好的没有几个,盼着你不好的,却比比皆是。
就在平国豪气恼,陆长泽冷笑的时候,言説又开口询问了一遍,“要我给你算一卦吗?”
平国豪这才看向言説,“小姑娘,你看起来也不像是穷人啊,还是去找个正经工作吧。”
这张口闭口,就是给别人算命。
这不是江湖骗子吗?
而且,刑警还在旁边呢,她就不害怕被抓吗?
言説没有生气,微笑着继续问,“我给你算一卦,你就当帮帮我?”
她觉得马苍这个案子,重要的线索就在平国豪的身上。
但平国豪明显是无辜的。
如果她这个时候猛然自发的给平国豪算,算是动了别人的命格,她自己还好说,平国豪的话……极有可能出事。
平国豪心想,自己现在一堆事儿,那马苍还不知道为什么要冤枉他。
反正等会儿他也就跟着刑警队回去了,就让她算一次吧。
说着,就从身上掏出了全部的钱,“给你,帮我算一下吧。”
“我之前被人抓到那个什么山上去了,他们没抢我钱,问了些问题。”
“后来我找工作,也找不到,就连去建筑工地,也遇上包工头赖账,还偏偏只赖我一个人的。”
“现在才知道,这些事情可能都和马苍那狗娘养的有关系,我不会放过他的!”
说了这么多,算是告诉言説和陆长泽。
他之前遭受了那些,本来也无牵无挂的,现在找到凶手了,肯定是会和马苍死磕到底的。
看着平国豪拿出来的,皱巴巴的零钱,加起来不到五十,陆长泽身后的几个小警员,眼眶都红了,侧过了身子。
很多时候,越是善良的人,往往过的越苦。
言説之前知道平国豪资助过那个死者,是因为她在苏洼的记忆中看见过。
说来也奇怪,苏洼竟然也认识死者,不过只是一个学校的而已。
那个女生以前助学贷款念书,后来因为得罪人,回家了,再之后,就是跟着父母进城。
其实这已经是线索了,但可惜。
到了后面,那线就断了。
也是因为这个,言説才敢断定,和苏洼同时陷入抄袭门的边英朗,他舅舅就是凶手。
“你和马苍一个村子,马苍小的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和姐姐相依为命,但姐姐学习成绩好,是你们村里唯一的大学生。”
“在马苍姐姐上大学的时候,你出去打工,马苍也跟着你一起,你就养着马苍,即使他好吃懒做,在建筑工地什么也不干,甚至连吃饭,都是你每天下班后打回来的。”
陆长泽惊讶的看向平国豪。
他图什么啊?
即使要帮助人,也要看看对方的人品吧?
这种四肢健全的人,有什么好值得帮助的?
“你这……为什么对马苍这样好?”
平国豪没有说话,言説替他回答了。
“因为你喜欢马苍的姐姐马艳。”
“你当初会养着马苍,也是为了通过马苍,了解他姐姐的情况。”
“甚至你给马苍的钱,也知道他给了一半给他姐姐。”
站在陆长泽身后的警员们,惊讶的看向平国豪。
好家伙,真的是好家伙。
原本以为是个十世善人。
没想到却是个痴情种?
“后来他姐姐嫁给有钱的富豪,你也就直接和他们断了联系,不再打扰他们。”
“可这个时候,你遇见了一个同样上大学没有钱,家里困难的女孩子,于是你继续资助她。”
平国豪瞪大了眼睛。
她……
她真的会算命?
“我……我对她没有那些心思,我是真的想要帮助她的。”
对于马苍,他确实是因为喜欢马艳才那样的。
但那个小姑娘,他纯粹只是帮忙。
毕竟他都这么大年龄了。
三十多岁,快四十了,怎么可能还会继续去祸害人家小姑娘。
言説肯定的点头,“当然,我知道。”
“但马苍后面得知了你资助的这个女生,他以为你喜欢对方,一边想要摆脱你,一边又不敢做的明显,于是将那个姑娘一家,全部叫来了兖州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