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纸上赫然写着,关俊名,生平,今日日期,谁赠与等信息字样。
“关俊名,我都快要忘记我的名字了。”
言説没说话,将黄纸包好之后,又开始用金箔纸折元宝。
“你说想要报仇,那凶手是谁?”
第一次见关俊名的时候,言説并不能算到些什么。
她现在灵力低微,修为不够,还无法给鬼测算。
好在到了自己的地盘,一些基础信息,她还是能够算出来的。
关俊名摇头,“不知道,他一身黑,从背后杀的我,我死了之后,也没人给我收尸。”
“我就这样在外面飘了很久,不知道走了多远,才来到这个城市,找到王则。”
他要是知道凶手是谁,就直接去找凶手报仇了。
不说别的,天天贴着那人,拖都要给他拖死。
大不了同归于尽。
言説叹气,只能说这鬼也可怜。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言説眼神一变,将房间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搬进书房之后,这才走过来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并不认识的女人,但从她身上的气运来看,言説就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
“有什么事情吗?”
郁若灵老早就按照地址过来了,但在这里等了半天,依然没有看见言説,最后到了中午,实在是饿了,她就去吃了碗面。
本来还以为回来之后,还是和早上一样,怎么敲门都不会有人开。
结果没想到,她才刚敲了一会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在网上的时候,她也见过言説的长相,还以为是美化后的,没想到真人更好看,也更让人羡慕和嫉妒。
如果她也长成这样,胥俊智是不是就不会被那个坏女人骗了?
脑海里面想到胥俊智的话,回神微笑,“言説,我是你学姐啊,你可能不知道,但我们是一个大学毕业的。”
虽然她的长相不如言説,但身份地位,怎么说,也比一穷二白的言説要高一些。
她主动来找言説,言説应该会高兴的邀请她进去吧。
这样她很容易就能够得到言説的dNA组织了。
却没想到,言説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摇头道:“你认错人了吧,我并不认识你。”
如同看透眼前这人心中最忌讳什么,言説就说什么一样,“而我小了你将近十岁,即使是同一个大学毕业的,学姐这个称呼,也有些不合适。”
又不是同一个专业的。
要是所有同一个大学毕业的,都是学长学姐的,那那些大佬们,身后不知道要跟着多少小尾巴嗷嗷待哺。
现在又不像以前,注重同门关系。
郁若灵显然没想到言説说话会这么不客气。
“你是不是记错了,我只比你高了五届。”
就算是大,也只有五岁吧?
言説微笑,“让你来找我的人,没告诉你吗?”
“我初中,高中,大学,都是越级读的,我大学毕业的时候,也才十六岁,别人刚上高一的年龄。”
她之前读完原主的记忆后,也惊了一跳。
原主这完全是个天才呀,在学习上,自己可没有原主厉害。
虽然她也清楚,原主这样,都是因为家庭关系。
原主的父母并不喜欢原主,只喜欢她姐姐言茵,对她非打即骂,把她当牲畜一般对待。
更是卖掉过她一次,虽然被原主聪明的半路跑掉去报警,让父母被警方监控,不敢再乱来。
但也不可能愿意给她钱念书。
为了省掉学费,原主就一路靠着奖学金和跳级读书,害怕钱被偷,还一直申请住宿学校,寒暑假兼职打工。
本来以为大学毕业后,前途会一片光明,不再为钱发愁。
却没想到,会在娱乐圈这五花八门的圈子里面,遇见男主这条狗。
想到这,言説不由叹气。
原主死的时候,也才20岁。
正是年华最好的时候。
郁若灵瞪大了眼睛。
她是知道言説大学只读了两年的,但她并不知道她初中高中也是这样。
“是……是吗。”
见认学姐学妹的方法不行,郁若灵就打算换一个方法。
“那个,学妹,我今天在这里等了你半天,现在有些渴,想要进去喝杯水,可以吗?”
言説依然果断的拒绝了,“我想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胥俊智想要做些什么,我也是清楚的,你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她是想要直接将胥俊智和言茵给解决掉的。
但这两人的气运太强了,她只能一点点的消磨。
不然人解决不了,还会让自己遭到反噬。
见郁若灵不再说话,言説就将门给关上了。
见门关上,郁若灵眼神一冷。
“装什么,不也是个喜欢胥俊智,没被看上的贱人吗?”
——
回到书房,言説开始清理箱子,将书房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书架一类的东西。
这个房子是两室一厅的,书房和卧室的面积差不多大,原主似乎很少用到书房,所以里面除了笔记本电脑之外,什么都没有。
“看来确实需要换一个大一点的房子。”
她不可能永远住在这里,并且这个地方,连三清祖师的神像都没办法请过来。
“如果上天赐我一个道观就好了。”
当然,这也只能想想。
没有书架,她没办法将黄纸和金箔纸拿出来分类,就只能让他们继续留在箱子里面。
随后,来到客厅,躺在沙发上,开始用手机搜索自己要购买的制作符笔的工具。
“你不是要给我烧香火吗?”
关俊名还以为刚才那个女人离开之后,言説会给他烧刚才准备的那些东西呢。
“家里怎么烧纸,而且现在大白天,我出去给你烧纸,转头就会被抓走,你信不信?”
来了这些天,言説也看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律法。
关俊名一想,好像也是,于是只能闭上嘴巴。
言説将自己需要的东西网购好之后,又点了个外卖。
吃了饭,就开始了今天的直播。
关俊名知道言説有正事要做,什么也没说,听话的在客厅看电视,没打扰言説。
在等电脑开机的时候,言説将黄纸折成了纸鹤的样子,放在了书房的几个角落。
直播间一开,瞬间涌入大量的人,而那些原本收了钱的水军,却怎么都进不来。
“奇怪了,昨天都还能进去,今天怎么就进不去了?”
坐在电脑 面前的杨曼就是水军头子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