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战场？”老申很是不解地问道，“虽然敌人大概率不会反扑了，但是为什么要回去呢？收拾战场的话不是有我们新派吗？”
“我不是要去收拾战场。”钱俊说着话便开始往回走，“我有一个想法需要去验证一下。”
老申虽然不知道钱俊要做什么，但是看上去像是找到了什么线索，于是便跟着钱俊往回走。
走了许久，离战场不足200米时，钱俊发现前方人头攒动。
两人赶紧躲到了一旁，偷偷地观察起局势。
“那是你们新派的人吗？”钱俊问道。
“看服装的话，应该不是。”老申回道。
“老申，你联系一下沈梦，看看他们现在什么情况。”钱俊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北欧工厂方向望了望。
没过多久，老申就放下了通讯仪，说道：“老钱，沈梦他们刚到安全屋，正准备休息呢，他们也不知道眼前这些人是什么情况。”
“也不是Sho的人。”钱俊自言自语道，“难道是郑国忠的人或者是联合国际政府？”
“现在怎么办？”老申问道，“等他们走了，咱俩再过去？”
“他们在搬运尸体，等他们搬完了再过去，就没有意义了。”钱俊回道。
“所以，你是要去查看尸体？”老申问道。
“没错。”钱俊回道。
钱俊又看了看北欧工厂方向，说道：“走，换个地方查看尸体。”
老申跟着钱俊来到离北欧工厂大约100米的地方时，发现这里的尸体还没有被处理。
钱俊刚要加快脚步去检查，就看见几辆装甲车缓缓开来。
钱俊见事不妙，立刻带着老申躲到了北欧工厂的后身。
两人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些人也是来收拾尸体的。
“衣服都一样，一伙儿的。”老申说道。
“现在只能进工厂了。”钱俊回道。
“进工厂？”
“里面还有一具尸体，可以供我检查。”钱俊说着话，便带着老申，从之前打穿的通道处，进入了北欧工厂。
在一片废墟状的工厂内部，两人好不容易才来到方彧的办公室。
看着被压在天花板下面的方彧，老申问道：“这里怎么炸成这样？”
“我也是第一次见碳炔加工机器爆炸。”钱俊回道，“谁能想到它的威力这么大，要不是有这些钛合金板作为阻挡，我估计整个工厂都没了。”
两人说着话，便挪开了那块天花板。
看着血肉模糊的方彧，钱俊努力地找到他的后脑，然后伸手去摸。
“找到了！”
“什么东西？”老申问道。
钱俊一把将方彧后脑上的那块皮撕扯了下来，“看这里！”
老申伸过头去一看，方彧的后脑处露出了一个脑机接口。
“这是？”
“脑机接口。”钱俊指了指自己的后脑，“跟我的一样。”
“死士编码！”老申突然想到之前胖子提到过的「死士编码」，再结合钱俊之前的疑惑，老申仿佛明白了什么，“还真是「夺舍」呀。”
“老申，你也想到了？”钱俊问道。
老申点了点头，“这就是所有「不合理」的源头，因为他们是「傀儡」。”
“我现在很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控制着他们。”
钱俊简单地擦了擦手上的血，然后在房间内翻找着什么。
“老钱，你还要找什么？”老申问道。
“不知道。”钱俊回道，“但我觉得这里可能有线索。”
钱俊突然想到自己还有「子弹时间」可以用，于是便主动地集中了注意力。
一瞬间，整个世界变慢了。
钱俊开始快速地查看周围的环境，锁定了几个目标后，钱俊便结束了「子弹时间」。
“老申，你去查那两个柜子。”钱俊指了指地上的两个文件柜，“剩下的我来。”
两人各自翻找着。
“怎么都是些空白文件？”老申疑惑道。
“空白文件？”
“老钱，你看这里。”
钱俊看了看老申手中的文件，他突然明白了，方彧想要将自己炸死在这里，怎么会不把重要文件提前转移呢。
“我们还是走吧。”钱俊说道，“应该是我想错了。”
正当两人离开了方彧的办公室时，钱俊听到几声「钛板」倒地的声音。
“有人来了。”钱俊拉着老申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走到一半，钱俊突然听到不远处也出现了脚步声，他立刻拽住了老申。
“有人！”
于是两人在旁边找了一处废墟，并在阴暗处躲了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
“两个人！”钱俊小声说道。
“这你都听得出来？”老申轻声问道。
钱俊点了点头，“感谢「死士编码」吧！”
“那我们杀出去？”老申轻声问道，“对方不是只有两个人吗？”
“也只好如此了。”钱俊小声回道，“出去之后，直接上山。”
“明白！”
正要起身时，钱俊突然听到了那两个人的交谈声音。
“慢着！”
老申的半个身子已经探了出去，然后又被钱俊拽了回来。
“我想再听听！”钱俊小声说道。
“啊？”老申有些疑惑地看着钱俊，“一会儿，人多了就不好走了。”
“这人有些熟悉，我想再看看情况。”钱俊回道。
不多时，那两个人便走了过来。
看着走来的两个人，钱俊和老申都呆住了。
“杨……”
钱俊赶忙捂住老申的嘴。
这时那两个人也停下了脚步，四下望了望，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
“小冯啊，你刚才听没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冯坤回道，“没有吧，杨教授，这里已经被破坏成这个样子了，难免会有些脱落的电线，或者倒下的设备，也许是这些东西的声音吧。”
杨教授叹了口气，说道：“小方，真是可惜了！”
冯坤回道：“杨教授，我还是得劝您一句，这地方有我们来善后，您不用亲自进来，一旦有个什么东西脱落了，砸到您了，我们也担待不起。”
杨教授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我去看看小方。”
于是两人便继续往前走，声音越来越小。
“我已经让他们仔细找了，只要找到钱俊的尸体，就第一时间通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