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珍重心不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严太妃的目光凶恶,语气也尖锐了几分,指着华珍骂道:“你这个贱人,就和那楚芸槿一样,都是个下贱不要脸的东西。
本太妃来找贱人,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要是识相的,就给我滚一边去,别多管闲事!”
林墨婉也站了出来,指着华珍讥讽道:“就是,太妃都发话了,你只不过是一个小贱婢而已,还不快闪开!”
听到外面的吵闹声,楚芸槿皱着眉头,从房间里出来。
果不其然,刚才那泼妇一般的声音,就是严春华的,还真是像个老鼠似的,让她见了就想按在地上狠狠打一顿。
不过她还没拿到休书,所以没办法对严太妃动手。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哪天要是真拿到了休书,一定把这眼前的两个贱女人给狠狠教训一顿。
看到华珍的脸通红,还有些浮肿,楚芸槿立刻上前关心。
她眼神中透露出对华珍的担心和心疼,但华珍却面前地扬起笑容,反倒对着楚芸槿安慰了起来,仿佛楚芸槿才是那个被打之人。
“我不要紧的,小姐。
她们要来找你麻烦的,你快进去。”
华珍担心楚芸槿受委屈,所以宁愿自己承担。
可楚芸槿偏偏也不是吃素的,她现在根本不怕这两个人,自然也不会退缩。
何况,前世是华珍在保护自己,这一世,她当然要好好护着华珍。
想到这里,楚芸槿的严重闪过一道厉色,冷眼看着严太妃和林墨婉。
两人被楚芸槿的眼神盯的有些发毛,这眼神就像是要将她们给碎尸万段一般,不由得让人毛骨悚然了几分。
转念一想,她严春华可是太妃,岂能怕区区一个贱人?
她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对着楚芸槿怒道:“贱人,我儿子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没教养的东西,简直就是不知好歹,今天就让本太妃好好教训教训你,给我长点记性!”
说罢,她伸手就要过去打楚芸槿的脸。
楚芸槿的脚下正好有一颗石头,她顺势往前那么一踢。
就是这么巧,严太妃刚迈出步子就踩到了那颗朝着自己脚下过来的那块石头。
“啊!”
严太妃脚下一滑,整个身体往前一倾,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嘴里还啃了一大口泥。
“狗吃屎”三个字用来形容严太妃现在的状况是再合适不过了,这是所有人的心里话。
这下,她整个人一下子就成了众人眼中的笑话,所有人都想捧腹大笑,可她是太妃,她们不敢。
就连林墨婉也差点忍不住噗嗤一声了,但她忍住了。
林墨婉上前去扶着,脸上浮现出怒意,还有不可思议。
她赶忙关心道:“太妃,您怎么样,有没有摔着哪里?”
严太妃慢慢爬起来,这一摔,倒是快把她给摔死了,浑身疼!
疼的要命!
加上嘴里还吃了一口泥,让她在所有人面前出糗,实在是太过分了!
“啊啊啊啊!!!楚芸槿,本太妃跟你拼命!”
严太妃终于忍不了了,直接朝着楚芸槿冲了过去。
楚芸槿当然不是善茬,她直接往旁边一躲一闪,她的身后是墙壁,严太妃看都没看,直接一头撞了上去。
“诶呦!”
这一来,她的头上直接撞了一个大包,破相了!
楚芸槿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目光犀利,噗嗤一声捂着嘴笑了出来。
“婆母,你这是作甚,难不成是因为我没有参加赏花大会,所以您想要给我来一场即兴表演不成,呵……”
她本不想这样,不想这样无礼,也很想忍着,可是是严太妃和林墨婉挑衅在先。
再忍下去,她可就真对不起自己了!
“大胆楚芸槿,你竟敢对我母上如此大不敬,可知这是何罪!”
严于渊听到守卫的汇报,就立马前来,怕闹出什么幺蛾子。
他知道自己的母妃不喜欢楚芸槿,所以到时候一定会百般刁难,可是如今却看到的是这样一幕,自己的母妃在众人面前出尽了糗!
该死,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楚芸槿这样泼辣狠毒的女人,就连自己的婆母都敢这样恶作剧,根本不配得到自己的同情!
“楚芸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严于渊脸色很臭,双目瞠大,怒瞪着楚芸槿的方向,大步朝着楚芸槿跨过去。
楚芸槿见到严于渊气势汹汹地朝自己走过来,脸上的得意之色微微收敛,有来了一个麻烦,自己还真是不好对付。
不过没关系,就算是这样,她楚芸槿照样不怕。
见到严于渊,林墨婉和严太妃就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立马转过身去,一脸委屈地看着严于渊。
严太妃更是像个受了恶媳妇虐待的婆母一般,哽咽着声音擦着眼泪,装模作样道:“渊儿,来看看你娶的好女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竟然敢这样对我!”
严于渊心里自然也是气恼,不管楚芸槿再怎么记恨自己,严太妃再怎么不喜欢她,她都不应该干出如此大不敬之事。
就在这时,林墨婉也替严太妃打抱不平,心疼地说道:“母妃见婉儿受了欺负,所以替婉儿气不过才来找姐姐的。
王兄,婉儿知道姐姐也不是故意的,但是姐姐方才实在是做的太过分了,她怎么对我都可以,但是绝不可以这么对太妃啊!”
说着,她就留下了委屈的泪水。
一旁的楚芸槿只是冷笑,勾起嘴角,万分讥讽地看着面前这个演技精湛的女人,一阵反胃。
这严于渊是不是眼瞎了,才会连这样的演技都无所察觉?
不过也对,这俗话说的好,婊子配狗,天长地久,或许就是这么来的吧。
严于渊没有回答林墨婉,更没有安慰,而是直接走到了严太妃面前,担心地问道:“母妃,您怎么样?”
严太妃抬头,恶狠狠地瞪着楚芸槿,语气里带着愤怒。
“渊儿,不管怎么样,你可得替母妃做主啊,这个贱女人留不得!”
楚芸槿看着眼前的架势,自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反正不是她错在先,今天她本就已经够烦的了,又遇上这种事,倘若是其他人,恐怕比自己还要忍无可忍。
留不得也好,那自己就真的能拿到休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