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禽兽不如的绑匪,傅奎眼中晃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厉色。
紧接着,他咬牙指着前方某堆铁箱子说道:“你们不是想要财宝吗?其实周围那些大铁箱都是掩人耳目的东西,真正值钱之物,就在这堆东西后面,自己去去翻找吧。”
“呃?!”闻听此言,刁雄和老包的两眼顿时充满血丝,带着满脸贪婪之色向前扑去。
“咣咣!哗啦!”他们抬脚踹开面前众多朽烂铁箱,终于看见了有三口挂着生锈锁头的箱子,与旁者不同,这些箱子居然都是纯银打造,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呼、呼、呼……”两个歹徒只觉得自己呼吸急促,就连怦然心跳都能听得见,下一刻,刁雄迫不及待,抬脚狠狠踢在锁头上,“啪嗒!”朽烂的大锁应声坠地,而后,箱盖就被他猛地掀开了。
一揭箱盖,只觉耀眼生花,一大箱满满的都是值钱珠宝,有指头大小的浑圆珍珠,有两尺来长的朱红珊瑚,有晶莹碧绿的大块祖母绿,此外猫儿眼、红宝石、蓝宝石、紫玉,没一件不是无价之宝。
此时此刻,老包忍不住发出低嚎声,跪倒扑在另一箱上,哆哆嗦嗦砸锁开箱,却是玛瑙、翡翠之属,价值巨万的珍物比比皆是,抄到底下,却见下半箱叠满了金砖,三只银制箱子皆是如此。
“哈哈哈,老子终于发财了、发财了!”抄起一把面前的珠宝将其疯狂扬上半空,老包肆意大笑,情绪异常激动。
“喂。”就在此时,刁雄突然对老包使了个眼色,这家伙才想起进石洞之前老大的吩咐。
于是老包带着满脸狞笑掏出短枪,扭身走到傅奎近前,对他说:“傅大老板,现在你对我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老子就做做好事,送你上路吧。”
“你呀,真是个蠢货。”傅奎摇摇头开口道:“我早就让你提防刁雄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听,现在就要倒霉了。”
“什么?!”没等老包反应过来,自己身后骤忽传来枪声:“嘭!”一颗飞子儿霎时打进老包的后脑,强大惯性将其身躯带得飞起,让他在空中翻转时看到了刁雄阴恻恻奸笑的脸。
“喔草,刁雄你丫的阴我,从一开始,你就打算把我们都杀了,独吞财宝!”老包的脑中晃过这个念头,想要大骂,却已经无力的摔倒在地,彻底断气了。
“嘿嘿嘿,老包,你和黑子是好兄弟,他都已经死了,你也应该去作伴才对。”
吹了吹枪口的青烟,刁雄得意洋洋的说道:“至于这里的财宝嘛,我会替你们花销出去的,这就叫做助人为乐,不用谢我了。”
“刚才还称兄道弟,转眼间就在背后下黑手,谁要是做你的手下,那就是倒八辈子血霉了。”
听到傅奎的冷言冷语,刁雄不以为忤,反而笑了笑,对他说道:“我可是刚刚救了你一命,让你免遭老包的毒手,怎么,不知道感恩图报吗?”
“难道说你不想杀我?”傅奎眼里出现惊讶之色,刁雄却说:“这里有三口银箱子,我一个人肯定背不动,可老子又比较贪心,不能放弃任何一个箱子,所以,你得帮我背着箱子一起下山到汽车那里去。”
见到傅奎瞥了一眼倒地的老包尸体,刁雄继续道:“由于你的挑拨,这孙子已经对我起了杀机,所以我才会先下手除掉祸害,反正我也没打算留他一条命。”
“哼,到最后,你还想利用我,我估计下了山,自己和这老包是一个下场,都得挨了你的黑枪。”说到这里,傅奎猛然把脸一沉:“左右都是个死,既然如此,我凭什么还要帮你背箱子?”
听对方这话有点破罐破摔、不怕死滚刀肉的架势,刁雄眼珠一转,立刻想到歹毒主意。
他冷笑道:“别着急,我料定你会帮我的,傅老板,不要忘记了,你女儿现在的地址在我手里,如果你不背着箱子和我下山,老子回到南郡以后,就先找十几二十个强壮汉子,让他们轮番尝尝这黄花大闺女的滋味。”
“刁雄,你拓麻真是个卑鄙无耻的畜生!”女儿的安危在傅奎心里是头等大事,听到这无耻之徒的话,他气得差点吐血。
“好好,做得够绝,姓刁的,我也跟你说句实话吧。”
可此时,傅奎怒极反笑,而且这笑容还透着诡异:“今天领着你到此处,就知道你不会放过我,当然,我没打算活着回去,为了避免你这无耻东西伤害我女儿,老子也得让你死在这里!”
“什么?!”听了这话,刁雄气乐了:“姓傅的,你丫的脑抽了是吧?现在老子手里有刀有枪,你拓麻连一根稻草都没有,你让我死在这里?莫非你小子是武林高手?那也没有我的子弹快!”
“刁雄,我放在保险柜里的笔记你看过吧?”傅奎此时说话越来越轻松,而且眼中轻蔑之色渐浓。
“二十年前,我穷得走投无路,才翻找到祖先留下来的遗书,原来我傅家高祖是孙可望的贴身家将之一,当年奉命押送财宝来到径泊山石洞藏匿,没想到最后却遭到灭口。”
他好整以暇说道:“受了重伤的他强撑着一口气回到家中,将自己事先留下来的遗书和石洞地图留给了自己的妻儿,不过这些宝藏一直没人寻找,直到我这个不肖子孙来到了径泊山石洞,告诉你,当初我发现宝藏,并非不想全部拿,而是……没办法拿走!”
“没办法拿走?!”刁雄最开始没在乎对方的话,可以听到这里,陡忽感到背脊生凉,心中凛然暗惊,他低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呵,你害怕了吗?也难怪,那时候发生的事,连我自己回想起来都感到恐惧之极。”
傅奎继续道:“来到这里以后,我找到了四口银制箱子,还打开了其中一口,在当时的我看来,这些金银珠宝确实极具诱惑力,于是立刻抓起来仔细查看,结果,却石洞内出现了一只巨大怪物!”
闻听此言,刁雄气急败坏的大吼:“什么狗屁怪物,根本就是你在危言耸听,胡说八道!”
“如果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就应该更淡定一些,何必紧张呢?”傅奎看到对方额上见汗,微微摇头。
然后,他继续说:“那怪物凶悍无比,我当然不敢久留,于是匆匆抓了一把珠宝揣进包里扭头就跑除出了洞窟,万幸的是,我记得这藏宝室入口有个落石机关,临走将其启动,怪物才没追出来,可是到了洞外小溪边,我却差点再次丢了小命。”
“知道我为什么长年累月戴着这只手套吗?是因为害怕吓到别人。”
“唰!”傅奎摘掉左手的手套,在对方面前晃了晃,刁雄定睛细瞧,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傅奎的左掌都是溃烂结痂的痕迹、布满横七竖八扭曲的伤疤。
紧接着,傅奎便道:“刚刚跑到小溪边,我就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中毒了,毒性发作之下,顿时让我疼昏过去,万幸的是,晕过去之前,我的手掉进小溪里,被溪水及时反复冲刷,使毒素淡化,这才勉强保住一条命。”
“事后我左思右想,才断定一件事,那个身怀剧毒怪物居住在藏宝洞,长年累月对着宝箱喷吐毒涎、毒息,早就让所有的珠宝沾染了毒素,不管是谁触摸到,都会中毒!”
“什、什么?!”闻听此言,刁雄吓得魂飞魄散:“金银珠宝和箱子上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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