涤尘道长自嘲的笑了笑,而后继续说:“几位的客房住处,我已经让小道童去准备了,将近中午,等会咱们在一起吃饭如何?”
“好啊,听小霞说,观里的素斋是南郡一绝,我们可得好好尝一尝。”牧君的话一出口,涤尘便摆摆手:“嗨,荒山野岭的破道观,没啥好吃的,只是量大管饱而已,颜小姐要是喜欢那就好了。”
闲聊几句,大家知道喝完药的涤尘需要休息,便起身告辞,冯齐顺手借走了桌上的《南郡日报》,打算闲着没事的时候瞧瞧。
接下来,宗庆、宗禹去安排午餐,尚景霞和牧君、楚岚说,连日奔波之下,大家都没有好好洗过澡了,正好道观后面有石洞温泉,可以去泡一会,她俩大喜,赶紧跟着小霞去了。
冯齐看到众人扔下自己各忙各的,于是乐得轻松,在大殿附近的回廊找了个座位,翻看报纸打发时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新闻,哈哈,看来南郡倒是国泰民安,风平浪静。”
一边漫不经心的翻着报纸,冯齐一边喃喃自语:“可我们还没到市区就遇到了富豪千金被绑票、猛虎出笼、僵尸屠村一连串百年难见的凶险,是不是太不走运了?”
“咦?”突然间,冯齐的目光落在了中间那页报纸的新闻版块上,只见一个标题格外醒目:《本市收藏家、慈善家傅奎先生参加文化馆剪彩仪式》。
上面说了不少关于傅奎的事情,说什么此人处事低调,热衷慈善事业等等。
但引起冯齐注意的不是这些内容,而是一张傅奎正被人群簇拥,剪彩时的照片。
“原来是他!”冯齐的心中微动,这个傅奎的商人,敢情是他之前看见被驾驶SUV的歹徒绑走那位中年男子,对方的同伙还想开枪杀了冯齐灭口,却被他手疾眼快猛踩油门直接撞死了。
对于杀一个敢于对自己动枪的杂鱼,冯齐倒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因为那小子该死,但他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追到那辆SUV,中年人,也是就是傅奎,就这么被抓走了。
“在上山之前,我曾经发现有很像SUV的车轮痕迹延伸到荒无人烟的深山,宗禹提到过,那边只有一条路通往‘径泊山’。”冯齐心里琢磨:“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也许会有歹徒或者傅奎的踪迹?”
即便那个被绑走的中年人不是傅奎,冯齐也不想轻易放弃营救对方的希望,再说了,歹徒的同伙都对他出手了,像那种家伙,冯齐从来都不会任其活命。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犯我之人势必斩尽杀绝!”这就是佣兵王、仲裁之手的脾气,从无例外!
“唰啦。”
合上报纸搁在旁边,冯齐看了看现在的时间,发现距离中午还有不到三个小时,于是决定不通知任何人,驾车去径泊山附近调查一下,反正据宗禹说,那里不远,也就是二三十分钟车程,自己要是没有发现,很快就能回来。
打定了主意,冯齐就往道观门口走,到那里时,正看见两个道童坐在门槛上晒太阳,这俩小家伙还在聊刚才的事情。
“嗨,那些坏蛋真凶,尤其是闯进大殿那两个,差点就把我掐死,你瞧,脖颈上到现在还有青紫淤痕呢。”
“这个不算什么,告诉你,我在藏经阁外面遇到的独眼大坏蛋,听说以前是咱们观主师父的师弟,后来当了叛徒,他在我脑袋上打了一掌,让我感到晕乎乎的,现在还有些难受。”
听到他们俩互相吐苦水,冯齐暗笑,便悄悄走过去,突然说道:“喂,你们做什么呢?”
“哎呦,是冯先生。”
“冯先生好。”小道童急忙站起身向他行礼,因为这可是大恩人,观主师父、还有师兄师姐都吩咐过,要以礼相待。
“呵呵,不要叫什么先生了,我比起你们也大不了几岁,叫大哥就行。”冯齐笑了笑,现在也不急着离开了,他对道童招招手:“都过来,让我看看你们的伤势。”
这俩孩子互相对望,有些犹豫,冯齐便老实不客气的拉过那个脖颈上有青紫淤痕的道童,而后取出一瓶自配的药膏,用指尖挑起些许,抹在他的患处。
只是过了几秒钟,道童便感到肌肤上泛起阵阵清凉,疼痛感彻底消失了,他欢喜叫道:“嘿,真灵啊,我不疼了。”
另一个道童大喜,急忙凑上前说:“冯大哥,我的额头也有些疼痛麻痹的感觉,你也给我上点药吧。”
“来来,我先给你瞧瞧。”冯齐让道童坐在自己身边,而后稍微检查了一下。
而后,他心中忍不住痛骂:“涤清这个忘八淡简直丧心病狂,一掌打在他头上,这状况初时不太严重,可事后难免会产生脑震荡的不良反应,孩子这么小,肯定会影响以后的视力听力。”
拿出了药膏抹在道童的前额上,而后又让他吃了两粒“安神引”,冯齐把这两瓶塞给两个道童。
他又说:“白瓷瓶里是治疗外伤的膏药,你俩以后磕着碰着了,只要抹一点就会痊愈,这花瓷瓶里是安神引,如果还有头疼的症状,记得吃一粒,很管用的,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可是,冯大哥,师父不让我们要陌生人的礼物。”小道童低声道:“我怕师父骂。”
“没关系,你们都叫大哥了,就说明我不是外人,大哥的药,必须不客气的收下,拿着吧,师父要是责怪,我去给你们讲情。”
听到冯齐的话,俩道童这才把药瓶小心翼翼的揣好,他站起身说:“好了,我要出门走走,倘若有人问起,就是大哥去散步了,午餐前肯定回来。”
“哦,我们知道了。”告别了小道士,冯齐顺着蜿蜒曲折的石阶直接来到山脚下,他的速度奇快,刚才背着几十斤行李都能几分钟到达山顶,现在就更不在话下了。
……
不多时,冯齐就已经驱车来到了距离七星观不远的“径泊山”,这个地方常年被浓雾环绕,据说很容易迷路。
不过对于有着常年野外生存经验的冯齐来说,这种地方和自家后院没有区别,他刚把自己的车停好,就突然发现前方隐约有个物体,像是汽车外貌,于是赶紧走过去查看。
“嘿,果然是这辆SUV,我没猜错。”冯齐此时在车子周围转了一圈,心中暗想:“我敢肯定,这就是抓走疑似傅奎那位中年人的车,但上面的人已经不在,估计是进山了。”
为了保险起见,再确认一下,冯齐直接用力掀开了这车的后备箱,里面有一件带着干涸血渍的外套,他很快就辨认出,这是傅奎在剪彩现场穿的衣服,也许就是在那时,他遭到了绑架。
冯齐摇了摇头,心中暗想:“嗨,有钱人真是倒霉,时时刻刻都有坏蛋打你的主意。”
可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了“咯吱、咯吱”声响,那是踩着枯枝树叶走过来的急促脚步声,冯齐立刻闪身躲在了岩石后面,暗中观察起来。
“拓麻的,那个姓傅的嘴巴真硬,咱们拳打脚踢,替老大审了半天,他愣是不肯说出石洞究竟在哪里,真拓麻是一身欠揍的贱骨头!”
开口的人话音甫落,他身边的同伴就搭了腔:“别再抱怨了,我听说傅奎掌握的这个石洞里有数不清的宝贝,只要咱们随便分几样,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就过不完了。”
“哼,说到底,大头还是老大拿着,咱俩至多不过分点人家吃剩的肉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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