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武若梅在早些时候到距离南郡市数十公里的偏僻山村办事,结果被悍匪孙彪一伙抓住,要不是冯齐等人救了她,这姑娘当真是吉凶难测。
就这样,打着手势和冯齐聊了一会,惊魂初定的武若梅便觉得乏累之极,她吃了些稀饭,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邱大师说和冯齐商量:“这样吧,反正咱们也是去南郡市,倒不如带上若梅姑娘,送她回家。”冯齐说:“我也正有此意,那就这么决定了。”
大家折腾到半夜都累了,便各自休息,眨眼间,就到了第二天清晨。
当冯齐和武若梅说起要送她回南郡市,这姑娘却显得有些不乐意。
她打手势对冯齐说,有要紧的事情,打算前往去南郡途中经过的一个村子,因为自己把某样东西落在了村里,此物非常重要,关系到很多人的生命安全,所以必须不惜任何代价拿回来。
冯齐觉得很奇怪,再加上武若梅的表情有些古怪,使他不得不追问下去,到了最后,武若梅才把实情表述出来,冯齐听了之后大吃一惊,并告诉了所有的同伴。
原来武若梅这姑娘虽然生有残疾,却自强不息,她是南郡市有名的自由摄影记者,经常披露一些关于污水排放、废料遗弃之类的事情,希望能引起公众关注。
就在昨天,武若梅得到消息,前往一个名叫“魏家村”的小地方调查设在那里的化工厂,因为这工厂有违规排放化学废料,污染农田和水源的问题。
按理说,像武若梅这样的富家千金,为了出行安全,都会带着保镖,不过这次为了不打草惊蛇,若梅决定只身前往魏家村,没有通知任何人随行。
换了不起眼的普通人打扮,暗藏相机,武若梅来到魏家村,果然在化工厂内外不少区域发现了对方排放废料,污染环境的罪证,还拍下了数十张可以做关键证据的照片。
她知道,如果农田和水源长期被这种废料污染,肯定会出人命,所以必须提醒有关部门重视起来,还有,倘若把这些消息和照片在报刊等媒体上披露,工厂必然会尽早关门,从根本上遏止毒源扩散。
拍完照,武若梅急匆匆向村外赶,结果却被工厂的人发现,对方到处追堵她,武若梅为了避免自己被人抓住时证据被毁,于是取出有照片的存储卡藏在了村口一棵树下。
左躲右藏,到了下午,这姑娘勉强躲过了工厂爪牙的追踪,以为没事了,结果刚走出村子,就被悍匪孙彪率人抓住,相机当时就被摔毁,而存储卡没取回来。
“原来若梅姑娘是想去把存储卡取回来。”
牧君得知情况以后,说道:“她想的不错,我觉得那有照片的卡至关重要,应该抓紧时间取回来,毕竟这关系到很多人的生存环境问题,稍不注意,就会酿成惨祸。”
闻听这番话,邱大师也点了点头:“牧君此言有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既然如此……楚岚,我和你商量点事。”
对方凑过来问:“师父,你有什么事?”
“我是这样想的。”冯齐说:“你开着越野房车,和大家一起先沿着去南郡市的公路前进,我开着另一辆车,带武若梅前往魏家村取储存卡,而后去追你们,这样的话,两不耽误。”
“嗯,这样也可以。”楚岚点了点头,当下,大家商量了一些细节,紧接着,冯齐就对武若梅打手势,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武若梅知道冯齐会开车带自己前往魏家村,自然很高兴,不过这姑娘此时有些古怪,被冯齐注意到了,若梅姑娘时不时的伸出手指抚摸自己颈嗓位置,而且好像十分渴的样子,总是拿起水杯喝几口。
“她这是怎么了?”心中泛起几分好奇,冯齐下意识运用窥脉清瞳瞥了瞥若梅的喉部,就这么一看,顿时让他有种背脊生凉的惊愕感觉。
因为冯齐的窥脉清瞳赫然瞧见武若梅颈嗓内的血脉淤堵一团,那团如同乱麻似的血线包裹着某物在缓缓蠕动,就像是一只多足虫子!
“难道说,这才是武若梅说不出话、变成哑巴的真正原因。”冯齐心中泛起这个念头,一时挥之不去,便陷入了沉思中。
“啊……啊啊……”在这时,若梅姑娘嘴里发出细微声响,还伸手在愣神的冯齐眼前晃了晃,打着手势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咱们该走了,去魏家村。”冯齐笑了笑,心说,我可是在关心你的情况,不过嘛,这些都是猜测而已,可不能说出来,因为太过匪夷所思了。
告别了同伴,冯齐立刻带着武若梅上了越野车,赶往魏家村方向。其实魏家村这个地方,距离他们所在位置并不太远,冯齐开着车全速前进,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到了村子附近。
武若梅轻而易举找到了自己藏存储卡的地方,因为那是个不起眼的枯树洞,自己曾经撕开手帕掖在树缝里做记号,所以存储卡很快就到手了。冯齐一见拿到了东西,立刻叫她上来,打算驱车离去。
可就在即将进入村口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咚咚咚、咣咣咣!”突然间,四周围又是敲鼓又是打锣,紧接着,有个男人的声音狂吼道:“快来人,把车围起来,就是这个女人,快拦住车!”
“呼啦啦——”就只听急促脚步声此起彼伏,附近涌出数以百计的村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这群人手里拿着锹镐叉铲等十八般农具,眨眼工夫就把越野车团团包围。
为首的一个满脸横肉、肤色黝黑的中年汉子手持长杆镰刀,指着冯齐叫道:“小子,叫你车上的娘们赶紧滚下来,我们要留住她!”
闻听此言,冯齐就是一皱眉,他冷哼一声说道:“我车上的人是你妈呀?还是你奶奶,你拓麻说留就留,好大的口气,知不知道强行扣押别人犯法?”“犯法?哈哈哈,在这魏家村一亩三分地,我村支书‘魏大亮’这三个字就是王法!”
这个叫魏大亮的村官十分嚣张,他扬声对周围的人叫道:“乡亲们,知道吗?从昨天开始,这车上的哑巴娘们就在村里化工厂周围转悠,还偷拍照片,她就是打算把工厂的买卖搅黄了。”
听了这话,在场的村民都狠狠瞪着武若梅,看那意思,恨不得把她活剥生吞了。
魏大亮看到自己煽风点火起了作用,紧接着又大声道:“咱们村那么多劳力都在工厂干活,要是厂子倒闭,大家伙吃什么喝什么?这臭娘们断咱们财路、砸大家饭碗,要依着我说,抓住她扒了衣服游街示众,然后活活打死算了!”
“支书说得对,打死她!”
“这个败家精,砸我们的饭碗,必须严惩!”
村民们愚昧无知,只懂得计较蝇头小利,此刻听到魏大亮的煽动,七嘴八舌的污言秽语马上此起彼伏。
武若梅虽然是哑巴,可耳朵却能听清楚,魏大亮和众人的话一出口,已经气得她浑身栗抖不止了,冯齐听见这家伙嘴里不说人话,立刻怒吼道:“忘八淡,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你再拓麻胡说,老子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我看你就是这哑巴娘们的野男人,一样欠教训!”魏大亮就是个无赖,说起话污言秽语口无遮拦,他还冲着左右吼道:“愣着做啥?把车砸了,把人给我揪下来!”
“好嘞!”几个五大三粗的壮年汉子嚎叫着往上冲,冯齐倏地窜下车,“砰砰砰!”这些汉子顿时被他踹飞,“咣当、扑通!”落进了人群摔得七荤八素,爬都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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