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这酒先不忙着喝,咱们先说正经事。”
这个男子声音继续说道:“我们的组织对你非常信任,所以才把开采金矿的事情交给你代理,最初,你办得很好,半年前的几批黄金都被顺利运到了华夏境外,可最近金矿产量逐渐减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赵肖先生,最近矿坑内出产的矿石确实已经不多了,据我观察,这是矿脉即将枯竭的现象,所以……”
“啪!”闻听此言,那个叫赵肖的男子猛地一拍桌子,他瞪着眼低吼:“一派胡言,那些不翼而飞的矿石是不是你私吞了?”
闻听此言,张老板忍不住浑身栗抖,他战战兢兢说道:“赵肖先生,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对‘巴蛇’的诸位有所欺瞒,确实是金矿产量减少,我说的是实话。”
他刚刚说出“巴蛇”这两个字,站在楼梯口偷听的冯齐微微皱眉,紧接着,就听见另一个声音响起:“张老板,你太多嘴了,我们警告过你多次,不许提及组织的名字,难道你忘了吗?”
听到对方语气中带着隐隐的威胁之意,张老板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下不为例。”
此时此刻,张老板心中暗暗叫苦:“实在是太倒霉了,原先以为找到金矿要发一笔横财,没想到却是惹祸上身。”
原来就在张老板得知金矿讯息、杀了五个地质专家灭口以后,他打算尽快开采金矿,谁知道,在这时,却有一伙神秘人出现,将他掳走了。
那是一段让张老板终身难忘、惊心动魄的日子,足足五天,对方对他百般要挟威逼,勒令张老板为自己的组织开采金矿,而且所得的金子全部要归那些人所有,张老板不能留下一星半点。
最开始,面对这种苛刻之极的要求,爱财如命的张老板坚决不答应,但是那群家伙当着他的面,把同时掳来的五个保镖活剥了人皮,被剥皮的人甚至没有立刻断气,就这么被绑在木桩上,终日哀嚎不止,直到力竭死去。
第一天……第二天……直到第五天,最后一个保镖的皮也被那群恶魔剥光了,张老板彻底崩溃,这才答应这群自称来自杀手组织“巴蛇”的恶魔,无偿为对方开采金矿。
不过对方也没有彻底独吞金子,而是将一些散落的肉渣滓给了张老板,这么说吧,如果开采出一吨金矿,张家可以留下二十五至三十公斤的量,即便如此,也能让张家的财力提升不少了。
最初,慑于对方的手段残忍,再加上自己也不是全无好处,张老板对于帮助“巴蛇”开采金矿的事情没什么抵触,而且按照对方的吩咐,老老实实将开采、提炼的黄金运到境外,不过,最近却出现了意外!
就像巴蛇的使者——赵肖说的那样,近几个月的黄金月产量越来越少,正因为如此,赵肖和匡风才会奉上峰的命令前来调查,然而张老板面对质问,却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故此暴躁的赵肖才会发怒。
张老板知道自己的小命在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面前一文不值,对方只有动动手指,他就死定了,可张老板确确实实没有私吞多余的金子,却解释不清楚,所以双方才会陷入僵局。
就在这个时候,冯齐已经端着菜肴走进了房间,他几乎已经确定,在屋里的赵肖和匡风,就是自己的死对头、杀手组织“巴蛇”的成员,为了记住对方的模样,冯齐才在此刻走进了房间。
张老板觉得这个年轻厨师自己似乎没见过,可是当着外人在场,他认为贸然询问有些不妥,于是便闭上了嘴,而那两个巴蛇的使者,根本不会在乎一个上菜的厨子,只顾着低头夹菜进食,没理会冯齐。
“赵肖是个白脸有雀斑的四旬男子,那个匡风长得削瘦,招风耳挺显眼。”
迅速一瞟,冯齐立刻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身出了房门,他没有离去,而是躲在拐角静静偷听这三个人的谈话。
这个时候,匡风突然问道:“张老板,你不是叫了令公子过来吗?他人呢?我有事情要向他询问。”
“呃,失礼了,犬子可能因为什么事情耽误了,我马上就去找他。”
说完这句话,张老板慌忙站起身,急匆匆的朝楼下走去,在他离开之后,冯齐才从隐蔽的角落探出脑袋观察,发现对方已经走得很远,估计一时之间回不来了。
此刻,屋里的赵肖问:“你找张军有什么事?那小子不过是个喜欢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没什么用处。”
“唉,你呀,就不知道动脑子想想?”
匡风显然比赵肖聪明多了,他分析道:“就因为张军吃喝玩乐都需要钱,所以他的开销必然很大,可我听几个张老板的打手提起,张军在月初才买了一辆价值上千万的越野房车,你说,这小子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我明白了!”赵肖猛地一拍桌子:“原来私吞黄金的不是老子,而是儿子!拓麻的,这畜生胆子不小,待会我找他问明情况,要真是张军干的好事,我就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不行。”
匡风摇了摇头说道:“咱们现在还不能动张军,你别忘了,如今金矿还没开采完,依仗张老板的地方还很多,如果杀了张军,难保张老板不会狗急跳墙,不再替咱们开矿挖金,倘若耽误了搜集黄金储备的事,组织高层怪罪下来,我们也会跟着受连累。”
赵肖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便问:“那你的意思是?”
“待会张军和张老板到了,我就旁敲侧击点他几句,让这小子觉得私吞黄金的事已经败露,他自然不会主动承认,但肯定能有所收敛。”
匡风道:“但我可以暗示咱们大度,不和这小子计较,让他放松警惕,等到所有的黄金开采完毕,再把张家老小全部宰了灭口,这也是组织传达的密令。”
赵肖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反正到最后也得动手,只是早与晚的变化而已。”
“不但如此,我今天才收到消息,所有的黄金到手以后,这永乐镇也不能留下任何活口!”
听到匡风的话,赵肖眉头微皱:“这是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作为组织重要经费、半年前开采的这批黄金数量巨大,少说也有几吨,万一开采金矿的消息走漏出去,包括华夏官方在内的势力都会追查黄金下落,到时候组织可要就被动了。”
听到匡风的话,赵肖点了点头:“难怪上峰在黄金运到边境外之后,选择暂时掩埋起来,还让咱们绘制了埋藏黄金地点的图纸,大概是想等着风声过后再取走。”
“没错,那张黄金图纸,你藏好没有?这可是要送回京城本部的重要物品。”
“放心,我一直放在贴身携带的铁盒里。”拍了拍心口位置,表示万无一失后,赵肖又问:“这永乐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杀全镇的人,估计也不轻松吧?”
“哼哼,我听说组织上层最近开发出一种具有大规模杀伤力的毒烟,只要趁夜行动,堵住居民住宅的门窗,再从缝隙释放毒烟,用不了十秒,就能让他们全部死光!”
匡风眼中闪烁着残忍恶毒的邪芒:“老赵,我和你讲的这些话,暂时不要泄露出去,咱们呢,也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动声色,这次先把张家地下金库的几百公斤金子取走,而后带着黄金图返回京城,至于收拾张家狗父子,还有全镇居民的事,以后再提。”
“你们这些忘八淡真是打得好算盘。”突然间,冯齐的声音响起,他已经迈步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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