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冯齐按照书上所叙口诀,运用呼吸法,倏然将一股内息调动到双眸上,他身为后天境强者,内力充盈,做到这一点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咦?!”霎时间,冯齐就觉得双眼泛起奇异之感,面对周围的景物,似乎看得更远、更清晰了,他心中暗道:“好玄妙的窥脉清瞳,有点门道。”
趁着这种感觉还没消失,冯齐低头瞧了瞧自己的手臂,赫然发现看见了一些怪异的东西,这窥脉清瞳不是“透视眼”,没能看穿衣服内的肌肤,可是冯齐眼中所见,是胳膊上无数流动窜行狭长红线,心中愕然,他这才意识到那些东西是自己的血管气脉。
“初层墨瞳就可以把血脉纹路看得如此清晰吗?”冯齐喃喃自语:“难不成,我这回捡到了意料之外的好东西?”突然间,他的目光落在了腕上戴着的天珠手串上面,不由得吃了一惊:“这是?!”
在此之前,冯齐就知道这神奇天珠有吸收“先天真炁”的能力,其中一颗珠子因为吸收先天真炁,还变成了漆黑颜色。
这时,冯齐盯着那颗漆黑珠子,居然瞧见那里面有不断窜动、徘徊的“细线”,此物泛着淡金光芒,似乎充满勃勃生机,看形状,好像和自己的血脉纹路极为相似。
“难道说,这就是先天真炁的真实模样?!”冯齐的心脏怦然乱跳,他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不由得亢奋起来。
“哈哈……”嘴角微翘,冯齐居然笑出声来,顿时惊醒了刚才喝了点香槟、醉倒在桌上的小猴。
“吱吱、吱吱。”看到对方咧嘴傻笑,金睛狨凑到主人近前叫了两声。
“狨狨别闹,我正在想事呢……咦?!”
冯齐刚对猴儿说了半句话,瞧见这小家伙浑身血脉的运转情形,肯定是因为窥脉清瞳的效力没有完全消失的缘故,可奇怪的是,金睛狨体内的血脉颜色有些异样,居然全是泛着些许淡金光芒的“红线”!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狨狨体内蕴藏着先天真炁?!”冯齐正想继续观察,可突然感到双眼发痒、有些疲劳之意,霎时间,双眼中的墨色瞳影便消失不见了。
“呃?!”虽说心里有些吃惊,但冯齐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缘故,原来自己运用一次“墨瞳之力”也是有时限的,超过这个时间,双眼会因为承受不住压力感到疲劳。
“看来《窥脉清瞳》上面说,要想学会初层墨瞳,必须服用增强眼力的明目药物,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冯齐心想:“关于明目药物的配制,镇龙子的《岐黄篇》内肯定有记载,回去查找一下,这窥脉清瞳的异能可是个好东西,必须学会。”
“吱吱。”金睛狨此时发出一声惊慌低鸣,突然跳到了冯齐怀里,看它战战兢兢的模样,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让自己惧怕的家伙。
紧接着,脚步声响起由远至近,冯齐抬头一瞧,微微皱眉:“怎么是你?”
来者竟然是兆龙记药业的少东、小猴原先的主人赵阔,难怪狨狨显得有些害怕,它原先被赵阔关在笼子里,失去自由不说,就连肚子也吃不饱,对其当然是又恨又怕。
“狨狨乖,没什么好怕的,他再也不会欺负你了。”冯齐轻轻抚摸着猴儿的额头,金睛狨听了此话,这才稍微平静下来。
下一刻,赵阔已经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近前,自从上次在天荣会所,他被冯齐狠狠踩在脚下“修理”一顿之后,简直就是畏其如虎,再加上冯齐在黑、白两道都有强大后盾,他赵阔可没胆子报复,那等于是找死。
原本赵阔是不敢招惹冯齐,但这小子最近也是走投无路了,上回辨识药材的赌赛被冯齐完败,把那点珍贵药材的家底全都输给了他,赵阔可就惨了,他老子来到公司查账,发现赵阔亏空了近千万公款,气得当面扇了这个太子爷十几个耳光。
赵老爷子下了死命令,一个月之内,赵阔必须把亏空的款项填补上,要是少一个子儿,立刻把赵阔赶出家门,追讨所有资产,这就算是赶尽杀绝、让他净身出户!
自己老爹天生暴脾气,说出的话驷马难追,赵阔心中暗叹,这回算是走投无路了,只能说自己倒霉之极,偏偏不知死活惹上冯齐这样的活阎王。
此次进入拍卖酒会,是因为心疼儿子的赵夫人塞给了儿子一些珍藏的首饰,让他拿到这里变卖,因为慈善拍卖会竞价的东西,往往能超出本身价值,多多少少占些便宜。
刚才赵阔就看见冯齐了,只是这小子有种老鼠遇到猫的感觉,战战兢兢的,也不敢上前打招呼,可赵阔现在也是有病乱投医,心说死就死了,过去说两句话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便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原来是赵阔。”冯齐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而后慢悠悠的问道:“怎么,有事吗?”
“冯、冯先生……”赵阔面对他,着实有些发憷,说话都开始结巴了:“我、我听说您最近还在收集各种珍贵药材?”
闻听此言,冯齐微微一笑:“是啊,好东西多多益善,怎么,你手里还有存货?”
“不不,我的药材存货上次都已经给您了,不过我认识很多外地的药材业同行,知道谁的手里有好东西,您看……”
“真是的,说话支支吾吾,不清不楚,你还算个男人吗?”冯齐看着对方那副窝囊的怂样摇了摇头,一指自己对面的沙发:“有话坐下说。”
“是是,谢谢您。”赵阔听出冯齐的语气说不上好恶,可也没有赶自己走,便抓住了这个机会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对面,现在,他说起话来都利索多了,立刻对冯齐讲了自己的来意。
“你是说,想作为私人代理,为我到外地收购珍贵药材?”冯齐听了对方的话,便陷入了沉思。
诚然,荣都附近的药材,基本上被老牌药商孟家垄断,如今自己成了孟家的第一供奉,手里确实不缺普通药材,可百年以上的老药,铁脊山的库房也快被自己掏空了,照这样下去,自己炼丹配药的材料,很容易“断顿”。
如今赵阔提出要为自己做私人代理去采购药材,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第一,赵阔身为老牌药业龙头——兆龙记的少东,在行内人脉很广,关于名贵药材的消息来路,都能拿到第一手资料,采购起来也方便,第二嘛,就是替冯齐省了来回奔波劳碌的麻烦,有人出力、自己出钱,不失为一个好对策。
此时此刻,冯齐瞥了赵阔一眼,瞧得对方脸上有些不自然,脑门上也有虚汗。
他就知道这小子有些难言之隐,于是开口道:“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商量,不过嘛,我有句话要说在前面,赵阔,你既然想和我合作,双方之间就不能有任何隐瞒,如果连起码的诚意都没有,那也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闻听此言,赵阔愈发有些尴尬了,他下意识问:“冯先生,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你我二人,说不上有什么交情,甚至之前还有些冲突,可你居然找上我,要自荐合作,这就说明一个问题,你,肯定很需要钱!”
言到此处,稍微顿了顿,冯齐右继续说:“我就想要一句实话,你究竟欠了多少外债?”
“我、我……”听到冯齐把自己揣摩的十分透彻,赵阔吓得差点站起来。
但冯齐却好整以暇的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他慢悠悠的说:“别紧张,我既然问出这句话,就证明咱们之间还有合作的可能性,但我不喜欢和背着债务的人搭伙,因为这样的人很可能损公肥私,拿了我的钱去填补自己的窟窿,这样就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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