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条人命竟然值一百万加一根老山参,这买卖划得来。”
供奉五人当中,突然走出一位身披破袈裟、长满络腮胡子的肮脏和尚,他大笑道:“嚯哈哈哈,孟施主,看来这次算是洒家贪财了,先动手擒下你家这叛徒小姑娘吧。”
闻听此言,孟黎立刻说道:“野禅大师既然有兴趣,请!”
“小姑娘,乖乖束手就擒!”
“呼!”说时迟,那时快,名叫野禅的狂僧挥掌抓向孟娟肩头,迅疾风声甚至能撕裂空气,这和尚乃泉州少林寺弃僧,一套凶猛的龙爪手罕逢敌手,是已臻化境的高阶武者。
孟娟的实力与对方相差太多,骤感恶风扑面,居然来不及闪躲,千钧一发之际,斜刺里陡然出现一只手横在她面前,“嘭!”野禅赖以成名、足以开碑碎石的迅猛龙爪竟被高高弹起。
“什么,居然能硬挡我的爪功?!”
这和尚虽说粗鲁,但也不是傻子,见到冯齐横臂一挡,轻而易举就拦下自己的龙爪手,脸色立刻凝重了几分,他瓮声瓮气的问道:“小兄弟,不知你是哪位名宿的高足,可否赐下尊姓大名?”
“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
冯齐此时挥挥手,让孟娟退到岑冉他们那边,而后好整以暇的说:“你只需知道一件事,今天,是我要和孟家解决一些恩怨,与旁人无关,只要你们转身离开,就可以保住一条小命,要不然,就等着给孟家人陪葬吧。”
“好狂妄的口气!”闻听此言,狂僧野禅怒极反笑:“仅凭轻飘飘一句话,就想让我们五人离开?你还没那个资格,今天洒家就来教训一下不知好歹的小辈!”
“嗨!”此话一出口,野禅的双臂陡忽粗大数圈,左手凝成爪型,而后朝着冯齐面门隔空疾抓:“少林龙爪手!”五道凌厉爪劲猛袭冯齐,正是高阶武者、化劲宗师的绝招。
“哼,我已经说了,你不走,就得替孟家人陪葬,老子就先来宰一只儆猴之鸡!”
“锵!”冯齐意在速战速决,起到震慑对方余党的效果,故此瞬间拔出陆吾剑,“嚓嚓嚓!”半空寒光迭现风声陡起,剑锋倏地绞碎了野禅龙爪手气劲和他的五指,顺势削落对方的左手。
“呃?啊啊啊啊——”骤遭断手之厄,野禅顿时发出惨嚎声,冯齐冷冷道:“比杀猪的声音还难听,烦死了!”
“唰噗!”紧接着,他骤忽一横剑锋,硬生生将和尚的脑袋削飞,对方的无头死尸扑通栽倒,腔子里还“咕嘟咕嘟”冒着滚烫红浆。
其余四个供奉没想到野禅连半分钟都坚持不住,瞳孔陡忽一缩,孟家的家主更是如丧考妣,这野禅来到自家做供奉,喝酒吃肉还眠花宿柳,着实花了本家不少钱,如今一死,简直是血本无归!
“最后一次警告,你们这些不是孟姓的外人,没必要留在这里等死,老子有好生之德,放你们一条生路,别给脸不要脸。”“唰!”
冯齐说完这句话,顺手振动剑锋,将上面污血甩在了地上,整整齐齐划出一条血线,他继续道:“不过呢,谁要是敢走过这条线,我可不介意宰了他!”
“老大好威风!”
“厉害!”
宣浒、岑冉和章瀚瞧得热血沸腾,心中暗想自己要是什么时候也能有这般滔天的凶威气概就好了,孟娟的眼中更是闪烁着莫名神采,脸上亢奋不已。
“好剑!”“确实是好剑。”突然间,剩余四个供奉里又走出两人,他们背负松纹古剑,头戴高冠别着木簪,宽袍大袖,俱都是道士打扮,而且样貌一般无二,原来是对同胞兄弟。
左边道士说:“这小子就是仗了剑锋之利杀了野禅,胜之不武。”
右边道士开口:“这么好的剑,让此子使用,着实浪费,不如杀了他以后,此剑归我。”
“好,剑归你,奖金和老山参,归我!”
这二人一边说一边走,眼看着就要跨过冯齐划出血线,冯齐的眼中骤忽闪过一丝狠厉:“看来又有送死的来了。”
“哼,吴大吴二两位先生出手,这小子死定了!”
孟广在家主身边咬牙切齿地说着,这道士打扮的吴大吴二,都是青城剑派出生,虽说近二三百年,青城剑派式微衰败,可底蕴犹在,出了好几位剑术名家,吴氏兄弟就是其中某位名宿的亲传弟子。
最重要的是,吴家兄弟是双胞胎,素来同时出手攻敌,让对方猝不及防死于非命,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啪嗒!”说时迟,那时快,吴氏兄弟一同迈步落足在血线对面,这等于犯了冯齐的禁忌,他眼中寒芒陡现:“死!”
“锵、锵!”吴家哥俩背上的松纹古剑同时出鞘,犹如两条出水蛟龙,倏然挟风点向冯齐颈嗓咽喉,他冷笑一声,挥剑向上格挡。
“当当!”两柄松纹古剑被冯齐的陆吾剑震得飞起,吴大吴二心中骤感不对:“这小子的膂力为何远胜我们,难道……”
只可惜,瞬息万变的战场可不会给他们什么考虑得失的时间,冯齐晃身,运用古武步法闪电般挪移到吴二身边,“噗!”陆吾剑贯穿对方肋下,紧接着在他体内旋动猛绞,吴二长声惨号,立刻扑倒惨死。
“二、二弟啊啊啊——”吴大和这个兄弟从小就是形影不离,万没想到,就因为贪财又觊觎冯齐的陆吾剑,这才身遭横死,实在是自作自受。
“刚才就是他想要杀了我夺剑对吧?”冯齐用剑尖斜指死尸,冷冷说道:“能让他死在此剑之下,算是老子的一点仁慈了。”
“岂有此理,我和你拼了!”吴大气得怒火遮眼,完全没想过自己是不是对方的敌手,立刻嚎叫着扑向冯齐。
“找死!”冯齐这回连陆吾剑都不用了,倏地出拳轰中对方心口,拳劲催吐的瞬间,打得吴大口喷血雾摔了出去。
冯齐的动作极快,顺手用剑尖挑起两柄松纹古剑,甩给岑冉他们:“一会把剑鞘也弄到手,这算是我的战利品。”
这两柄松纹古剑一看就是年头久远的古物,再加上能和陆吾剑硬碰一下没有崩口,可见质地上佳,不要白不要,吴家哥俩死得惨上加惨,不但丢了命,连自己的剑都变成冯齐的战利品了。
家主孟黎此时面如土色,他忙不迭对剩余的两人说道:“二位供奉,你们、你们可是孟家最强的两个人了,还请出手与这恶贼一搏。”
那两位孟家供奉是“南篱菊叟”和石婆婆,都是年逾六旬的老者,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眼中都有些犹豫之色。
孟黎此刻把牙一咬说道:“二位,只要你们不弃孟家,以后家族每年的纯利,咱们各占三成半,库里的名贵药材,随便取用,我绝无二话!”
闻听此言,菊叟和石婆婆眼中登时迸现贪婪之色,他们互相对望点点头,而后迈步走到血线近前,可是没敢直接过去,毕竟其余三位供奉的尸体都倒在血泊里,极具威慑力。
“这位小友,不知你和孟家究竟有何深仇大恨?为什么要苦苦相逼?”南篱菊叟小心翼翼开口询问,冯齐乜斜了对方一眼,充满了不屑之意,像这种为钱财卖命的武者,他最瞧不起了。
不过此刻自己也没必要隐瞒,于是冯齐扬声说:“孟黎,我今天来这里,为的就是和孟家了结一段恩怨,我问你,‘孟千章’这个人,认识吗?”
闻听此言,孟黎骇然道:“孟千章?那是我孟家初代家主的名讳,你、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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