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咯吱吱!”剑锋硬撼石球,疾迸出无数火星,石球非但完好无损,反而硬生生将他汇聚九成内力化为无形。
冯齐一剑斩出,强悍无匹的反震之力袭来,他骤感心口如同被百斤重锤狂轰,张嘴喷出大蓬血雾:“噗——”
“当啷啷!”
“扑通!”古剑脱手扔飞,冯齐坠地翻滚到十余米外,这才勉强翻身,可满腔热血不断上涌,五脏翻腾,他心中暗道:“这第二口血,决不能吐出来,否则光是内伤就能要了我大半条命!”
“咕噜!”强行咽下即将夺腔而出的血,冯齐只觉得眼前金星直冒,此刻便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人家镇龙子在石台上早就标明了“未及先天,切勿轻试”,可谁叫自己倔强呢?那就只好自找苦吃了。
不过冯齐稍微调息了一下,心中暗忖:“要不然我就拿着古剑直接离开得了。”
可这个念头陡忽升起,就被他晃着脑袋否决了:“不行,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我是为了确认天珠手串和石球之间的关联,岂能轻易放弃!”
而且凭着自己的敏锐感觉,冯齐认为只要放弃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自己再无可能搞清天珠的秘密了。
“天珠……”
低头瞧了瞧天珠手串,在刚才自己挥剑被弹飞以后,似乎注意到这手串闪了一下,而后冯齐原本要喷出的血,就勉强被压制了,他喃喃自语:“难道说是这手串在把我镇压伤势?!这、这也太邪门了吧?”
说实在的,除了在古玩大卖场那里听几位老板议论过天珠的来历,冯齐可吃不准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做的,可是自从得到手串,自己就感到它屡次生出变异,三番两次想摘下来扔掉,可不知为什么,又有些舍不得。
弯腰捡起古剑,冯齐盯着这串珠子喃喃自语:“天珠啊天珠,我不管你是灵验还是邪门,要想弄清石球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你最好也帮帮我冯齐。”
话音甫落,冯齐提着剑再次来到巨石近前。
这一回,他可没有莽撞挥剑劈砍,而是用剑锋在岩石表面轻轻划蹭,吱吱轻响此起彼伏,冯齐暗想:“看起来也不像是个普通石头,我究竟要如何找到它的‘破点’,将其斩开呢?”
陡忽间,石球散发一股莫名其妙之力,顺着他掌中的剑锋,倏地涌到了冯齐手串之中的一颗天珠内,让他整条臂膀都为之一颤。
“嗤啦!”下意识信手挥动古剑,这股诡异之力登时顺势释放出去,硬生生在石球表面蹭出一道划痕!
“什么,竟然可以破开岩石表面?!”霎时间,冯齐脑中灵光迭闪,似乎是悟到了某些东西。
“天珠莫非是想摄取石球内的某些物质,所以才不断在我手上发烫发热。”
冯齐思忖:“而这股力量还能顺着古剑释放出来,助我破坏石球表面……管他呢,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反正也没别的方法可想,就试一试好了!”
打定了主意,他眼中倏地泛起一丝火热。
说试就试,下个瞬间,冯齐就把带着天珠串的手腕贴近石球,这东西果然没叫他失望,立刻就产生了那种莫名其妙的热能,开始摄取石球内的“某物”。
“呃?!”
可就在数息后,冯齐骤感不对劲,天珠吸收的东西有一部分顺势涌入自己臂膀,这整条胳膊都产生了极为强烈的剧痛,青红血筋一条接一条在体表浮现,毛细血管霎时扩大,立刻就喷出细小血箭来!
“不能再等了,有危险!”说时迟,那时快,冯齐再次握剑疾挥,“嗤啦!”剑锋暴现古怪力量,登时应声斩下数尺见方的石块。
这一刻,冯齐已经确定,天珠手串吸收的东西,再通过古剑迅速释放,一定可以斩碎石球!
“我的身体未必可以承受天珠第三次吸取那种‘东西’,超过这个限度,八成会没命的!”想到这里,他大叫一声:“拼了,呃啊啊啊!!”
戴着天珠的那只手顺势摁在石球上面,冯齐在眨眼工夫就感到体内涌进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饶是他自幼苦修,体魄强健,又兼意志力惊人,在此时也禁不住扬声惨叫起来:“呀呀呀呀——”
此刻,原本雪白的天珠有一颗骤忽化为漆黑之色,让冯齐瞧见以后凛然大惊,下个瞬间,他胸壑内积蓄了大股难以自控的狂横力量,简直不吐不快!
“在我面前的,不管是强敌还是巨石,都无法阻止我冯齐的脚步,我要你——碎!!”
“唰!”电光火石间,掌中古剑汇聚出一股怪异黑芒,转瞬就被怒嚎的冯齐奋力劈出,“嗤啦!”这股狂横凶暴的剑芒摧枯拉朽,猛然斩过巨大石球正面。
“破了?!”冯齐眼睁睁看着此时在自己眼前产生龟裂、倏地分开,无数迸飞碎石扑向他这边,可冯齐任由石块把自己全身蹭得皮破肉烂,也没有丝毫退避的意思,反而是迈开大步向前走去。
“我一定要看看,这石球后面到底是什么!!”
带着强烈的信念,冒着碎石之雨的反复击打,冯齐一口气向前走了五步,那是大片石墙上面除了几个古怪的持剑小人窜蹦跳跃的图形,别无他物,霎时间,这些东西就像是活了一眼,犹如走马观花在冯齐面前迅速挪移。
“这是一套剑法!”双眼不住捕捉剑势动作,冯齐立刻将这些东西尽数记在脑中。
说时迟,那时快,石墙在数息间开始龟裂崩毁,上面不知涌出了什么东西,倏地钻进了天珠手串内,此刻,他也把剑势和小人动作牢记下来。
“轰隆!哗啦啦!”整片石墙尽数倒塌,只剩下大堆废墟和站在原处一动不动、衣衫褴褛的冯齐。
“没想到,这、这里居然有一套精湛的古武剑法,嘿,要不是歪打正着来到镇龙子的宝窟,我还真是没机会弄到手。”
喃喃自语着,冯齐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全都是皴裂的血口,几乎连那柄剑都快攥不住了。
“哈、哈、哈!”倏然间仰天大笑三声,冯齐又看着腕上的天珠手串,那上面原本通体洁白的珠子有一颗变为了墨黑色。
他自言自语:“天珠,你可真是旺我之物,若非对这石球内散发的东西有所反应,我不可能找到古剑和这剑法,看起来,你也是极有来历的宝物。”
将古剑收回铁匣,冯齐暗道:“今天弄到的东西不少,还是赶紧回去和大家汇合吧。”
……
另一边,岑冉他们四个在石室里等待,可冯齐自从示意大家停止放绳子以后,就再也没有回音了,这让他们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十分钟都已经到了,老大怎么还没有发信号?”章瀚一着急就忍不住开始磨牙嘀咕。旁边的宣浒说道:“不要太过紧张,以冯哥的身手绝对不会出事,再等等。”
“可……”对方的话虽然有道理,但章瀚还是有些忧心,他瞥了一眼蹲在裂开石桌近前的岑冉和孟娟,忍不住问道:“你们俩做什么呢?”
“这石头桌子的背面刻着‘好东西’。”孟娟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怎么可能猜得到?”章瀚挠了挠头:“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石桌背面刻的是通往洞外的地形图!”岑冉此刻解释道:“刚才这玩意倒在一边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现在已经确定了,肯定没错。”
“是吗?咱们可以出去了?”听了这话,宣浒也很高兴,恰在此刻,他手里拽住的绳子突然动了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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