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洪伯伯说得有道理。”牧君答应一声,又把天珠手串递给冯齐,他笑道:“怎么,你自己不留着玩了?”
“刚开始还觉得有些好玩,不过看得久了,觉得上面那些怪眼形状的化为有些吓人。”
牧君继续说:“昨天小雪临走,还和我提过,这珠子让她毛骨悚然,我想要是自己戴着去公司,说不定会让那些职员吓个半死。”
“呵呵呵。”冯齐笑着接过手串,戴在了自己腕子上,而后看了看餐厅窗外的雨景,他说:“看来这雨一时半会是小不了了。”
“没关系,今天你就和牧君住在我这里好了。”
洪伯现在做出了决定:“我待会让老赵去准备客房,雨大路滑,我可不放心让你俩开车上高速公路,对了,小冯,你去把自己的车开进宅子后面的车库吧,免得被雨水冲刷一夜。”
闻听此言,冯齐看了牧君一眼,对方微微颌首,他立刻起身说道:“那好,我去找赵管家,颜总,你和老爷子先聊着。”
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让牧君趁着和洪伯独处的机会,好好谈一谈酒店投掷的计划,对方当然心知肚明,就这样,冯齐找到管家,一起向着楼下大门那边去了。
走到楼梯口,冯齐正好瞧见大花狸猫匆匆跑过,便笑道:“赵叔,这不是你的猫吗?”
“唉,提起这个爱惹祸的家伙,我就是一肚子气。”看到对方跑得远了,老赵忍不住跺了跺脚,显得有些恼火:“这个畜生,打碎了书房的瓶子,现在还不老实。”
“嘿嘿,其实你也不必太过责怪这猫儿,再怎么说,也是因为它,大家发现瓷瓶被以假换真了。”
听到冯齐如此说,赵管家无奈的摇了摇头:“嗨,表少爷这个人……真是没法说,我也不好谈论主人家的不是,算了,不提也罢。”
“别呀。”冯齐现在来了兴趣,而后对他道:“反正左右没人,你跟我说说,这个黄森到底是什么身份,我看洪伯他老人家似乎也很不待见对方。”
也搭着赵管家好久没和别人聊天,再加上冯齐有种能让好人放松警惕、毫无顾忌说话的气质,他就毫无隐瞒的说出了那小子的事情。
黄森这人,是洪伯的远方亲戚,最开始家境不错,父母送他上了国外的大学,但他在学校里就学坏了,吃喝嫖赌无一不沾,不出两年,将爹妈活活气死,后来又把家产挥霍一空。
可即便是日子不好过,黄森也没往正道上走,依然在社会上胡混,偶尔会到洪伯家里死乞白赖要点钱花。
起初,洪伯看在本家亲戚的份儿上,还出钱周济过黄森,并劝他做点小生意,最起码能养家糊口,这小子要钱的时候把胸脯拍得山响,赌咒发誓学好,没想到钱财到手,全都被他挥霍一空。
知道最近,洪伯知道黄森恶习不改,便掐断了供给对方的大部分钱财,黄森的良心也已经让狗吃了,居然偷盗洪伯的古董,销赃卖钱供自己挥霍。
“姓黄的这小子,就是一堆人见人厌的臭狗屎。”
赵管家此时恨恨的说了一句,而后又道:“以前我就劝过老爷,少去管这个家伙,对方狼心狗肺,一点也不知道回报老爷的宽厚和善心,反而得寸进尺,这种人,哼!”
冯齐听了这话,也是暗暗皱眉,心中暗忖:“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洪伯这么好的老人家,竟然会被如此恶心的狗皮膏药贴上,早晚会被对方所累,我是没来得及教训黄森,什么时候要是见到这小子不干好事,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不多时,冯齐把路虎开进了洪宅大屋后面的车库,最后又被撑伞的赵管家引进了大宅。“冯先生,我先去准备你和颜小姐住宿房间,你可以自己去餐厅那边找他们。”
“好,你忙吧。”赵管家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带着一丝古怪笑意扭项回头问道:“真的不用只准备一个房间吗?”
“咳咳。”饶是冯齐脸皮甚厚,也被对方略带调侃的话弄得老脸一红,他急忙清了清嗓子说:“不不,现在还没到时候,不过以后嘛,还说不定。”
“唉,颜小姐可是个万中无一的好姑娘,我要是年轻二十岁,说不定也想追一追呢。”赵管家笑了笑:“你可得抓紧时间,不然会被别人捷足先登的。”
此时,他已经边说边行,走远了。
“嘿嘿,捷足先登?不可能了。”冯齐瞧着对方消失的背影自言自语:“颜牧君,她这辈子已经注定是属于我冯齐的女人了,要是有谁瞎了眼敢打她的主意,我会把那家伙彻底碾碎!”
数息后,冯齐走到餐厅门口,正看见洪伯和牧君在门口聊天。
“小冯来了,正好,你和牧君都是年轻人,继续自己喜欢的话题比较合适,省得她陪着我这个无聊的老头子喽。”洪伯微微一笑道:“唉,这人一上了年纪,就有容易犯困的毛病,我先去休息了。”
牧君道:“伯伯,要不要我扶着您回房?”
“不必不必,这里可是我家,老夫闭着眼睛都可以走回去,你们聊吧。”
说罢,洪伯还像个老顽童似的,对冯齐眨了眨眼,那意思是说,小子,我可是给你准备了和美女独处的绝佳机会,不要辜负老夫一番好意呦。
“哈哈,人老精、马老滑,这个洪伯真是太上道了。”
冯齐感动的都快哭了,心里暗道:“洪伯,我感谢您十八代祖宗,祝您老人家福寿安康。”
紧接着,他不失时机的说道:“大老板,有没有兴趣和小生一起欣赏欣赏雨景啊?”
“没兴趣,我累了,要去休息。”想不到,牧君一口回绝了冯齐,扭头就要往客房那边走。冯齐立刻低呼道:“别呀,你再考虑一下吧。”
“轰隆——”他的话音甫落,一声闷雷在二楼窗外响起,牧君陡忽脸色微变,忍不住身躯颤抖,下意识叫了一声:“呃!”
“牧君?!你怎么了?”冯齐见到对方的紧张模样不似作伪,急忙走过去张开双臂搂住了她。
“呼……呼……呼……”灯光昏暗的走廊内,颜牧君在冯齐怀里喘息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冯齐看到对方的小脸苍白,再联想刚才用餐的时候,牧君听到雷声就会停顿一下,那就是在强忍的表情,他忍不住低声问:“你该不会是真的害怕打雷吧?”
“胡说,我才不怕呢。”牧君伸手推开冯齐,而后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裳,她继续道:“我、我只是‘厌恶’打雷的声音而已。”
“厌恶……确实和恐惧的表情不一样。”冯齐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心思,于是说道:“是不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不和我聊聊吗?”
“傻瓜,真要是惹人不快的事,谁会随便提起来,那不是找事吗?”牧君微微摇头:“唉,我不想说,还是回去休息了,明天一早就得直接回公司忙了,还得让小雪起草给洪伯过目的投资意向书呢。”
走到几步外的客房门口,冯齐突然笑道:“知道吗?从古至今,都有一种绝色美女害怕打雷,想不到,你也不例外。”
“呃?害怕打雷的美女,有这种人吗?”牧君刚刚拉开门,就被他的话吸引住了,扭头问:“那是些什么人?”
“狐仙啊。”冯齐此刻揭晓答案:“聊斋上都是这么说的。”
“去你的,拐着弯骂我是狐狸精,你太缺德了!”虽然挥起粉拳打在冯齐身上,但牧君已经被他的笑话给逗乐了。
紧接着,颜牧君出其不意用嘴唇在冯齐脸上轻轻一点,随即道:“今天的事,辛苦你了,临了还把我逗笑,这是个小奖励,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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