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住他们的椅子后面都连接着引线,要是贸然松绑,大家都会被炸飞的。”听到冯齐的话,皇甫雅立刻说:“那我立刻联系特警和拆弹专家……”
“等不及他们了,还是我来吧。”冯齐从死去雄哥脖颈上拽出自己的小刀,女警花此时瞧见被堵住嘴的三个人质泪流满面,显然惊慌失措,她忍不住问:“靠你,你究竟行不行啊?”
“你要是再啰嗦,我的手一抖也许就不行了。”冯齐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些引线反复计算顺序、位置,倏地扬手划断小孩身上的一条线,紧接着就是第二条、第三条……
很快,这孩子身上和椅子背面的镭罐全部被拆了下来,让冯齐小心翼翼放在松软的沙发垫子上。
而后就是两个大人身上的“物件”,都被他一一拆除摘了下来,饶是冯齐心境坚如磐石,也累得满头大汗。
皇甫雅忍不住取出自己的手帕替他擦了擦,随即道:“想不到你还真行,居然连拆除危险物品都不在话下。”
冯齐看到三个人质已经急匆匆走向屋外,脱离险境,他低声道:“警官,别忘了咱们之前的约定,今天的事情都是你一人所为,和我没有半点关系,那三口人,你也必须让他们统一说法。”
“放心,我皇甫雅说话,言出必行!”女警花毫不犹豫的应允,随即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喏,你把这个留下吧。”
看到上面有对方的联系方式,冯齐心说,多个朋友多条路,拿着也好,于是接在手里。
而后,他还半开玩笑地说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等到咱的老板发了薪水,我一定去找你付清玛莎拉蒂的赔偿。”
“嘿,我们之间早就两清了。”皇甫雅看到对方扭身便走,便忍不住问:“冯齐,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还能见面吗?”
“我就是个普通打工仔,有缘的话,自然会见面。”话音甫落,冯齐已经走远了。
皇甫雅还想再追问,可是又瞧了瞧房间内的两具劫匪尸体,只能摇了摇头,先通知警局那边来人处理。
……
另一边,冯齐走过了几条马路,找回自己那辆路虎,心说:“最近真是诸事不顺,出门就遇到意外,老子难道遇到诅咒了不成?”
一边想着,一边发动车子,不多时就来到了荣都的边缘“棚户区”。
这里,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和荣都别的繁华所在完全不同,到处都是低矮破旧的平房,臭水沟、垃圾桶招惹成群蚊蝇飞舞,气味更是刺鼻难闻。
把车子停在原地,冯齐拿出那张证件又瞧了瞧,自言自语道:“看来‘鲍达’那小子混的挺惨,居然住在这种地方,不管了,先把他找到再说。”
那个鲍达年约二十几岁,是荣都娱乐周报的记者,说白了就是个狗仔队胚子,那天,这小子在商厦偷拍冯齐和颜牧君的亲热举动,最后让冯齐狠狠修理了一顿,还没收了对方的证件。
冯齐当时扬言,要是还有哪个杀千刀的狗仔、不怀好意的家伙偷拍牧君,自己都会算在鲍达身上,到时候再收拾他。
但冯齐这次可不是来找对方的麻烦,而是另有事情,走了几分钟,他觉得这里的房子鳞次栉比,模样都差不多,要找到鲍达的住处,恐怕没那么容易,于是伸手拦住了几个在路边玩耍的小鬼头。
“大哥哥,有事吗?”“我要找一个名叫鲍达的人,你们谁知道他在哪里住?”刚说完这句话,小孩们的脸色都有些不太自然,其中几个年纪大的立刻一哄而散,嘴里还叫:“不知道、不知道。”
唯独有个削瘦的十来岁男孩走得慢,被冯齐一把拉住,他问:“嘿,跑什么?我又不吃人。”
“鲍达哥说过,我们不能告诉别人他的住处,因为、因为他正在躲债,我不会出卖朋友的。”
削瘦男孩不住挣扎甩手,想要逃走,冯齐心中暗笑,伸手掏出鲍达的身份证说:“我是鲍达的朋友,不是债主,放心好了,你看,他把自己的东西都给我了。”
男孩似乎不认识字,但是照片上的鲍达却瞧得很清楚,于是傻乎乎的说:“你真是鲍达哥的朋友?”
“当然,赶紧带我去他家里吧,喏,这个给你,留着买糖吃。”说着,冯齐将一张十元票塞进了男孩的兜里。对方家境不好,平时大人从来没给过零花钱,此时立刻点头,欢欢喜喜带着冯齐往前面走去。
“鲍达哥的心地很好,经常帮助左右邻居干活,而且大家有困难的时候,他也会竭尽全力出钱出力。”男孩一边走,一边对冯齐说:“我听生病的老爸讲过,他欠的钱,很多都是用来周济大家的。”
“看不出,鲍达这小子还是个心地善良的家伙。”冯齐摸了摸下颌,心中开始重新估量此人的价值,不多时,男孩就把他领到了一间破旧平房近前。
“到了,达哥就住在这里……”
“咣当!咚咚——哗啦!”
还没等男孩说完,房子里已经传出阵阵此起彼伏的暴响,就好像是有人在拆房子似的,男孩见此情景有些胆怯,冯齐立刻拍了拍对方肩头低声道:“快走,躲到家里去,千万别出来。”
“好。”男孩听了他的话以后发足狂奔,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
与此同时,鲍达的家里。一群满身刺青、穿着背心黑色灯笼裤的彪形大汉正在砸东西,又对着地上翻滚的家伙拳打脚踢。
有个粗壮的络腮胡子抱着肩膀倚在门旁,嘴里骂道:“鲍达,你这头猪,借我们公司的钱再还不上,老子就把你塞进麻袋扔到护城河里去。”
“癞疤哥,求你、求你再宽限我两天吧。”倒地不起的鲍达面前抬起头,挣扎着说:“两天,我一定把钱凑齐。”
“放屁,那可是五万块钱,你小子就是卖屁股都挣不回来,除非把器官拿去抵债!”
听到络腮胡子破口大骂,鲍达哭丧着脸说:“可、可我当初只借了三千,这才不到一个月,就、就好几万了,我真的还不起。”
“还不起?!你拓麻当初借钱的时候为啥没提‘还不起’这三个字?”络腮胡子癞疤哥气得扑上去连踹了对方好几脚。
紧接着,这家伙嚣张吼道:“老子的借贷公司,玩儿的就是这种利滚利,借据写的清清楚楚,还不出钱?弟兄们,给我往死里揍他!”
“是,老大!”一群打手正要继续动手,有人突然说道:“鲍达欠你多少钱?我还!”
“你?!”癞疤哥扭项回头,发现冯齐已经在自己身后近在咫尺的地方,对方散发森冷气势,吓得他激灵灵打了个寒战,不由得后退两步,这才想起自己是老大,万万不能在兄弟们面前丢脸。
“咳,你是谁?为什么要替鲍达还钱?”
“啰嗦什么?刚才的话我听得很清楚,他欠了你五万块对吧?”
冯齐翻了翻白眼,根本没去瞧他,只是随手掏出一张卡扔在地上,又说:“不多不少,里面正好有五万,密码就写在卡上,拿了钱立刻给我滚!”
“臭小子,你倒是听嚣张的!”癞疤哥看到冯齐穿得西服革履,那一身还是颜牧君送给他的,当然是名牌货,心说鲍达难道真是卖屁股去了,搭上了这么个公子哥儿?
真是走了狗屎运,不过这些放贵利的,目的都是求财,要是把欠债者都弄死,他们也就血本无归了。
“哼,五万块到手……”癞疤哥将那张卡瞧了瞧,知道假不了,可眼珠转了转,这家伙肚子里又开始冒坏水了。
“嘿嘿嘿,这位朋友好阔气,还钱倒也痛快,不过嘛,这五万块仅仅是本金而已,你要是想帮鲍达清理债务,就得再付五万的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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