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钥抱着金钥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他自然不是无时无刻都在关注心魔宿主的。
大部分时间都是系统在监控宿主，而他则做自己想做的事。
此时，墨钥便是在思考童滢刚才的问题。
童滢问金钥……为什么除了程晨，其他人都成不了圣徒。
这问题很容易解答，童滢自己其实也想到了。
圣徒之所以被称之为圣徒，就是因为圣徒将全身心都奉献给了自己的神，以神的意志为自己的意志。
程晨是因为多年的执念，多年的自我催眠，才自己把自己忽悠成了……忠犬？
这种心理状态，若是没有受到系统固化，随着时间消磨是会消退的。
就像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的时候，他也终会醒悟。
但其他三人虽然信任童滢，却没有成为舔狗的潜质，才无法成为圣徒。
所以童滢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点手段把杜晓调教成舔狗……
然而这操作童滢怎么做的出来！
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境地，她不会考虑用这个办法。
毕竟不同手段造就的圣徒，和程晨这种完全是两种精神状态。
墨钥就是以这件事为基础，展开了思考。
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若是有……那只能说明你没找对办法。
无副作用强制控制精神意志，就是一个例子。
虽然墨钥无法做到强制控制什么人的精神，连心魔宿主也不行。
但心魔宿主转化为心魔傀儡，就是一种无副作用的强制控制。
心魔宿主会被直接转化为墨钥的舔狗、死忠、圣徒……
其中蕴含的规则原理，墨钥分析了多年都毫无头绪。
于是干脆把其当成了大佬的设定。
而日后，他或许可以通过发展圣徒，来为自己增加心魔傀儡。
毕竟，以前发展邪神信仰都是在暴露之后，时间很短。
邪神也基本不可能拥有圣徒。
他以后或许可以尝试客串一下正神，收集圣徒。
……
【卧槽！那个童滢是神仙吗？竟然又研发出了一种防护魔气的魂器！】
【她可是从入学起就一直前十的天才，还是有望从青龙学院毕业的大佬！】
【切，还不是靠抱大腿，爬上去的货色。】
【谁说的！我听说她以前炼制灵药常常都是精品，还专门拿那些精品灵药药粉开了个网店，早就自给自足了……根本不需要其他人的资源支持！】
【就是，膜拜大佬就是了，黑子滚粗。】
杜晓看着新闻下的评论，对童滢越发崇拜，也越发感激。
自从他受魔气侵袭越来越严重，滢姐就开始研究与魔气有关的一切，想要以外力帮助他解决魔气的影响。
虽然效果甚微，但还是让他很感动。
而随着他对研发师这个职业越发了解，也对滢姐越发崇拜。
他以前一直知道滢姐的学习能力很强，但知道特质.全知后，这种感觉就消退了。
然而研究新发明可不一样！
除了需要专业知识作为基础之外，也需要联想能力、想象能力等提供灵感。
否则魔气出现这么长时间，新发明也轮不到滢姐来研发了。
虽然网上众说纷纭，还有人说滢姐弄虚作假。
但他知道，滢姐能在短时间内成为研发师中的天才，靠得可完全是自己！
……
杜晓似乎还与世界意志建立着什么联系。
随着世界意志的捂脸越发严重，杜晓的“病”也越来越严重。
童滢终究还是说着真香，开始尝试调教杜晓。
不过这调教也不是什么邪恶的调教，而是用手段让杜晓更崇拜她，或是更感激她。
总之，就是要让杜晓自己放弃朋友、姐弟，这类相对平等的感情……变成师生、或是信徒对神明的崇拜，姿态更低一些。
这至少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成为圣徒的条件，但能不能成却还不一定。
不过值得尝试。
于是在深思熟虑之后，童滢决定从目前的灾难入手，研发能有效抵御魔气干涉的发明。
这也是金钥给她的建议之一。
这操作，除了攻略杜晓之外，也是为了攻略众生意志，为获得世界权柄做铺垫。
……
一个虚无混沌的精神空间里。
几个被迷雾笼罩的身影，围绕着一张奢华古典的圆桌坐着。
他们的座位如同圆桌一般奢华古典，但却皆尽相同。
配上混沌的背景和无法分辨体型的迷雾身影……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
这时，其中一人开始发言。
【大家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这声音如同邪神的低语，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无法分辨发出声音的方位。
连声音本身也没有起伏和感情波动，毫无特点，无法分析出有用的信息。
【这自然是命运在指引我们，让我们要抵御魔气。】
一人发表看法，却又引起另一人的嗤笑。
【嗤，魔气防护装置就是抵御魔气了……研究魔气也需要先防护魔气污染……】
这人话音落下后，整个空间又陷入短暂的沉寂。
所有人似乎都在对这摸不清的问题感到烦恼。
这时，又有人开口。
【有人成功混到她身边了吗……】
这话一脱口，所有人耳边都变得嘈杂起来。
混乱的低语声混合在一起，让人不自禁感到烦躁。
【没有】【毫无进展】
【谁有这本事】
【油盐不进】【怎么成功】
【烦死了】【都别吵】
【闭嘴】
每个回答都淡漠且毫无起伏，但却能明显感到其中的不甘心。
诡异的烦躁感笼罩着他们，让他们仿佛受到了魔气的侵袭一般。
最后甚至差点引发混乱。
下一刻，所有宝座上的人影都消失不见。
这空间再次变得混沌与寂静。
……
“滢姐，怎么样？”
扩建的地下训练场里。
杜晓见童滢从炼魂实验室里出来，连忙问道。
童滢看着杜晓，眼里戏复杂面上却毫无波动。
“新装置对魔气的防护能力更强了，但是不知道对不对你起作用……”
“没事的滢姐。”
杜晓打断童滢的话，坦然道。
这么长时间了。
他就算再不爱动脑子，也明白自己这毛病大概不只是受到魔气影响。
滢姐肯定察觉到了，也一定在研究了。
只不过没有进展，又不想让他担心，才用善意的谎言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