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
阿侬为秦琅沏茶,“我一会安排人装饰下房间,晚上你们圆房。”
秦琅扭头望向她,脸上有些不悦,“我并不喜欢你这样,先前接杨氏入关,这次又自作主张接她进来,现在还要安排圆房,你知道你这样的自作主张很惹我厌吗?尤其是你刚这句安排我们圆房,让我觉得你是个妓院的老鸨。”
阿侬惊住。
手里的茶壶也忘了关注,茶杯倒满,她还没收壶,茶水溢出茶杯,流到桌上,她怔怔出神,一无所知。
“茶溢了。”
秦琅敲了下桌子,将她唤醒。
“对不起。”
他缓和了下情绪,放低了些语调,“其实我很欣赏的是你的干练独立,你有许多其它女人身上没有的那种优点。你只需做好你自己便是,不用刻意的讨好我来做那些事情,那样的话,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你,也不是我欣赏的那个阿侬了。”
“杨氏暂时安排在你这里,你照顾一下她,但是不需要太过刻意的去做什么。”
“我只是想着虫娘既然又回来了,那她便是三郎的侍妾,安排你们圆房也是应有之事,而且,这样一来,说不定还能借此跟她父亲杨勖·······”
“好了,不说这些了,她现在那样子够可怜了,让那个可怜的姑娘先喘喘气吧。”
走出院子,阿黄在那里笑道,“今晚做新郎?”
“我可没那么大胆子,万一这杨氏是杨季元安排过来的刺客死士呢?难道我就不怕这鱼水之欢时,人家给我来一下?我还这么年轻,可不想就死在女人肚皮上。”
“一个娇滴滴的小娘们,哪有那本事?听说倒是打小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什么的,没的说过学习了骑射击剑的。”阿黄呵呵。
“能在关下站三天三夜,水米不进,不眠不休的人,你真以为是个弱女子?”
“难道真是杨老不死的派来的刺客?我这就去替三郎好好审问。”
“算了,这只是以防万一而已,再说了,现在是关键时候,我哪有那个精力和心思再去寻这女色之欢。杨氏暗中盯着就好,待打下杨坞,到时再说吧。”
“也是,就算真是刺客,等破了杨坞,这女子不也只得死心踏地跟着三郎嘛。”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让你派人去打探谅山杨家的情报,查的如何了?”
“三郎但请放心,杨家再吹牛说自己如何了得,什么十三坞连环相护,可也始终只是井底的蛤蟆而已,咱们现在可是兵强马壮,更何况还有震天雷这种神器在手,破杨坞,不过是马到功成之事。”他猥琐的笑了笑,“我倒是觉得其实阿侬夫人人挺不错的,虽说有点自作主张了,可那不也是为你着想吗,也没啥私心不是,三郎你刚才那样说人家,可是有些过了啊。我看阿侬夫人可是很伤心的。”
“有些事情该说还得说,这叫立规矩,虽然我也挺喜欢她的,能在这山野蛮荒,找到这么一个女子相陪做伴,也是意外惊喜。可她心里有些自卑,总顾虑着我的身份,今天不说两句,以后只怕还会做出许多荒唐事来,老黄啊,你相马养马的本事很强,可若说这男女之事,尤其是女人心理,你可就是门外汉了。”
“哪个说的,我老黄不论是马还是女人,那可都是高手的。三郎赏我的那黑齿娘们,如今就被我驯的服服贴贴的。”
秦琅听到服服贴贴四个字,便不由的哈哈大笑,这就是两个境界了,不用再争了。
说到女人,阿黄来了精神,自从得了黑齿女后,阿黄也不再说什么他快半截身子骨入土,以前死了好几个跟他的女人,夭折了许多孩子这种胡话了,如今越活发的红润光彩了。
“三郎啊,有件事情我不得不提醒一下你啊,咱们自从长安南下,这都已经有小半年时间了,你也知道,咱们这批人马中,有不少以前可都是关中豪强贵族地主子弟的,有些人是已经娶妻纳妾过的,有些虽说没有吧,但也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啊,而这次咱们队伍里可都是男人啊。”
之前一路行军,倒还没什么,天天赶路,不会胡思乱想。
可现在镇南关已经呆了有段日子了,尤其是这里还有许多女人。
之前俘虏的女子,营地就在旁边。
对于这群骚爷们来说,空气里都能闻到女人的味道了,只能干看着,实在是憋的慌。
特别是秦琅在这里还纳妾,阿侬夫人这么美丽,更刺激的这些家伙嗷嗷叫。
现在又有杨家送来个小娘子,秦琅还不要。
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俗话说的好啊,这人啊不能闲,一闲下来啊就容易无聊,再要是吃饱后,就更加容易饱暖思**了。”
秦琅听到阿黄这般说,倒也是不由的点了点头,他之前确实还没考虑过这些,先前他招募的骑士武士等里面,本来也有不少人有女眷的,可秦琅为了这次南下的安全和方便,没让带上女眷,而是打算等第一批人到了封地,先简单安顿好后,再后续接人过来。
“那些家伙都想女人了?”
“想,想疯了都要,要不是咱们军纪严,有秦用、秦勇、独孤燕云这些牲口严格执行军纪,只怕早就有强奸啥的事情发生了,你不知道,昨天我就看到有个突厥狼兵,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只母羊看呢,那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光屁股的娘们一样,天啊,可把我恶心坏了。再这样下去,真容易出事的。”
不行军,也不打仗,人一闲下来,又是在这异地蛮荒,憋在军营里,确实容易憋出问题来。
尤其是这旁边还有个女奴营,这就好比干柴堆在烈火旁。
老黄自己得了个黑齿女,虽说牙齿染成黑色觉得很难看,但毕竟吹了灯也都一样的,自己倒是整天如鱼得水了,可别的兄弟们还饥渴着啊。
“三郎啊,要我说啊,咱们要不就弄个妓营,也让兄弟们有个发泄的地方不是?”
妓营这东西,很早就有了。
军营里还有军妓,甚至是在一些偏僻的边塞军堡里,也会有军妓,这些人一般都是罪犯家眷,被处流配军营。女人到了军营能做什么?
洗衣砍柴烧饭?
当然不可能,除非是已经老迈的太婆,否则一旦被判配军,那么到了边地军堡后多数就是进入女营,也就是做军妓了。
做军妓是非常悲惨的。
甚至一些大军在外打仗的时候,有时也会有随军妓营,这些军妓有的也是直接挑的配军女犯,有的则是打仗时就地劫掠到的女俘。
秦琅的营地有不少女人,这些女人是先前攻打对抗他的寨子时的女俘虏,秦琅把这些女人要带到封地来垦荒种地织布的。
除了女人,当然也还有不少男人。
这些女人,有老有少,多数都是个头矮小,皮肤黝黑,还十分干瘦,若是放在中原,这些女人肯定就没什么吸引力,但在这里,几千牲口憋着,母羊都能看成眉目清秀身材火辣的娘们了,何况还是个真正的女人呢。
“那些女人因部族反叛而被破寨俘虏,发配为奴,带来武安州,也挺可怜的。”秦琅想了想,从这些可怜女人中再挑一群年轻的来做女妓,满足那些牲口,秦琅觉得这样很不好。
“我们可是王师,这里也已经是我秦琅的武安州封地,我不希望我的封地里搞这些。”
阿黄倒觉得这挺正常啊。
武安州怎么了?中原不还遍地妓营,就算是长安城,最繁华的平康坊,最火爆的生意不就是青楼楚馆嘛。
秦琅还是平康坊最火的几家青楼的主人呢。
“我不反对青楼,也不歧视妓女,只是不想把这个弄到军中,你懂吗?”秦琅对阿黄道。
阿黄摇头,有啥区别吗?
“这样,先从那些女俘中甄别一下,找一些未婚适婚的女奴出来,另成一营。”
“然后呢?”阿黄问。
秦琅不想搞妓营,尤其是随军妓营,觉得这样做有不少隐患,但是吧,现实的需求,也是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另一方面,镇南关也不可能常呆,马上就要开拔打谅山了。
“另成一营,竞争。”秦琅说出自己的打算,鉴于僧多粥少的现状,不可能给他的人都发一个女人,这成本也太高,女人也不够。
大家各凭本事,平时行军、扎营、训练等都要打分,表现好得分,表现不好扣分,立功额外得分。
只要达成一定积分,就获得到女营中挑选一个女奴的资格,只要再付一笔钱,秦琅就可以把这个女奴转卖给他为妾。
做妾而不是做妓。
只能做妾,不能做妻。
当然,凭积分得资格后,买女奴的价格也比正常要低许多。而另一方面,这个妾买下后,限于如今行军打仗的局面,所以不能带在身边,而是仍然生活在女营里,有专门统一的管理,这些女子一起生活。
士兵在自己的假期里,可以到女营里跟自己的妾一起生活一天。
当然,等到以后安定了,他们可以领走自己的妾。
精力旺盛没处发泄?那就好好表现,表现好达到积分,就有资格去挑选心意的姑娘为妾了,若是没钱?
没关系,可以计账分期,以后慢慢给嘛。
至于说表现不够积分不足,那没办法,你只能继续努力了。
“我估摸着,起码能挑出一千个合适的女子来。”阿黄很兴奋的道。
“那就去办吧,定出积分规矩,让大家努力争取。鉴于眼下僧多粥少,所以每人只许纳一妾。”
“禁止虐待、打骂蛮妾,否则一经发现,视情节轻重,要扣分甚至是折价退款收回蛮妾,并取消再纳的资格,让他们好好珍惜下这些姑娘。”秦琅又加了一个附加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