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枣营中的贼子们不要误会,老夫不是针对尔等中的某人,而是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垃圾!”
酸枣大营前,老董骑着一匹勉强能驮动自己的大宛母马,手拿木质喇叭筒高声喊道:“你们酸枣这里谁是盟主,桥瑁是不是?”
“桥瑁,老夫日你先人,给句痛快话,投降不投降!”
“日?……”桥瑁就不懂了:这‘日’字何意?
刘岱便冷笑,嘲讽道:“或许是在祝福问候元伟的先人……”
“刘公山,你是在找死不成!”桥瑁当即又要炸。
张邈赶紧劝架:“二位,二位不可内讧,让董贼看了笑话……”
这边的典韦见喊完没啥反应,就有些不耐烦,瓮声瓮气道:“主公,到底行不行啊?……”
“慢慢来,不着急。”老董嘿嘿一笑,又举起喇叭道:“不是桥瑁啊?……也是,盟主自然当由德高望重的汉室宗亲刘公山担任。”
营门内的桥瑁闻听此言,当即望向刘岱:“刘公山,汝竟得董贼如此看重?”
“他率先猜的盟主,不是你桥元伟?”
两人还未梅开二度,不料对面老董又是一句:“刘岱,你就是歌姬吧!……老夫数三下,就三下,赶紧出来投降!”
本就先被桥瑁气得不轻,此时又被老董如此问候,刘岱当即目眦欲裂:“董贼,欺人太甚!”
而桥瑁这会儿,忍不住……偷笑了一下:董贼这家伙,骂阵还挺有才的。
刘岱见状,当即冷笑反怼道:“桥元伟,董贼都问候你先人了,竟还有脸在此偷笑。若汝祖宗泉下有知,必然会甚为欣慰吧?”
“刘公山,汝这话什么意思!”
“二位!……”张邈实在看不下去了,道:“若是怒气难平,不如一致对外,千万莫让董贼看了我等笑话呐!”
谁知,老董后面一句话就来了,道:“张邈,汝身为东道主,老夫带人跑这么过来又不敢迎战,你对得起老夫么?……rnm,退钱!”
张邈这位和事佬也炸了:“董贼,汝敢辱某母亲!……”
老董有啥不敢的,随后更直接满地图开炮,道:“老夫好不容易认真一次,想与尔等大战一场,没想到尔等全都当了缩头乌龟,用这等方式让老夫输得如此彻底,焯!”
一声‘焯’字,仿佛还带回声,震落在酸枣大营上余音缭绕、久久不散……
放下喇叭,见对面大营还是没动静,老董都有些佩服了。
回头看了眼周围的侍卫,道:“尔等有谁可会唱、跳、rap的,上去给他们来一段‘鸡你太美’,必然会有奇效。”
侍卫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侍卫头子典韦更懒得在这里呆了。
“主公,咱还是回去吧……话说你与荀监军到底弄的啥计策,属下是一点没闹明白,光在这里瞎喊也没用啊。”
“不急,让子弹先飞一会儿。”老董却智珠在握,坚信自己这一股脑儿输出下去,对面不可能没反应。
果然,随后就见对面营门大开,一员战将纵马舞矛而来:“董贼,某乃东郡悍将刘能,今日特来取尔狗命!”
“杀汝一人,大战便可免,受死吧!”
典韦见状,整个人瞬间一激灵,当即兴奋地掣出双铁戟,道:“主公在此稍候,属下去去便回!”
“杀鸡焉用牛刀?”老董拦住他,道:“用不了你动手。”
好大儿吕布就高兴了,忍不住挥舞一下方天画戟,道:“爸爸果然心疼孩儿,这头功还是交给孩儿罢!”
“你更给老夫站住!”老董就怒了,道:“自己啥水平心里没点数儿?要是放你上去,那家伙能撑得住一合?”
吕布就有些郁闷:爸爸,这到底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那该派谁上?”眼见敌将都冲一半,吕布和典韦都有些着急:毕竟砍一个军司马,在董营作价五金。
谷饎
钱不钱的别说,主要他俩就喜欢砍人的快感。
“子义吾儿!”老董这时便笑了,看向身旁的太史慈,豪情万丈一挥手:“上吧,皮卡丘!……”
太史慈当时就惊了,忍不住问道:“某又不是汝麾下战将,为何要听汝军令?”
“来之前,汝母是如何说的?”老董还是笑,丝毫不管敌将快冲要到跟前儿。
“母亲交代……”想起这点,太史慈羞恼不已,道:“母亲不是如何受了汝这奸贼的蛊惑,竟要某待汝为父,听从……”
话没说完,又想起刚才老董的称呼,更加怒不可遏!
老董却已笑得合不拢嘴,突然一鞭子抽太史慈的坐骑上,大笑道:“敌羞,吾儿去脱他衣!”
战马吃痛,撒丫子上前冲去。
马背上的太史慈还没反应过来,稀里糊涂地就上了战场。偏偏面前的敌将还不长眼,见太史慈出来应战,当即狞笑一声:“也罢,先宰了你这小的,再砍你义父!”
说着矛舞八方,于手上呼呼生风,瞅准时机后,猛然一矛借着马速迅疾刺出,直捅太史慈心窝。
太史慈心中本就憋着一股火,眼见这家伙招术稀烂,还敢嘲讽自己认贼作父。当即怒气直冲天灵盖,连得胜钩上的铁戟都懒得提出,一声大喝道:“滚!……”
志在必得的敌将心神一震,感受对方如火山喷发般的杀机,犹如一头穷凶极怒的野兽择人而噬,瞬间心神失守。
还没等反应过来,便觉手中长矛被人捉住。太史慈顺势又一掀一挑,带着他直接从战马上飞起来。
空中转了半圈儿重重跌落在地,浑身盔甲更带来强烈的反震之力,疼得他只觉全身骨头都断了,眼冒金星。
毕竟也是一名上过战场的将领,情急之下当即翻身闪躲,以避敌将随后的攻击。正侥幸决策无比正确,猛然抬头,便见太史慈如看智障般俯视着自己。
手中,还捉着被缴的长矛。
“下辈子翻身躲避前,先看看对方出手了没!”冷冷给予这个忠告,太史慈猛然将长矛向敌将迅猛一掷!
‘噗嗤’一声。
长矛毫不费力地穿透敌将未被盔甲防护到的脖颈,双眼中满是惊骇,最后脑袋一歪,走得也算痛快。
干掉这家伙,太史慈调转马头就想回去。
不料,随即便听到老董经喇嘛扩大的嚣张笑声:“哈哈哈!……贼将都看清楚了没?老夫义子太史子义,年纪轻轻就能一月砍汝3200个敌将。”
“老夫劝他不要太嚣张,但吾儿的实力真的收不住!……不相信的话,尽管再派人上啊,一群辣鸡!”
酸枣营中众人原本惊叹太史慈武力,闻听这嚣张之言,再度群情激奋起来。刘岱更是怒发冲冠,道:“刘雄何在!”
“末将在!”
“可敢与那贼子一战?”
“有何不敢!”
言罢翻身上马,直取太史慈而去:“认贼作父之辈,哪里走!……”
正准备回找老董算账的太史慈闻言,那股无名怒火又‘蹭’的上头,也懒得同敌将废话,直接取下背后三石铁胎弓,骤然拉满!
下一瞬间,他脸色就变了:董贼非但送给自己的坐骑鞍具做了改进,连这大弓也是改良的?
三石强弓自己的确能拉开,却不会如此轻松、留有余力。
来不及多想,随即瞄准敌将咽喉,捏着尾羽的右手骤然一松。离弦的弓箭发出尖锐的风啸声,以追风赶月的速度,迅疾贯穿敌将刘雄的咽喉。
箭簇入肉,透体而出!
强大的力道还‘邦’的一下,钉入营门的木头,骇得一众诸侯和守门的兵丁们,纷纷后退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