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朱儁被老夫迁为司隶校尉,护卫洛阳一地的治安,这会增加民心值吧”
回到府上,老董又睡了一觉养养腰子。
醒来后,便打开系统光屏嘟囔:“司马朗和王越的所作所为,都能带来民心值,没道理朱儁就不会吧”
“改变历史轨迹,又对百姓有利,当然会增长民心值。”
“那老夫还将贾诩擢为太尉府长史,把蔡邕擢为了为太常,怎么不见这两人为老夫赢来民心值”
说完,他就闭嘴了:很明显,这虽然改变了历史,但两人的所作所为,并未对百姓造成切实有利的改善。
“呃……其实已经很不错了,做人不能太贪。”
“有了朱儁归心,老夫在军中的声望至少会有提升。同时司隶校尉与绣衣使一明一暗,已初步完成对洛阳形势的监控。”
强自挽尊后,老董拍拍屁股起身,向正厅走去。路上,还向随行的微信问了一句:“文优来了么”
“已在大厅等候。”
“嗯。”
到了正厅,先一挥手让庖厨先送来早餐,然后笑眯眯地看向李儒道:“昨夜辛苦了,陪老夫一块儿吃点”
“谢太尉。”李儒坦然入座,随即道:“鸩杀何太后和弘农王消息泄露一事,属下已查探清楚。”
“嗯,不急。”老董微笑点头,道:“边吃边说。”
然后,吸溜溜喝了一大口米粥,咬了口绵软喷香的肉馅包子。
待李儒也放下心来,舀起一匙米粥时,却发现老董的目光又看向了自己,还有点催促的意思:让你边吃边说,又不是光吃不说……
李儒捏着汤匙的手就有些颤,觉眼前的包子也不香了:你们当老板的,心都这么脏么,就喜欢折腾我们打工人
“太尉,消息泄露在属下随行的一名侍卫旧识那里。那日侍卫只知要带鸩酒入毕圭苑,鸩杀何太后与弘农王,不知旧识有意探听,便将事情告知。”
“你侍卫的一位旧识”老董是真正边吃边听,还能一边说:“所以,那侍卫旧识只知你们去干什么,并不知后来并没鸩杀何太后与弘农王。”
说完,他就摆出一副领导的样子,拉长声音道:“文优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那么机密的事,怎么能提前告知侍卫”
“还有,你挑选侍卫的水平也要加强啊,一点防备意识都没有。你看老夫的麾下,全都忠心耿耿、守口如瓶……”
李儒面无表情,也不告罪,只是继续道:“属下抓捕了那名奸细,拷问一番后,得知他的上线便是太尉府上的一名婢女。”
“呃……”老董脸一红,就开始转移话题:“今日这包子不错,文优快尝尝。”
李儒这才心满意足地咬了一口,喝了口米粥,继续道:“又拷问那婢女后,得知太尉府她曾受城中一富商恩惠,便将太尉入毕圭苑和属下要鸩杀何太后和弘农王的消息告知。”
“城中一位富商……”这下老董神色不由冷厉起来,道:“他的上线又是谁,不要告诉老夫,你们绣衣使只有这点本事儿!”
“那人交游广阔,人脉关系复杂。但其中有一人,却进入了我们视线。”
“何人”
“故太尉长史何颙。经粗略调查后,属下甚至怀疑那富商,就是何颙故意培养的眼线耳目。”
“何颙”听到这里,老董的脸色不禁阴冷起来,粥到了嘴边也忘了喝:“这些家伙还真是贼心不死啊。”
“原以为上次酒宴,足以让他们安生,老老实实地当狗。没想到尝过血后,他们是真不肯再夹起尾巴了。”
“可是……”李儒不由有些迟疑,道:“现在还没切实证据。”
“证据……”老董忍不住笑了,道:“文优,到了我们这等级别,做事还要讲什么证据么”
“规矩程序什么的,都是给弱者定的。对于强者而言,自然有另一条快捷高效的途径。”
“太尉!”李儒似乎猛然想到什么,神色一惊。
老董秒会意,摆手打断接下来的话:“安心了,老夫不会跟以前一样,满脑子想着杀杀杀。那种事儿,只有三岁稚子才会做。”
比如,智商如吕布那种的。
“可此番他们已可能阳奉阴违,太尉若无半点表示……”李儒又犯难了:直接杀了不行,不给点颜色也不行,中间的尺寸可要好好拿捏。
政治斗争里面的水很深,老董不见得能把握住。
“有啥把握不住的,这次他们出手又那么狠,直接奔着将老夫送棺材里去的,老夫至少得砍了何颙的脑袋,才算公平合理。”
“太尉……”李儒又打算劝他稳一稳,毕竟水很深。
老董还是挥手打断,道:“老夫知道,天下士人早形成了一个利益集团,虽然内部矛盾也不少,但要是有人胡乱杀了其中一员,他们就会跟抱团儿的耗子一样谴责抵制。”
“所以,何颙是一定要杀的,还要让士人集团无话可说才行。最好,借由此事还能打击下他们集团的名声,就更完美了。”
“嗯,所谓杀人诛心,便是这个意思。”
愣愣听完这条理清晰、逻辑分明的论述,李儒不由惊为天人,再不认为老董把握不住,更觉得他像泡在政治斗争水池子里的弄潮儿。
“杀人诛心,好一个杀人诛心,太尉阴险狠辣……呃,属下是说洞若观火、老谋深算,如庖丁解牛令人叹为观止!”
老董淡淡摆手:“基操勿6。”
李儒又迫不及待追问:“计将安出”
“呃……”老董的笑容一下有些凝固,随后便深沉一叹,道:“文优发现了没,世事有时很奇怪,有人明明懂得很多的道理,却依然过不好这一生……”
“嗯,太尉言之……”下意识顺着这充满哲学的问题往下想,李儒刚想点头,随即就反应过来:什么狗屁懂得很多道理,却依然过不少这一生,分明是你还没想出对付何颙的法子呗。
装什么网抑云!
“咳咳……这包子,”老董又想转移话题,一扭头发现包子已经吃完了,开始无能狂怒:“那,那个谁……对,贾文和呢,怎么还没来”
“文和今日忙于政务,会稍迟一些,已向属下打过招呼。”李儒一斜眼:看你还怎么装。
“唉,文和那性子,确实不太适合每日案牍的琐事。看来,得给他安排个副手才行。”老董又硬磨时间,脑子里飞驰电转:“对了,文优,你麾下王越和史阿如今怎么样”
“还行,上道儿挺快。”李儒还是斜眼,笑吟吟的。
然后,老董就不装了,勃然大怒:“到底你是太尉,还是老夫是太尉,办法难道不该是你来想的么”
谁知李儒还是不怕,淡淡道:“属下已有一计……”
就是故意不说。
“你!……”不知为何,老董有些怀念刚穿越时,那个无比乖巧的李儒了:自从这家伙发现自己不会无缘无故杀人后,胆子渐渐大了。
现在还敢蹬鼻子上脸。
就在他不知该咋办时,一脸操劳疲惫的贾诩匆匆赶来,见董卓后行礼道:“太尉见谅,属下有事耽误来迟,万望恕罪。”
“哦,没事儿了,你回去吧。”
李儒和贾诩对视一眼,一头雾水。
“呵,不就是杀人诛心的计策么,老夫也想到了。”傲娇看向李儒,老董微笑着道。
谁知一听这个,贾诩当即来了精神:“杀人诛心……太尉和郎中令要说这个,那属下可就不累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