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角度不太好,他只能看到个大概,而且那东西也不可能在她那。
阎旭收回目光:“他现在一年做一次常规检查就行,如果没有过度使用暴力和防御力,基本不需要特别保养。而且他有简单的自我修检功能,一般情况下,有点小损伤,他自己应该都能解决。”
“哦,是吗!”林伊一脸恍悟,然后看向阿元,“这个你怎么没跟我说。”
阿元正要张口,林伊却已经转过脸,重新看向阎旭,客气地笑道:“那就先不说这事了,你什么时候来我们学校,我请你吃饭。”
阎旭想了想,便道:“明天我联系你。”
“好,那一言为定。”林伊站起身,伸手把衣服拿过来,并且似是为避免阎旭后面要来个但是什么的,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阎旭只来得及扫过一眼她别在那套衣服上的东西,虽然时间很短,并且有些画面晃,但他几乎是认出来了,会是认错了吗,还是他想多了?
胖爷已经吃完了,抬起猫脸,似乎知道他在思考,于是没有蹭过来,只是微微歪着脑袋看着他。
算了,明天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阎旭在胖爷脑袋上拍了拍:“吃完就去散散步,别总蹲着,你越来越胖了。”
胖爷眯着眼睛喵了一声,然后就跳下去,开始巡视自己的地盘。
林伊这边,她挂上电话后,阿元才开口道:“小姐,自我修检功能的事,我跟您说过三次,最近一次是昨天,您不应该就忘了。”
林伊:“没忘,那不是为了和阎指导多套一下近乎。”
阿元:“小姐,你这样会让人觉得我很不称职,而且阎先生看起来并不吃您这一套。”
林伊:“是吗,不过这样更显得我是一个宽容大度,很好相处的人。”
阿元:“小姐,您的节操呢?”
“你连节操都学会了啊!”林伊走到卫生间门口,抬起眼惊讶地啧了一声,“节操啊……被我吃了!”
阿元面无表情地道:“您的牙口可真好。”
林伊抬手指了指他,然后走进卫生间,把门关上。
……
第二天下午,林伊刚走到综合系的办公别墅这,就收到阎旭的信息:“你在哪?”
林伊给他了定位过去,因为这个时间,别墅这边没人,她便又给他了临时的门禁密码,让他直接下负一。
十五分钟后,林伊已经做完热身运动了,阎旭才过来。
“阎指导果然守时!”林伊走过来,一边打招呼,一边将格斗室的几个视频打开,“大概意思,我昨晚跟你说过了,这是昨天姜樱和两位小朋友的比试。这个是我前几次的训练记录,还有这个,是我预想的一个团队战策略,还不成熟,麻烦您,都帮我看看。”
阎旭:“……”
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
林伊笑了笑,递给他一瓶水:“循环源纹的事,你可以把你需要的整理一套简单易懂的说明出来,我可以根据你的需要做一个设计,如果用得上,到时肯定会给你优惠的。”
使唤人之前,还懂得先给人画大饼。
阎旭不知为何,忽然有点想叹气的冲动,他把水放在一边,将那几个视频调成五倍的播放度,看了十几分钟后,才道:“你的队员还未齐全,对手也不清楚都有谁,现在定团队战略还太早,与其将心思花在这上面,不如先好好提高自己。”
林伊:“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不将你请过来了吗。”
阎旭看着她:“你的身体,和以前不一样了是吗。”
林伊:“没错,不过有局限,最佳状态持续的时间不长,基本上不过一个小时,然后我身体的强度和度什么的,之前的训练也都有记载。”
这个变化,即便她不说,只要接触一段时间,他就能猜得到。而且还有节目,到时别说是他,就是别的有心人,这个大概的数据应该都能收集总结,她唯一的秘密是异眼。
阎旭走过去,在训练舱上输入几组数据,然后道:“你进去,照着做十分钟,我再给你定制详细的学习方案。”
林伊做了个ok的手势,就进了训练舱。
阎旭走回去,要拿水时,看到林伊换下的衣服搭在旁边的椅背上,他顿了顿,就走过去,拿起那件衣服,将别在上面的胸针解下来。
阿元走过来道:“那是先生留给小姐的遗物。”
那是一朵王者之心的胸针,造型冷硬抽象,层层叠叠的花瓣攒在一起,足有小半个手掌大小,但看起来却不显笨拙,而且拿在手里也没多少分量。
阎旭有些惊讶:“遗物?”
阿元:“是的,应该是先生和太太出去旅游时,给小姐带回来的纪念品,只是没来得及亲手交给小姐,最后变成了遗物由警察送了过来。”
阎旭怔了怔,坐下,手指在胸针的某处轻轻一捏,便见这枚胸针在他手里解体。
阿元:“阎先生,你不能这样!”
阎旭淡淡道:“没事,不会坏的。”
他说着,就将解开的三十八朵花瓣,组成一个齿轮状的环形,这是一个专门用来修理各种机甲的工具,同时也是一种可变形的利器。
阿元不解:“阎先生,您怎么知道这个胸针有这种变化。”
因为是林父的遗物,并且都以为是旅游纪念品,警察送过来之前肯定是检查过的,如果有这种问题,估计不会交到林伊手里,搬来学校时,林伊顺便将这枚胸针也带上了。
阎旭没回答,只是将胸针复原。
这小玩意是他几年前,为练手做的,他记得后来是送给了一对夫妇。但是那对夫妇并未在死者名单里,他后来特意去查过,难道当时那对夫妇就是林伊的父母?
阎旭想到这,便是一怔,他之前查过林伊的背景,当然也顺带查了一下她父母的身份。只是那两人因为都是基因病患者,没有在大公司入职,毕业后就自己开了个私人修理铺,因此资料上的个人影像就没有一年一换,一直放的都是二十几岁时的照片。
基因病患者过了四十岁后,相貌会有很大变化,他当时见到那对夫妇时,应该已经过四十五岁了。虽然他的记忆力很好,但当时他和那对夫妇也就只见过一面,相处的时间顶多十分钟。
他没有当着阿元的面调出林父的照片,只是凭着强的记忆力仔细回忆,没多久,记忆中那两张不算很清晰的脸,慢慢合在了一起。
阎旭又回想了一下林父和林母的资料,他们并非是死在太空港里,但死亡日期,是太空港出事后的第二天,地点是在离开太空港不远的一艘光观太空船里。
他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慢慢串联起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