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们一个个低垂着脑袋,像是被吓傻了的鹌鹑。
聂寒洲冷哼一声:“辱骂一国之君,好大的胆子,都给本王抓起来。”
“诺!”
身后的士兵挥舞钢刀齐声喊道,声音震耳欲聋。
被这样的阵势吓到,学子们一动不敢动。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声喊道:“我们不过是在此讨论学问,凭什么抓我们?”
说话之人约莫二十来岁的年纪,一身青衫,相貌堂堂。
表面看起来像是在为众人开脱,其实是想引起其他人的共鸣,共同反抗聂寒洲。
毕竟,法不责众,聂寒洲就算权势滔天,总不能把他们都杀了吧。
可惜,他想错了,聂寒洲十七岁扛起聂家军大旗,和蛮夷一打就是五年,期间,朝廷克扣军队粮草,他命人暗中调查清楚,将那些人的脑袋砍下来送到户部,把户部上下所有官员吓了个半死。
从那以后,聂家军再也不用为粮草忧心。
所以,聂寒洲只是轻蔑地看了青衫学子一眼,立刻就有士兵上前将人抓了起来。
“你、你们要做什么?”
青衫学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这个摄政王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正常流程不是应该先和他理论一番?
亏他还是读书人,不知道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吗?
“启禀王爷,这人手指上有习武留下的茧子,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书生。”
一名士兵上前禀报道。
聂寒洲冷哼一声:“带下去好好审问,若是敌国奸细,直接杀了。”
一句话就定了青衫学子的命运。
“诺。”
很快,人就被压了下去。
士兵们不喜吵闹,直接将人打晕,连出口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给。
其他学子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怒眼前的煞神。
聂寒洲嫌弃地看了他们一眼,对身后的亲卫道:“带他们去印刷作坊,印不够一千本书,不准放出来。”
小皇帝弄得那个活字印刷术简直太好了,印出来的书籍字迹清晰,排版漂亮。
学子们不用辛辛苦苦的抄书,也能省下更多的时间学习。
哼,便宜这些无知之辈了。
众学子本以为会被送进大牢,没想到却到了一个类似作坊的地方。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各类典籍,一个个眼睛瞪得快要脱眶。
“这、这这……”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书?
有些还是百年难遇的孤本。
学子们虽然一头雾水,但眼中兴奋难掩。
一刻钟后,终于有人走了过来。
“你们是新来的吧?
这里是印刷作坊,这些书籍都是刚刚印出来的,晚些要运到全国各地。
等会儿让刘工带你们熟悉一下,尽快上手。”
学子们这才明白,聂寒洲说的不印完一千本就不让出去是什么意思。
感情是让他们来做苦工啊?
不过,这活计没人不愿意干。
学子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显身手。
另一边,摄政王府的亲卫们全体出动,抓了不少在城中散布谣言,煽动百姓的破坏分子。
那些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通通被送进大牢,一时间,倒是没人敢在议论什么。
毕竟,聂寒洲这个摄政王可不是摆设。
惹急了,他真敢杀人。
唐鲤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和三喜在御书房玩五子棋。
“哎呀,陛下你怎么耍赖?
都说了落子无悔,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三喜急得抓耳挠腮,他都输了十来盘了,好不容易赢一次,他家陛下还耍赖。
“好了好了,让你赢一次。”
唐鲤笑着收回棋子,怕再斗下去,三喜该哭了。
这个时候小太监禀报,十七侍卫过来了。
唐鲤让三喜将五子棋收起,坐到御案后等人进来。
行过礼后,十七直接说明来意:“陛下,王爷想见您。”
随后,又将聂寒洲亲自上街抓捕造谣者的事情和唐鲤说了一遍。
给自家王爷脸上贴金的事,十七做的十分得心应手。
唐鲤笑得眉眼弯弯,还是他家男人知道心疼他,看来,得好好奖励对方一番。
接下来,十七易容成唐鲤的样子,镇守御书房。
唐鲤则和三喜在十一和十三的掩护下,出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