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太皇太后走了进来。
她的脸色十分难看,狠狠瞪了三喜一眼,吓得小太监两股颤颤,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尿裤子。
完了完了,被太皇太后记恨上,小命难保啊。
不管三喜内心如何苦逼,太皇太后都没多看他一眼。
转而朝唐鲤道:“狸儿,这是怎么回事?”
说着,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柳画颜。
唐鲤正要答话,柳画颜抢白道:“求太皇太后做主,臣女刚刚在此处换衣服,陛下、陛下没头没脑闯了进来,还对臣女、对臣女……”
众人见她鬓发凌乱,衣衫不整,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太皇太后见她还算机灵,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然而唐鲤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脸色立变。
“这位姑娘,说话要讲证据,空口白牙在这儿胡言乱语,污蔑朕的清白,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唐鲤这话说得极不客气,柳画颜吓得打了个哆嗦。
“狸儿,怎么说话的?”
太皇太后冷着脸训斥。
唐鲤可不惯着她,想将非礼女子这等莫须有的罪名按在他头上,没门儿。
“皇祖母,朕发誓,和这位姑娘清清白白,至于她为什么这么污蔑朕要对她行不轨之事,肯定是贪图宫里的荣华富贵。
像这样虚伪的女人,朕才不要。”
柳画颜闻言脸上露出屈辱的神色,反驳道:“臣女没有。
臣女父亲向来清廉,从小教导家中姊妹不可被权财迷了眼,臣女万万不敢贪图皇室富贵。”
说完这句话,柳画颜朝太皇太后重重磕了一个头。
唐鲤满脸惊奇,继续埋汰。
“既然你不是贪图荣华富贵,做什么非要赖上朕?
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缘由吧?”
唐鲤话音一落,柳画颜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不会是真的吧?难道……
难道你有了别人的野种,想要赖上朕,好让你的孩子将来继承礼堂江山?”
唐鲤越说越离谱,却也将其他人的思路引到了一个十分诡异的道路上。
陛下说得也是,柳画颜既然不贪图荣华富贵,干嘛要诬赖陛下非礼她,难不成真像陛下说得那样,已经和别的男人珠胎暗结?
众人正这么想着,突然有人惊呼一声:“血。”
就见柳画颜身下的裙摆已经被鲜血染红。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唐鲤赶紧让人去请太医,孩子可是洗刷他冤屈的证据,可不能就这么没了。
很快,太医到场。
给柳画颜诊过脉后,确认她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只是胎儿太小,又受了刺激,能不能保得住还得两说。
太皇太后的脸色就像吃了屎一样难看。
最后,一拂袖,扬长而去。
唐鲤甩掉绿帽子,心情颇好,正要拉着三喜回勤政殿,却被赵意柔拦了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问道:“表哥,能告诉我你的香囊里为什么会有男子的画像吗?”
天知道她看到那张小像时,内心有多么的纠结。
“哦,你是说寒洲哥哥啊。
当然是因为朕爱慕他,想要和他像夫妻一样过一辈子。”
如此惊世骇俗的答案,直接让赵意柔呆愣在了原地。
原来是这样的吗?
没等她再问什么,唐鲤已经大踏步而去。
一场赏花宴,闹出一件丑闻,等到第二日京城已经传开了。
柳家姑娘为了遮掩腹中的孽种,竟然想将它赖到陛下头上,这是公然混淆皇室血脉啊。
柳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差点中风,当即在早朝上向唐鲤请罪,并主动要求辞官。
唐鲤并未开口。
太皇太后怎能咽下这口气,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倒是没说什么,下了朝后将柳父叫过去言辞犀利训斥了一顿,并暗示他赶紧将柳画颜处理掉。
这些唐鲤毫不关心,吃过早食后,他将三喜叫到跟前。
“好三喜,朕想出宫一趟,晚膳前回来,就辛苦你再在龙床上待一天,朕答应给你带宫外的糖葫芦吃。”
“啊?还来?”
三喜哭丧着脸,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陛下怎么老拿他的小命开玩笑。
可惜他一个小太监,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服从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