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生无可恋回了大帅府,钻进被窝里睡了个昏天暗地。
接下来几天都没什么事,卫副官也没来找他,后边儿伤好后,糙汉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模样。
元宵节过后,北城全面复工,唐鲤计划今年要扩大农场的规模,另外再开一家食品厂,专供军需。
此外“娇颜”的分厂也要开起来。
总之事情多多。
之前承诺要给沈三一个厂长当当,自然要兑现。
一大早,沈三就被唐鲤叫了过去。
“农场和食品厂选一个。”
沈三毫不犹豫选择了农场,他一个大老粗,能识几个字都是唐家二老仁慈,那个食品厂一听就很复杂,还是和田地、牲畜打交道比较简单。
唐鲤也知道他的水平,说是厂长也不过挂个头衔,领一份工资,事情自然有别人代为处理。
“那行,你收拾收拾,明天就搬农场去。”
“诶。”
沈三乐呵呵离开。
路过主院的时候,正好看见卫祁从会议室出来。
青年看着他眼神灼灼,沈三菊花一紧,撒腿就跑。
卫祁眸色由明转暗,紧握的指节微微泛白。
当晚沈三睡得正香,窗户被人从外面撬开。
不多时,身侧床榻一陷,冰凉的胸膛贴上后背,紧接着就是细细密密的吻。
沈三被骚扰醒,迷迷糊糊睁开眼。
“谁?”
卫祁低沉清冽的嗓音在耳畔缠绕,修长的手指顺着尾椎骨……下。
“三哥,是我。”
沈三吓了一跳,扭着屁股挣扎:“你怎么进来的?出去。”
他实在想象不到,卫副官那样正经的人会闯他的门禁。
卫祁在迟宴身边待了四年,也只有沈三这个糙汉会以为,他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纯良无害。
那么阴暗扭曲的童年,他怎么可能是个正常人?
“三哥,别动。”
沈三被拿捏住要害,身子一僵。
只听卫祁继续开口:“上次是我没把控住,这次不会了,我会温柔。”
沈三没想到他还想*他第二次,顿时火冒三丈。
“妈的,赶紧给老子滚,否则……唔……”
未尽的话语被尽数淹没在唇齿间。
很快,屋内响起了二重奏,一道是人声,一道是木床。
沈三再次睁开眼,发现他正躺在老爷车的后座上,脑袋枕在卫祁腿上,青年的大手紧贴着他的胸膛。
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这是要去哪儿?
“卫祁,我操你……m大爷的,你要把老子弄去哪里?”
卫祁嘴角噙着一抹笑,低头看向沈三。
“带三哥去见我母亲,她很期待见到你。”
沈三:“……”
妈.的,他身边就没一个正常的。
卫祁见他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手指捻了捻他的……
“别急,很快就到了。”
沈三浑身像是过电了一般,从头麻到脚。
“操,你他妈才急。”
卫祁的确很急,恨不得立刻就到南城,让卫婵歌见见他认定的伴侣。
卫婵歌知道他找了个男媳妇儿也没说什么,还给沈三准备了见面礼,嘱咐他们好好过日子。
沈三起初整天想着逃跑,被卫祁收拾了几顿就怕了,后来也只能接受现实。
唐鲤在南方建了“娇颜”的分厂后,沈三就当起了名誉厂长,日子悠闲惬意。
几年后,日本矬子被迟宴揍得找不着北,整日抱头鼠窜,在华国建立的生化研究基地也被一个个拔除,无奈之下只能滚回老家。
西方列强看到华国人扞卫领土的强大决心,纷纷夹起尾巴做人。
德国最倒霉,通货膨胀闹得举国上下不得安宁,唐鲤用很少的代价还清了当初贷款的八千万大洋。
已经当上大总统的迟山野乐的走路都是飘的,被小儿子小女儿揪了胡须,在脑门儿画王八也生不起气来。
时间一晃很多年过去。
沈三和卫祁再次踏上了回北城的路。
期间,他们也回去过很多次。
可这次不一样。
唐鲤因为体弱,就算常年用中药调理,寿数依然走到了尽头,不慎感染风寒后,再也没有起来。
早些年迟宴征战在外,两人聚少离多,最近十几年才常伴爱人左右。
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呵护,爱人还是先一步离他而去。
好在迟宴早就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提前选定了继承人,唐鲤闭眼的下一秒,这个无比强大的男人也在同一时刻离开人世。
沈三拉着卫祁的手,走在北城干净敞亮的街道上。
两个老头儿也不害臊,时不时扭头看对方一眼。
“阿祁,我们还要活很多年。”
卫祁点点头:“嗯。”
沈三歪着脑袋又问:“阎泽京费了十年劲才把小芸娶回家,是你干的吧?”
卫祁低声笑笑:“嗯。”
谁叫他欺负他老婆,活该。
卫祁不过是无意间让小芸看到阎泽京刑讯时的疯样儿,谁知小丫头胆子比针鼻儿还小,吓得一见到他就脸色泛白。
沈三咧嘴笑出牙花子:“嘿嘿,真好。”
【番外完。】
【小声哔哔:架空民国,内容与历史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