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儿凑在一起小声嘀咕,被唐知信一人给了一个脑瓜崩。
“不许胡说。”
俩小的立马不吱声儿了。
迟宴见他们这么识趣,赶紧邀功:“没人敢看。”
唐鲤:“……”
唐鲤不想理他,好在正堂很快就到了。
迟大帅被让到右上首的主座,老太爷和老夫人坐在另一边,底下的小辈按资排辈,轮流入座。
迟宴等众人坐下,起身走到二老面前,又是一个挺拔漂亮的军礼:“祖父、祖母。”
喊完人,迟宴侧头看向唐鲤。
意思是,该你见礼了。
唐鲤红着脸走上前,朝迟山野微微躬身,喊了声:“大帅好。”
迟山野看着唐鲤暗自点头,少年生的如此模样,怪不得混小子一眼就相中了,要换做是他年轻那会儿,说不准也得心动。
迟山野虎目中满含笑意点头,正要将袖子里的红封递给唐鲤,就见儿子拉了拉少年的袖子:“叫父亲。”
唐鲤闹了个大红脸,有些不知所措看着未来公爹。
迟山野哈哈一笑:“听这混小子的。”
唐鲤松了口气,嗓音清脆喊了声:“父亲。”
迟山野将手里的红封递给他,摆了摆手道:“出去玩吧,这里的事情你们也插不上嘴。”
这次他们是带着媒婆上门的,一应流程都按照北城习俗即可。
迟宴闻言眼眸亮了亮,拉着唐鲤就往外走。
几个小的蠢蠢欲动,唐知信大手一挥,全部跟上。
一群人走出去没多远,就见院中停了一辆锃光瓦亮,还戴着大红花的老爷车。
两个小的立马跑上前,东摸摸西看看,见到迟宴走过来也不害怕了,唐知画仰头问道:“哥夫,这是你给三哥的聘礼吗?”
迟宴被小家伙一声“哥夫”取悦,难得和颜悦色点了点头。
“嗷嗷嗷,太棒了,三哥有小汽车开了。”
那兴奋劲儿,就跟这车是她的一样。
卫副官见两个孩子高兴,将车门打开让他们坐到车里,带着两人在院子里转圈,车里不时传来少男少女的欢呼。
迟宴嫌吵,拉着唐鲤往东院走去。
路上,男人沉着嗓音问他:“被欺负了?”
唐鲤反应了一瞬才明白,迟宴问的是昨天唐知秋来东院找他麻烦的事。
少年傲娇地扬了扬唇:“没有,我都还回去了。”
迟宴停下脚步捏住他的下巴:“为何不找我帮忙?”
唐鲤弯唇一笑:“这么点儿小事就不劳烦少帅了,我自己就能解决。”
迟宴满眼都是不赞同,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下,语调强势:“我是你丈夫。”
唐鲤:“……”
神他妈丈夫。
小少年气得踢了迟宴一脚:“不许用这个称呼,难听死了。”
迟宴嘴角牵起一点弧度。
“那叫什么?
相公?夫君?老公?先生?还是亲爱的?”
这句话是唐鲤和迟宴接触一来,听到的最长的句子。
他微微张了张嘴,一时忘记要怎么回答。
迟宴自顾自给了答案:“嗯,叫亲爱的,好听。”
唐鲤瞪了他一眼,转身朝前走去,不想理他。
两人很快回到东院,这会儿小芸在前院帮忙,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唐鲤没回屋子,站在杏花树下欣赏春光。
满树的杏花娇艳多姿,花下站着美人,美如画卷。
迟宴上前一步将唐鲤抱在怀里,低头吻了下去。
“唔……”
唐鲤挣扎着,抬脚去踢迟宴的小腿。
狗男人,光天化日又是在院子里,万一有人过来被看到了怎么办?
迟宴不管不顾,非要吻尽兴了才行。
等他将人放开,唐鲤因为大脑缺氧脑子昏昏沉沉,身体也软的不像话,要不是被迟宴抱着,保准直接滑地上去了。
迟宴伸出拇指摩挲着少年嫣红的唇瓣,很想咬上一口,想了想等会儿还要见人,只能遗憾的作罢。
等唐鲤平复了心情,一脚踩在迟宴的军靴上,黑亮的脚面顿时留下一个明显的鞋印。
“哼!”
唐鲤瞪了迟宴一眼,转身往前院走去,都这么长时间了,长辈们也该商量完了。
迟宴见媳妇生气了,摸了摸鼻子跟了上去,至于鞋面上的脚印,媳妇踩的,先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