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离开,沈江河坐到床边,拉着唐鲤的手静静看着他。
唐鲤被他盯得浑身发毛,搓了搓手臂问他:“干嘛直勾勾盯着我看?”
沈江河嘴角垮着,眼眸中满是执拗:“哥哥,答应我,以后不许再做这样危险的事了。”
不管是救任何人!
哪怕是他也不行!
成功的几率太小,他赌不起。
唐鲤眼眸微微睁大,死小孩什么心态,那样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放着他不管,任由车子碾过他的身体吗?
唐鲤抬手捧住沈江河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江河,你信我,哥不会有事。
我们还要相守一生,白头到老。
再说,你舍得丢下我一个人孤孤单单活着?”
唐鲤抬起脸,在他下巴上蹭了蹭:“没有你,哥活不下去的。”
沈江河浓密的眼睫抬了抬,眸中尽是沉郁与偏执,“哥哥,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哪天后悔了,我就把你锁起来,让你只能待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能去。”
唐鲤:“……”
不愧是原剧情里的黑化反派,这么早就有了病娇潜质。
唐鲤在沈江河脑门儿上亲了一口:“嗯,江河这么好,这么爱我,我怎么会后悔?
爱你还来不及。”
沈江河眼神亮了亮,朝唐鲤撒娇:“哥哥,那你现在就爱我好不好?”
唐鲤眨了眨眼:“我现在就很爱你啊。”
沈江河摇头:“不够,要这样。”
话落,沈江河将唐鲤扑倒在病床上,狠狠吻了上去。
少年的动作如狂风骤雨般,急切又危险。
唐鲤毫不怀疑,现在要不是白天,他能直接脱裤子办事。
就在两人吻得忘我,差点扒裤子的时候,病房门被敲响。
沈江河脸色铁青,为什么每次他想对哥哥做些什么,总会有人来打扰?
非得等到二十岁以后,才能打破这个魔咒吗?
沈江河不舍的将唐鲤放开,起身去开门。
意外的是,门口站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气度华贵,穿着考究,一看就是常年居于上位之人。
他身后还跟着几名保镖,沈江河本来有些沉郁的脸色,在看到老人时稍稍收敛了些。
“请问,您找谁?”
陆司民看到沈江河,内心激动不已。
像,太像了,简直和他年轻时一模一样。
要不是如此,他也不会在那条短视频里,一眼就认出这是他丢了十六年的孩子。
陆司民嘴唇颤抖,半晌才开了口:“孩子,我是你的亲生父亲。”
沈江河:“……”
沈江河难以置信。
他知道自己不是沈向书亲生,而是他在大街上捡回来的。
他一直以为,他的亲生父母可能是因为生活窘困,或者不小心弄丢了他。
却没想到他的父亲,会是这样一位看起来就很不一般的人物。
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冷凝。
“江河,快请伯父进来坐啊!”
唐鲤下床,走到门口拉了拉沈江河的衣袖。
沈江河抿了抿唇,让开一条道。
陆司民缓步走了进来,坐到隔壁空着的病床上。
老爷子笑容和煦,问道:“江河是吧,能和我说说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吗?”
沈江河看了他一眼,能怎么样,无非就是上学、回家、写作业。
沈向书虽然不像其他父母一样和孩子黏黏糊糊,甚至还有些冷淡,但他也没有缺衣少食,无非就是亲情上淡薄一些。
听着沈江河的叙述,陆司民老泪纵横,本来应该千娇百宠着长大的幺子,却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过着穷苦人的生活,老妻日思夜想,终是没有熬过去,几年前离世。
本以为再也找不到人了,没想到他的幺子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该说他是眼盲心瞎吗?
“孩子,收养你的人是谁?
爸爸该好好谢谢他。”
沈江河正想答话,不曾想病房门再次被敲响。
唐鲤赶紧跑过去开门,门外站着沈向书。
唐鲤笑着将人让进来:“伯父,快进来。”
沈向书边往里走,边问:“江河怎么样?你们俩都没事吧?”
唐鲤还未开口,对面的陆司民猛地站起身,满脸震惊。
“沈向书,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