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刚刚追过来,就听到江奕淳喊“大师兄”,她也吃了一惊,江奕淳的大师兄卫冠宇不是早早就去世了吗?
当初吴云峰收了三个徒弟,大徒弟就是眼前的卫冠宇,二徒弟是徐晖临,三徒弟就是江奕淳了。
吴云峰想自己女儿嫁给其中一个徒弟,吴宛晴一边和江奕淳说喜欢他,却选择了卫冠宇,这在江奕淳少年时期,还是一件很不高兴的事情。
但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江奕淳和白若竹也慢慢解开了不少谜团,其中就有吴宛晴给江奕淳下过忘情蛊。
以及当年卫冠宇不是意外身亡,而是被吴宛晴害死的。
吴宛晴当年没选择嫁给江奕淳,主要还是因为江奕淳的家世,那时候都意外江奕淳的生父和祖父的小妾江奕淳也背了不好的名声。
而卫冠宇沉着稳重,未来要接吴云峰的衣钵,所以吴宛晴更现实的选择了他。只是后来吴宛晴又后悔了,想跟江奕淳在一起,所以她狠毒的害死了自己的丈夫。
可明明已经死去的卫冠宇,怎么还活着,更出现在扶桑?
如果说他是被吴云峰派来的也不太可能,吴云峰已经安『插』了自己的亲弟弟,又何需再安『插』一人?
何况他刚刚明显帮忙攻击了吴云峰,否则他们没那么顺利抓住吴云峰。
白若竹大大方方走了过去,行礼道“若竹拜见大师兄。”
卫冠宇笑起来,“不错,你们俩郎才女貌,般配的很。”
白若竹打量他了一下,身材比江奕淳魁梧,年纪也大一些,一张脸不算多么出彩,但那双眼睛却十分的黑亮,笑起来十分的坦『荡』,就光看他的笑容,就能猜到他日子过的挺舒心的。
“我死后不久来的扶桑,你们恐怕不知道我是被宛晴害的吧?”卫冠宇说起来依旧笑呵呵的,显然他已经不在意了。
“我们都知道了,中间发生了许多事情,我还知道她对我下了忘情蛊,后来更是因为嫉妒,对我两岁的儿子下了蛊。”江奕淳一提此事就带了些杀气。
卫冠宇拍了拍他的肩膀,“原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一直在扶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你们跟吴云峰对上了,跟他不是一伙的。”
“那你为何来了这里?”白若竹十分好奇。
卫冠宇这次笑容敛去,慢慢的讲道“当年我被宛晴害的差点身亡,还好被附近一位老大夫救了,等我伤好后想回去告诉师父,请师父为我做主,却不小心发现师父和蛊疯、端王有来往,他的野心很大,像住端王谋逆,然后他自己成为丹梁的最高统帅。我当时在犹豫要不要回去,不想吴宛晴回去告诉他了实话,他不仅没有训斥吴宛晴半句,还说死了就死了,说我知道的太多了,他迟早也不会留我。”
江奕淳十分气愤,“我们师兄弟三人哪个不是他利用的对象?你知道他为了『逼』晖临说出孟城主的秘密,竟然生生砍掉晖临两只胳膊!”
卫冠宇眼中也染上了杀意,“那晖临岂不是……”
说到这里他眼眶红了几分,倒是个真『性』情的汉子。
“他保住了『性』命,但胳膊已经没办法了,后来我找九黎人帮他做了机关手臂,他很乐观,没有颓废下去。”白若竹也有些感慨的说。
卫冠宇骂了两句,又继续讲道“我当时心中不甘,想报复他们,但我根本没办法跟他们对抗,一旦他发现我活着,肯定会第一时间取我的『性』命。后来我想到他安排了亲弟弟到扶桑,我就想方设法来了扶桑,一直暗中潜伏着,破坏宋毅的计划,这么多年过去,我也就清楚了他和宋毅的打算。”
“他计划自己统治丹梁皇室,然后帮助宋毅控制扶桑皇室,再让两国开通海上航线,以后两国就是他们兄弟的了。只不过他在丹梁没占到便宜,便逃来了扶桑。他一直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却找机会盯了他许久。”
卫冠宇继续讲道“我也发现他囚禁了丹梁的公主,还有国师的徒弟,本想救他们出来,但我发现吴云峰给他们体内下了蛊虫,我不会救蛊,冒然救他们,只会让吴云峰狗急跳墙的控制蛊虫残害他们,只能躲在暗处盯着,还好你们来了。”
“那你为何这么久不来找我?”江奕淳有些埋怨的问道。
卫冠宇嘿嘿的笑两声,“如果不是被你发现了,我也不打算跟你相认,以前的卫冠宇已经死了,我现在叫高桥聃,只是扶桑一个普通的农民,还娶了个温柔的媳『妇』,孩子都满地跑了。”
白若竹明白过来,他如果跟他们相认,难免不会暴『露』行踪,以及他的家人,毕竟驿馆人多嘴杂。他有了家人就有了顾忌,不想家人被牵连到。
不管怎么说,今天这种关键时刻他能出手帮忙,就已经很不错了。
江奕淳也明白过来,他也娶妻生子了,最能理解卫冠宇的担忧。
他拍了拍卫冠宇的肩膀,“大师兄,谢谢了!”
卫冠宇笑起来,“谢什么,吴云峰你们早点除了,别手软,这种人留不得。另外,别忘那个宋毅,对了,他也会养蛊,虽然他从来没动用过武功,但我感觉他武功不俗,你们小心一些,我就不参合你们的事情了,我要回家搂着媳『妇』孩子睡觉了。”
说完他大摇大摆的离开,江奕淳有些不舍,追了两步,“大师兄,我们快离开了,走之前不知道能去哪里找你?”
“别来找我啊,我媳『妇』是普通人,会吓到的。既然我已经不是卫冠宇了,吴云峰也被你们抓住了,我就没什么事了,咱们见不见面都无所谓了。”卫冠宇笑着说道,“回去过自己的日子吧。”
看着他大步走远,江奕淳眼眶还有些发热,白若竹伸手拉了他的手,轻声说“知道他活着,又生活的不错不就够了?我们别去打扰他的生活了。”
江奕淳点点头,“我明白,就是才相见就要分开,以后天各一方再难碰到,不由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