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笑起来,“是族长爷爷安排出海保护我的,也算有几分本事。”
“哦?不知道他们都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大长老问道。
江奕淳看了白若竹一眼,手虚虚一抬,空气中水汽凝结,在他手中化为一多水莲花,但这一秒又化成了一把小剑,飞出去,在空中盘旋一圈,飞回到他的手中。”
大长老等人眼中都有经验之色,他笑呵呵的说:“鲛人多会控水,但像小友这般精妙的却不多。”
这句话夸了江奕淳,但也没有夸上天,意思控水不是多么罕见的能力。
“听闻鲛人先祖的能力就是控水。”江奕淳声音不卑不亢的说道。
大长老愣了愣,随即笑起来,“这个后生有志气,不错不错。”
旁边二长老却盯着江奕淳的脸看,似乎要看出什么花来,甚至他的眉头还微微皱起,大概是从江奕淳的相貌中看出了什么。
白若竹也不紧张,毕竟当年鲛人都查看过,圣女所出的孩子没有血脉觉醒,他们根本不屑于带走。
大长老又看看断念,也没想起什么,大概是觉得断念和江奕淳的眉眼有些想象,开口问道:“这两鲛人是亲戚?”
“他是我表弟江枫。”江奕淳帮忙答道,断念的名字不能说,一说出来肯定会引起不少人的记忆。
“原来如此。”大长老说道,“你们远道而来,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安顿一下,晚上族中为你们举办接风宴,如何?”
白若竹点点头说:“那就有劳大长老了。”
大长老依然是笑呵呵的,“问宇,你带他们去吧。”
白若竹等人行礼告辞时,她看到了大长老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果然是个笑面虎。
一行人跟着问宇去了住处,是比一般民居好一些的竹屋,为了不暴露彼此关系,白若竹没和江奕淳一间,而是和冯澜影住在一起。
江奕淳自然和他的“表弟”一起住了,问宇看着几人住下,这才告辞离开。
等人走了,白若竹吩咐冯澜影把风,她去找了占星。
“你可是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她问道。
占星和宁誉一间房,他看向宁誉说:“哥,可以弄个隔音结界吗?”
宁誉点头照做,占星这才说道:“我们脚下不是一座被阵法隐藏的岛屿,而是一个巨大的海龟!”
“什么!”白若竹吃了一惊,他们一路走过来不少距离了,哪有这么大的海龟?
“我也很吃惊,这种深海巨龟只存在于神话之中,或者只有在最危险的深海才会出现,非常的神秘,不想鲛人竟然抓了这东西做他们的鲛人岛。深海巨龟常年在沉睡,但只要游动一下就能走上百米了,比咱们的船要快的多。这样的情况下,鲛人岛可以说是没有固定的位置的。”占星说着有些激动。
“我们这次离开,他们很可能会什么秘法催动巨龟游走,等我们下次找到此地,也没法再找到鲛人岛了。”
宁誉恍然大悟,“难怪鲛人岛难寻,并不仅仅因为护岛的阵法和结界,还因为他们都位置不是固定死的。”
白若竹紧紧皱眉,“鲛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难道深海巨龟就这么甘心任他们摆布?”
“一方面深海巨龟常年都在沉睡,就是在深海里,不少鱼类、贝类将家安在它背上,它也是不介意的。另一方面,深海巨龟虽然强大,但头脑简单,只要有特别的秘法,趁它熟睡时便能控制,但一般人根本无法潜入深海找到它,鲛人原本是半鱼,肯定有这样的本事。”占星答道。
“另外,一般深海巨龟醒来的时候会突然游动,它的速度足以把背上的任何东西甩掉,但如今它背上有阵法和结界,想必游动时会给鲛人们带来些麻烦,但不会把人甩出去。”
白若竹觉得受教了,没想到真有这么大的海龟,而且她踩在上面竟是一点都发现不了。
“鲛人那几个老头不简单,他们能活过三十岁就很不寻常了,我们多小心一些,不要露出破绽,我晚上到处查看一番。”白若竹说道。
二人都知道白若竹的本事,也没阻止,你嘱咐她小心行事。
“巨龟的事,我就不跟其他人说了,怕大家太吃惊露了破绽。”占星说道。
白若竹点头,“是该谨慎一些。”
等她回了屋子,冯澜影一脸的发愁,“早知道叫小袁来了,总担心不安全。”
“你是想他了吧?”白若竹挑眉,但袁立诚一起进来,船上就大空了,太容易被人夺了船,他们就连退路都没了。
“哪有,还不是怕他胡来。”冯澜影的声音一下子低了很多,小脸也红了起来。
白若竹已经忍不住大笑出声了,“难道你在他就不敢胡来了?那你能帮他?”
“若竹!”冯澜影尖叫起来,“你怎么这么色!”
两人打闹了一下,不久听到有人离开,相互使了个眼色,安静了下来。
鲛人安排人在监视他们呢。
冯澜影压低了声音,“那四个长老跟我很不好的感觉,你知道我神识很强的,看到他们就好像看到……”
她顿了顿,想了下说:“似乎是染血的东西,让人作呕。”
“难道是他们杀孽太重,给你这样的感觉?”白若竹猜到。
“我也说不准,但我们一定要多小心,毕竟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冯澜影说道。
白若竹点头,许久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江奕淳和断念一起过来,确定没人监视,断念才开口说:“我想晚上去找找我爹娘,长老他们都能活着,我爹娘或许……”
他咬了咬牙,“我不是想认他们,就是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那么狠心放弃我,但你们放心,我知道现在的情况,不会暴露的。”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现在他们还提防着我们,你不便行动,晚一些再说。”白若竹劝住了断念,“不仅这样,我们也要找找阿淳的母亲。”
江奕淳低眉,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半晌他才说:“他们今天没一句圣女,我怕又让我爹空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