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长老的时候,他还处于昏迷之中,整个人格外的虚弱。
“以大长老的实力,怎么会被杜翡打伤?”十长老不解的问道。
“可能是偷袭,而且这几年大长老身体越来越差了。”五长老叹了口气说道。
带来的大夫急忙给大长老医治,但最后都无奈的摇摇头,为首的大夫说:“大长老内伤太深,我们无能为力。”
“这……”众长老都担心起来,唯独跟来的二长老眼底露出了精光,白若竹看在眼里,又觉得不能就这样让二长老上位了。
“若竹,你救救大长老吧,我知道那件事你有心结,但只有大长老活着,才能给你姑姑一个交待。”苏长老突然看向白若竹,急切的说道。
其他长老一脸的不解,什么心结?什么交待?
难道因为当年大长老抓了纪筠儿回族里,导致白若竹的爹和亲娘分开吗?
不明真相的人听了,纷纷去劝白若竹。
“大长老当年也是没办法,九黎族历来有这样的规矩,如今都已经放的很宽了。”
“是啊,丫头,你是丹梁国的神医,一定有办法救救大长老吧?”
“你就帮帮忙吧。”
“……”
纪铃也看向白若竹,“若竹,如果能救你就救救他吧,让他活着才能给我和岚儿一个交待。”
白若竹深吸了一口气,“我先看看才能知道救不救的了。”
她过去给大长老号脉,眉头很快皱到了一起。
众人见这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二长老自然心也提了起来,但他的想法跟别人相反,他是怕白若竹真的救活了大长老,耽误了他上位的好机会不说,白家兄妹在族里名声更显,他还怎么下手?
“怎么样?”苏长老急切的问道。
“他经脉有好多旧伤,身体也耗损的厉害,怕是无法恢复了。”白若竹说道。
苏长老身子晃了晃,大长老对于他就好像师父一般,感情自然不能跟其他人相比。
“但可以保住性命,只是以后不能动用武功了。”白若竹一边说着一边琢磨起来,这样也好,大长老也就不能继续管理族中事务了。
“能保住性命就好,大长老为族里操心了一辈子,以后好好休养也好。”苏长老激动的说道,“若竹,谢谢你了。”
白若竹没跟他多客气,叫其他人退开一些,随即拿了银针出来,开始给大长老下针。
因为大长老经脉损伤太多,内力还在体内乱窜,白若竹用了三套针法,才稳重了他体内的情况。
纪铃见她收了针,急忙递了帕子给她,“擦擦汗吧。”
白若竹接了帕子擦汗,别看就三套针,整个弄下来也用了半个多时辰了,她要一直精神高度集中,如今十分的疲惫。
期间苏长老他们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到白若竹,几名大夫倒是看的聚精会神,等三套针法下完,大长老气色缓和,他们看向白若竹的目光也多了一分敬佩之意。
白若竹又拿了颗治内伤的药给大长老服下,随即喂了他一颗黄色增强体质的药丸,至于红色药丸得等他内伤好一些再吃,否则很容易导致气血混乱。
等做完这些,她又开了张方子,不等她多交待,急忙大夫就抢了过去,围在一起认真的看了起来。
“高啊,不想她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造诣,难不成还真有神仙传授医术?”
“惭愧啊,我等闭门造车,用药都不如晚辈灵活了。”
“是啊,我们该找机会出去走走,总待族里医术怎么进步。”
大夫们感慨着,大长老那边终于醒了过来。
“大长老,你没事吧?”苏长老急忙过去说道。
大长老要坐起来,苏长老帮忙扶他起来,给他背后垫了个大迎枕。
“还死不了,你们怎么都来了。”大长老有气无力的说。
“你不知道刚刚多凶险,大夫都说你没……”苏长老又觉得不吉利,只好跳过这里,“是若竹救醒的你,但你经脉多处受损,以后不能用内力了。”
大长老看了白若竹一眼,叹了口气说:“我是该退下来了。”
二长老眼睛亮了起来,心底别提多兴奋了。
白若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要多休息,最好少说废话,所以赶快说说你怎么受伤的。”
“是杜翡。”大长老说完看了二长老一眼,“她来找我,说自己犯了大错,想要自首,还要当场自尽谢罪,我不忍看她了断,便出手阻拦,结果给了她偷袭我的机会。”
他说着露出失望之色,“杜翡是我看着长大的晚辈啊,竟然会变成了这样。”
“结界被人打开过了。”一直没说话的白泽沛突然开了口。
大长老被攻击就晕倒了,不知道后面的事情,一听脸色大变,伸手去摸腰间的玉牌,却摸了个空。
“杜翡偷走了结界控制玉牌!”大长老一急,剧烈的咳嗽起来,突然吐了一口血出来。
“大长老!”
“大长老你要保重啊!”
长老们纷纷劝道,二长老突然噗通一声跪到地上,“杜翡是冯家的儿媳妇,她犯此大错,是我治家不严,请大长老责罚!”
苏长老气的瞪过去,“你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大长老不能受刺激,你给我滚出去!”
白若竹过去点了他几处穴道,又给他吃了安神的药,“他必须平心静气,不能再动气了。”
这话是对苏长老说的,她不想跟大长老说话。
大长老则看看她,又看看纪铃,叹了口气说:“这些年我一直被一件事折磨着,常常无法安睡,今天就跟大家说清楚吧。”
“大长老,你该好好休息,有什么过两天再说。”十长老担心的说。
大长老却抬手示意他们不要打断自己。
“当年卫誉出事之前来找过我,说他在试炼的时候被一件宝物里的邪魂侵入了身体,那人叫蛊疯,已经死去百年,是曾经的族长卫傲风所诛杀。卫誉一直在努力去抵抗那个邪魂,但他怕有一天无法自控,想寻求我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