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给我传信,我也好早些帮你啊。”白若竹着急的说。
“傻丫头,你以为我没给你传信吗?你们商会有他的人,我还因此差点再被他抓住!”寿蛊老人无奈的说道。
白若竹揉了揉额角,她对商会太有信心了,可毕竟商会是开放式的,又有那么多长老各自为政,想混入点奸细不算太难。加之之前赛罕是李易的时候,是通政司的右通政,位高权重,就是收买一两个长老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能感受到你身上的蛊虫,一定会去找你,即便你不能帮他解决他身上的麻烦,他也会想办法吞噬你的蛊虫,用以压制他身上的邪蛊。”寿蛊老人说着忍不住叹气,“作孽啊,是老夫当日大意了。”
“前辈,那邪蛊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没有克制的法子?”白若竹问道。
“我们苗疆人制蛊的方法有许多种,有一些厉害的蛊虫甚至是将毒物放在一起,经历七七四十九天让它们相互吞噬,最后剩下的便成了蛊。但邪蛊更加的邪恶,它不仅要毒物的厮杀,还需要吞噬残魂,并用活人鲜血喂养九九八十一天。养邪蛊的蛊师在苗疆也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我到中原之前杀了一名邪蛊师,本该直接杀死那只邪蛊的,可它竟然不怕水火,我的蛊虫又都不肯吞噬它,我便只好带在身上,用蛊术压制着,想着有朝一日能除掉它。后来被那李易抓住,我也是被逼急了,便想用那邪蛊让他自作自受,结果……”
“李易已经自作自受了,他现在并不好受。”白若竹只好这般安慰老人。
“我用秘法召唤你的蛊虫,将你叫到城外,就是想告诉你,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但你一定要小心李易,如果要跟他接触到,一定要将你的蛊虫藏好,它现在还不是那只邪蛊的对手,会被吞噬掉的。”寿蛊老人又说道。
“难道就没办法对付他了吗?”白若竹问道。
寿蛊老人伸手,手心是安安静静躺着的小毛球,另一只手是一只半死不活的蛊虫,他直接将那只蛊虫放到了小毛球旁边,柔声说:“孩子,吃吧。”
白若竹见状急忙问:“前辈,那是你的蛊虫吗?怎么好给小毛球吃?”
“无妨,它之前被邪蛊伤的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死前能帮帮小毛球也好。”寿蛊老人话是这么说的,眼底却流露出不舍之色,他看向自己蛊虫的目光就好像看自己的孩子一般。
小毛球可不知道大家的心情,兴奋的吞噬掉了那只蛊虫,然后钻回白若竹身上睡大觉去了,想来再次醒来,它就又能晋升了。
结果寿蛊老人的话再次打击了她,“你的蛊虫会晋级,但是依旧不是邪蛊的对手,只是勉强能挡个一、两下而已。好在那个李易还不会运用邪蛊,你还有时间,方法你也知道了,平日里放小毛球自己去山林里找毒物吞噬也可以,但只有吞噬越厉害的蛊虫,它的提升才能越快。”
白若竹点头,“前辈,我记下了,你也要多加小心,不要被李易的人找到。”
寿蛊老人笑着点头,“我要回苗疆了,外面的世界对于我一个老人家来讲,还是太危险了。李易身上有邪蛊,你们杀不了他,千万不要轻举妄动,除非小毛球这次晋级之后还能晋升两次,你才有与他对抗的把握。”
白若竹点头,“晚辈记下了。”
“好了,我送你回去吧,免得你下面的人都等急了。”寿蛊老人笑着挥了挥手,也不知道什么蛊在地上钻了过来,然后突然就把白若竹拉出去老远,她眼前一花,身体急速的上升,然后眼前一亮,她重新回到了掉下去的地方。
她惊讶的看着脚下的土地,虽然她站在一个大坑里,可是脚下却没有任何的洞,她是怎么钻出来,地又是怎么合拢的呢?
她觉得太神奇了,对寿蛊老人的蛊术也更加的佩服,觉得那就是神话一般的存在。
但是寿蛊老人更注重的是练养生蛊,或者有些保命的蛊虫,比起杀戮,自然不如邪蛊厉害了。
剑七急忙上前,拉了白若竹跳出了大坑,“主子,你没事吧?”
“没事,不过是见了个熟人,我们赶快回去吧。”白若竹不想多说,虽然她相信自己手下的人,但还是担心会影响到寿蛊老人的安全。
回去找到江奕淳父子,就见小蹬蹬和小黑在林子里穿梭,玩的不亦乐乎。
江奕淳拉住她的手问:“怎么样?”
白若竹凑近低声说了寿蛊老人的事情,江奕淳表情凝重起来,说:“我一直找他却没有发现李易的行动,这个李易可没有表面看那么简单啊。”
“你背后的势力也被他渗透了?”白若竹问道。
楼上楼不是说可以掌握中原局势吗?怎么会查不到李易的举动,除非他们刻意为李易隐瞒。
江奕淳脸色沉了几分,低声说:“那边分了几个堂,我也只是其中一个堂主,而会里也有些分歧意见,就算有部分人选择支持另一名君主也不足为奇。”
“可也不能选李易那种人吧?这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做出选择?楼上楼也不过如此。”白若竹有些生气的说。
江奕淳急忙拉了拉她,让她不要再谈此事。
“娘,小黑要背你一起玩。”小蹬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白若竹大步上前,和儿子一起坐到了小黑的背上。
小黑在林间奔跑,小蹬蹬的笑声好像银铃一般,脆生生的不断响起,白若竹的心情也跟着轻松了起来。
一家人玩到傍晚返回了京城,小蹬蹬也玩累了,吃了晚饭早早就睡下了。
一夜无话,第二曰一大早,皇后就让人穿了口谕,宣白若竹进宫,说是吕嫔得了怪病,说是白若竹对她下的毒手。
白若竹心中冷笑,该来的总归要来了,虽然晚了一些,但她也算给许美人报仇了。
面上她却故作惊讶的对传旨太监说:“我许久都未见过吕嫔娘娘了,怎么会有对她下毒手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