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股骤风,恍然来袭。
叙人吓了一跳,忍不住的缩了缩肩膀。
这里空旷如也,她吓得甚至不敢转过头去看。
平时,她性子大大剌剌,绝对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可此时,一想到她心中的人,她便觉得冷意加身。
一个人,宛如凭空冒出来似的,出现在她的身后。
叙人感觉到了来人,身子忍不住的瑟瑟发抖。
她仍旧背对着那人,不敢转过身去
。
“沫儿……”低沉而有力的声音,顺着清风,传进她的耳朵里。
叙人吞了吞口水,垂在身侧的双手,忍不住的绞着衣摆,平整而光滑的衣襟,被她捏的皱皱巴巴的。
她的脚上,如同绑上了千斤大石,重的无法移动半分。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从未有过的紧张感,袭遍她的全身。
凉风氤氲,幽幽袭来。
在她看来,时间真的好似过去了许久许久,她这才一点一点的扳过身子,脑袋一直不敢抬起来。
声音软糯糯的,很低很低,“爹……”
黑袍男子黝黑的双眸,盯着叙人,看个不停。
他不是别人,正是——龙丘鬼枭。
龙丘鬼枭紧紧盯着她看,深夜中,他宽大的袍子,随风舞动,一脸的精明,算漏无疑。
他的眼底,划过一抹流光,含了几许暖意,他没有走动一步,也不曾走到叙人的身前,就这般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像是细细的研究一个极品宝贝。
“沫儿,想爹爹了没有?”明明是父女之间的家常话、暖心话,可他问出来,却有一点质问的语气。
叙人头扎的更低了,心里有些害怕,也有些漠然。
她点了点头,却未出声。
龙丘鬼枭叹了口气,“唉……沫儿,我们父女可是有半年不曾见过面了,如今爹爹不远千里,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怎么这般不愿意靠近我呢?”
叙人抬起头,直视他,“我只是担心你责备我。”
毕竟半年前,她不说一声,便离家出走了。
“半年不见,沫儿真是长大了呢,知道责备不责备了,你这傻丫头,你又不是第一次离家出走了,哪一次,爹爹责备过你?即便有些时候,我大声训斥你,也只是担心你在外面的安全,你知不知道?”
他就只有龙丘沫儿这一个女儿,他的妻子,去世的早,只留下了这个独女,平时对龙丘沫儿,他是宠爱有加,要什么有什么,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叙人点头承认,“我知道啊,可这次我离家的时间,比以往多了很长时间,你若是责备我,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你不知道,你平时训斥我,有多吓人呢。”
许是见了面,她心里的害怕,减少了许多,说起话来,也是带了几分玩笑意味。
龙丘鬼枭也不摆大架子了,走到她面前,无限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你呀~~~”
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无奈。
“这次玩的时间够久了吧,该跟我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