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枭还是不说话,心情明显有点低落。
薛琰道:“我们暂时承诺不了你什么,但暂时,却可以按你说的计划走,直到期限到的那一天,你再露面。”
也就是先让夏侯征和瞿绰斗,除掉一个算一个,那两人都觊觎大翎,留着迟早是祸害。
“多谢。”瞿枭道谢。
薛琰:“其他的,只能还是以后再看着决定了。”
瞿枭点点头。他自然还是理解的。
终于,姜月开口了:“是你自己要来大翎的?”
瞿枭点头,仍然如实相告:“自从得知北呈国也会出使大翎后,东逍百官就总是有人在早朝上议论东逍是不是也要出使大翎,然后,我便让一个背地里效忠我的官员,佯装跟害我一样,主动上奏,想让我这个皇帝也亲自出使大翎,表示诚意。夏侯征和我皇叔都巴不得我死,自然是都顺水推舟,同意了。还都用眼神在大殿之上警告我,让我不许反对,我就假装真听他们的话,没有反对。然后我亲自出使大翎的事就这么定下了。”
之前姜月和薛琰便已经猜到是瞿枭自己要亲自出使大翎,但没想到瞿枭还用了计策,让人怎么也怀疑不到他,也就根本不知道其实是他在背后操控的,可能是方才就知道瞿枭颇为用计,此刻,听到这些话,姜月和薛琰也不惊讶。
当然,姜月和薛琰也能感觉的到面前瞿枭的诚心,只是毕竟这个事不能草率决定,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还是一致的觉得,得再观察。
姜月又问:“还有一事,还望你也如实回答我们。”
瞿枭:“何事?”
姜月:“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孙碍的,是你们东逍国派到北呈国的奸细,然后这个奸细跟着北呈使团来了大翎,不仅想偷走大炮和火药的制作图,而且还想杀了我相公。”
“知道,”瞿枭说道,“那是我父皇的人,我听我父皇在病榻上提过。我父皇还体健,没有大权旁落的时候,派了一些奸细到其他国家,只是后来大权旁落了,派出去的奸细也被各国肃清的只剩这一个了,恰好又被夏侯征知道了,夏侯征就用我父皇的名义,跟他联络,他一直以为效忠的是我父皇,我父皇对他有大恩,后来我父皇死了,他以为效忠的是我,殊不知,他背后的人已经变成了夏侯征,夏侯征阳奉阴违,根本没将我放眼里过,莪不止一次想派人出去跟他联系上,但都失败了,夏侯征让他换了地方。他还以为效忠的是我,给夏侯征做着事。本来,这以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但去年年底的时候,夏侯征在宫宴上罪了,提了一嘴这个事,说若是孙碍成功了,他就有火药和大炮了,还怕什么大翎,可恨孙碍没成功,还让他派人经过多方打听,最后还是在北呈才打听到,孙碍住的地方和认识的人都被查了,孙碍已经死了。”
姜月和薛琰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们本来就也觉得是夏侯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