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汉睁开眼,一边流泪,一边笑着摇摇头,“我没事,有事的是我们大喜啊,她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说着,老眼眼泪更是不停的往下掉。“她从来不说,但我都知道。我这把老骨头都知道……但我不想她那么苦还要挂心我,我便装作不知道……装作不知道……”
“爷爷,别哭。”姜月伸出小手,给爷爷擦眼泪。
薛琰也在给爷爷擦眼泪。
“好孩子,好孩子。”薛老汉立刻一把将姜月和薛琰都搂进怀里,又哭又笑。这些都是他的心肝啊。“唉,爷爷不哭,爷爷不哭。”随即,另一只老手忙将眼泪给擦了。
“姐夫,你还是走吧!”薛大喜生怕她爹又哭,对还跪在地上的杜山强说道。
杜山强也不想再刺激薛老汉这个岳父,这要是真刺激个什么好歹出来,他哪担的起啊,便应了一声‘欸’,打算走了。
可他站起来是站起来了,但还没走,薛老汉却喊住了他:“你别走,等大喜来,当着我们的面,你们都将话说清楚了,你们家……”老人家喉咙又是一哽,“不能这么欺负我们大喜。”
也不等杜山强说什么,老人家忙又笑了起来,招呼大家,还站了起来,一只手牵着小小的姜月,一只手牵着薛琰,“走走走,我们先吃饭,可别都饿着了。”
话是这么说,但真吃饭的时候,老人家却只是吃了一点,还是生怕大家担心他,也不肯吃,他才吃了点的。
姜月、薛琰、刘桂霞等人也只吃了一点。
杜红果也被刘桂霞劝着吃了点。
但却没人管杜山强。
杜山强就那么站在院子里,十分无措。别人不叫他吃饭,他也不好意思去吃。
而刘桂霞、薛小喜等人都心中有气,自然没谁会叫他。
薛四虎、薛大富、薛大贵去镇上铺子里接薛大喜去了,也没吃饭呢,所以,等大家吃完,还是留了饭在锅里,等薛四虎他们回来,将有些菜又热热,便可以吃了。
当薛四虎他们将薛大喜接回来,薛大喜一进门,一看见她爹,她那眼泪就控制不住的立刻掉了下来。
往常她每次都能忍住的,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也忍不住。
人明明掉着眼泪,却不停的跟她爹薛老汉笑说着:“爹,我没事。我真没事。看你,怎么还掉眼泪了,都说了我没事了。”
薛老汉让薛四虎他们先吃饭,薛四虎他们都说待会吃,薛老汉这才又坐下,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才问他旁边抹眼泪的大女儿:“大喜啊,你老实跟爹说,虽然你大哥二哥陪着他们媳妇回娘家去了,不在,但你三哥四哥小妹都在这呢,你尽管说,你是什么想法。”
大家都看着薛大喜。
姜月和薛琰也看着他们大姑。
他们要看看他们大姑到底什么想法,才好决定怎么帮他们大姑。
薛大喜就是一中年妇人,脸因为以前长期在太阳底下辛苦劳作,都有些黝黑,手上还生了冻疮,而两只手的指关节由于长年浸冷水,甚至都有些畸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