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一到,视野空旷,巍峨的云上殿矗立在高阶之上,叶书琳眼里闪过羡慕。
这里就是云上之洲,难怪呢,会变成人人都想来的地方。
云上殿的位置很特殊,看见又有人被带到了这里,今天刚好是节假日,来这边的人不少。
看见有三个长得还行的女生出现,都在纷纷猜测。
“这是啥情况?”
“不知道,看她们三个长得一般,还没有死去的沈小姐漂亮。”
“确实是,不过都压到云上殿前来了,肯定就是处死了。”
站在台子中间的三人,听到这里的人将si字说得这么轻描淡写,恐惧感仿佛黑雾一般要将她们吞噬。
时云今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帽子,走到众人面前,“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三位,触犯了我们与外界的条约,使云上之洲挂名人员受到精神上的伤害,以此,处以死刑。”
云上之洲的挂名人,比外来人这个身份要高贵很多,总之云上人都知道,惹上了挂名人,几乎都完了。
在人群里的某处,有几个穿着云上大学校服的学生看着台上的三人。
其中一人咂了咂舌,“挺好看的姑娘,怎么就惹上了云上之洲?”
“老白,怎么办,我见不得这么漂亮的姑娘就这样……”洛远也就是经常和白风许一起的那个人。
白风许看着叶书琳,神色晦暗,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这里面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被带到云上之洲,还是在云上殿,几乎就已经完了。
来了云上之洲快半年,最开始的几天老师几乎都是在讲云上之洲的某些势力,其中就有提到过云上殿。
洛远闭了闭眼,拉着白风许和另一个华国人也就是封翔,“我们走吧。”
他们也是外来人员,好不容易考上的云上大学,不能因为帮了别人,就毁了自己的前途,他们还没有那个能力。
这时,云上殿的大门缓缓打开,里面云上十二卫脚步正计划一从里面出来,声音铿锵有力带着威慑,“大小姐!”
人群里的洛远差点惊掉了下巴,“谁?大小姐?我们的运气这么好?”
突然之间,他们都不想这么急着走了,要知道,学校的老师说过,云上之洲的大小姐,可是长相极美的女生,还是云上之洲最年轻的掌权人。
叶书琳看着大殿门前的十二个穿着一样衣服的人,样貌一一显露,没有像掌权人一样遮住。
他们长相各有各的帅,每个人都是很养眼的存在。
紧随而来的就是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阶梯之上的云上十二卫从上面下来,挡在路中间的人群自动往两边分开。
最后,站在时云今面前。
洛远摩挲着下巴,点评,“这云上十二卫还挺帅的。”
站在台子中间的叶书琳,像是看到白风许了一般,眼角的泪瞬间滑落。
那个穿着云上大学校服的男人,表情依旧的清俊,凌厉的双眸没有丝毫情绪。
这也是叶书琳后悔的第二件事,要是当初没有出那些事,是不是今天,白风许看到她也会是想帮她的吧。
“啧啧啧,哭得我都心疼了。”封翔移开视线,看向白风许,“这么好看的人,有点可惜了啊。”
在台上,白闻眠凑到时云今耳边,说了什么话,只见时云今做了个什么手势。
下一秒,枪声响起——
朱雀联盟暗牢的连接也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黑屏。
然后就是三个女人崩溃想要哀嚎却喊不出来的声音。
……
码头——
时云今看着那个身材比例都非常完美的男人一步一步朝自己来。
最后站在她面前,将她拥进怀里,嗓音沉闷,“确定没动手?”
时云今点头,“放心,没动,不信的话你问黎二。”
“对了,你那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简黎白要对你做什么?他是不是背刺你了?”
白闻眠给时云今拉开车门,二人上车,时云今看向他等着他的回答。
席穆承不知道多久回的海纳禁川,但是光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帝国要不那么宁静了。
他们出发去云上之洲的停机坝,找了架没有标识的直升机,机长已等待在里面。
直升机起飞,席穆承答非所问,“大小姐心软了。”
时云今抿唇没有回答,男人却抓住机会捏了捏她的脸,“难道不是?你没有处死那三个人对吧。”
“……”时云今盯着他眼睛看了几秒,哼了声,“席爷在海纳禁川也知道得挺多。”
这算是一种变相承认了。
……
回来的这天,林资优已经醒来。
病房里,那个小女生看着窗外,往日里盛满星光的眼睛此刻暗淡无比。
陆执连一直守在她身边,轻声地呵护,“大学霸,你这样弄得我很难过,其实,说来也是巧,我母亲也是这样离世的,但她没有你母亲那么厉害。”
林资优眨了眨眼,长睫上挂上了泪珠,陆执连削着水果,没有抬头,也就没有发现林资优的异常,“你这样的话,我会自卑地认为自己配不上你。”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无声地哭泣着,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的她明明不是这样的……
‘咚咚咚。’门被敲响,林资优伸手把眼泪擦干,不想让陆执连发现。
陆执连抬头,发现林资优没什么变化,这才回头看向门的方向,时云今和席穆承出现在门口。
“席少,这么快就回来了?”
其实也不算快,都下午了。
时云今抬脚往林资优的方向走去,陆执连主动让开位置,把削好的水果放进果盘里,和席穆承一起离开病房。
听到关门声,林资优才转过头,看见时云今的脸时,林资优又忍不住了,“奈奈,我是不是真的疯了?”
她的嗓音有着一直没开口说话的沙哑,还有眼睛也哭得肿了,完全就不像平时的她。
时云今有些心疼,伸手摸向林资优的脸,“抱歉啊小自由,原本只想让你幸福快乐,却没想到这样会害了你。”
“你还记得你名字的由来吗?你的父母希望你自由,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果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会是让你再经历一遍痛苦,我不会选择去做。”
林资优泪如雨下,捂住脸,情绪有些崩溃,“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想啊,可是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我就做不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时云今起身,将林资优抱住,安抚的拍着她的背,“小自由,你有家人还有爱你的人,我们都会心疼的。”
“世界上有很多种人,总有人会选择我们这样的,不是吗?”
他们两个一样;她们两个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