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飞机抵达国际机场——
出了机场就感觉到了寒冷,然后就是漫天的雪花。
时云今看了几秒,就给林资优发了消息和席穆承去了席家别墅。
因为回来得晚,家里的人基本都已经休息了。
席穆承将时云今带去了自己房间,脱下人皮面具,小姑娘漂亮的脸就这样露了出来。
“今天晚上太晚了,你洗漱好早点休息。”席穆承将浴袍递给她,然后抱了被子去沙发。
女生看到这一幕,就那么抱着双臂看着,等他铺好之后就去了浴室。
……
时云今洗完澡出来,手里抓着毛巾擦头发,走向长腿交叠靠着沙发的男人。
席穆承双眸阖着,眼睑处有点乌青,刚一走近男人就醒了。
抓住时云今的手轻轻一拽,女生踉跄一下坐在了他腿上,“……”
席穆承抱着女生,手拿过她的毛巾帮她擦头发,时云今就那么把下巴搁在他肩膀处,舒服地眯了下眼。
“行了,我自己来,你快去洗吧。”说着拿过毛巾,下来坐到一旁。
席穆承起身了,但是不是去浴室的,而是去拿了吹风机,插上电给女生吹头发。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吹风机的声音很像,所以哪怕席穆承的声音再小,她都听得见。
“不知道。”答得有气无力地。
吹风机的声音还在响,席穆承也没说话。
半晌。
席穆承关了吹风机放好,回到沙发将女生公主抱起来去床上,声线低沉好听,“早点睡。”
时云今就那样靠着床头,看着席穆承拿着睡衣去浴室,等了片刻她才下床,将席穆承铺好的被子叠起来放回衣柜。
回到床上,被子遮住了自己半张脸,许是觉得不好意思头还往枕头里埋了埋。
席穆承出来的时候,时云今都要睡着了,就因为浴室开门的声音,她下意识紧张起来。
他出来看着空荡荡的沙发,擦头发的手下意识一顿,视线又移到床上。
好片刻才露出浅浅的笑。
没听到声音,时云今微微将被子掀开一点,就撞进了席穆承宛若星辰般带笑的眼睛。
“……”时云今抿了抿唇,清了清嗓子,“你站那别动。”
然后掀开被子,下床,朝席穆承走去。
牵上男人宽大骨节分明的手掌,“你去沙发上坐好。”丢下这句话她就去拿吹风机。
回来的时候,席穆承毛巾盖在头上,平缓的呼吸声让时云今下意识放轻脚步声。
双手按在毛巾上,动作很轻地给席穆承擦头发。
席穆承察觉到动了下,就要伸手自己来。
“你好好靠着,休息一下。”
等头发擦得差不多了,时云今插上吹风机给男人吹头发。
柔软的额前碎发扫过他的眉眼,眼底是藏不尽的温柔。
女生指尖穿过他的发间,很舒服。
还有点暧昧。
“我以前给我妈吹过头发,她以前经常头痛,这种效果似乎挺好的。”
男人的头发短本就好吹干,没过多久就干了。
将吹风机收起,拍了拍席穆承的肩膀,“上床睡觉。”
***
看着背对着他的女生,席穆承眸子深了几分,翻了个身不再去看。
……
除夕这天,席穆承和时云今一起下楼,楼下的席震夫妇听见声音下意识看去。
就看见两个人手牵着手下来。
“你怎么回来了?”
“你们终于在一起了?”
前一句是席震,后一句是傅清泠。
“……”
“昨晚回来的,时小姐说要在这边过年。”
“……”傅清泠稍钝了下,嘴角没忍住上扬,“好呀好呀,你小子还是有点用处的。”
席穆承:“……”
“丫头饿不饿?早餐已经好了,来来来过来坐。”傅清泠很热情地将时云今拉过去,然后瞪了眼席穆承,“你带着人家回来怎么不早点说?饿坏人家了可怎么办。”
时云今\\u0026席穆承:“……”
吃着早餐,席震这几天放假,陪在傅清泠身边。
傅清泠看着小姑娘吃东西优雅的样子,笑得慈爱,“等会儿我和你叔叔要出去买年货,你要不要一起去?”
时云今没有急着回复,而是拿起手机看了眼,才回答,“抱歉阿姨,我等会儿有点事。”
“没关系没关系,有事的话等会儿让那小子送你去。”
“好,谢谢阿姨。”
***
吃过饭,傅清泠和席震先出门了,席穆承上楼给时云今拿了件羽绒服套在她身上才出门。
“去哪儿?”席穆承开着车问着看着窗外看雪的女生,时云今看着陷入白茫茫的帝国,有些提不起兴趣,“初心奶茶店。”
这也是她后来才知道的一家奶茶店,挺火的。
……
初心奶茶店因为下雪的原因,客人没有太多。
寂阳他们在奶茶店的二楼。
一上去就看着四个缩成一团的人,“……”
时云今缩在袖子里的手动了动,确实是有些冷。
寂阳几个人除了林资优以外,看到寂阳都愣了下,然后拧眉,有些不善地看着他。
但在触及到搂在时云今腰上的手,眉目舒展。
“……”
寂阳很大方地开口,“坐。”
“???”时云今坐下,带着疑惑地问,“寂阳哥,你们难道不该说些啥吗?”
蓝契泽将手边的奶茶递给了时云今,笑得人畜无害,“帝国席太子给我们当妹夫,求之不得。”
“咳咳,”林资优被奶茶呛到,拼命地拍着胸脯,缓了会儿对着蓝契泽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你,七折哥。”
席穆承抿了抿唇:“……”
三个人都比他小,还叫妹夫……啧,这感觉说不上好。
寂阳他们不用说都知道两人现在关系,但是为了正经的认识,还是问了出来。
“你们目前是个什么关系?”
时云今莞尔一笑,正式介绍起来,“席穆承,我男朋友。”
几人点点头,寂阳摇着奶茶,问,“萧桑瑜对你们动手了。”
疑问句问出肯定句。
“使诈。”
林资优冷冷丢出两个字。
“这样的话,就是他们有所行动了?”木沉风皱着眉,“这就有点难办了。”
时云今的行动暴露,可以说就是在明,而那群人却在暗。
“没关系,”她知道他们在担心,所以出口安慰,“走一步看一步,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
“对了,那个人有点棘手,他体内的病毒是全新的。”木沉风道。
“我还没检测出来,等后面有空了,我再试试。”
话虽这么说,但到底还是被影响到了。
这么多年宁静的生活终归要被打破。
“我人在江城比在帝国好,其余的事等我从江城毕业后在说。”
她只能这么说,等到那时,恐怕才是真的开始。
他们这么说着,席穆承给时云今插上奶茶吸管,眉眼一片寒凉。
他不会再让时小姐受到伤害,谁也不行。
“过几天我在华尔顿请客,庆祝我们重新聚在一起。”
庆祝什么,只有寂阳一个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