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车,刘铮直奔福开森路萧枥的诊所。
才是上班没多久的时间,诊所里病人不算多,刘铮进去的时候,门口前台很是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先生,看病要先登记。”
刘铮如今的秉公办案,当然要拿出秉公办案的姿态来。
“我不看病,我找萧大夫。”
刘铮说的坦然,说完,将自己的证件朝前台面前一搁,前台护士眉宇微皱,看了他一眼,“先生稍等。”
转身去了萧枥的诊室。
不过两分钟,从萧枥处折返回来,“先生,萧大夫请您过去。”
刘铮一股痞气将自己的证件收好,朝前台护士道:“这耳环不配你,哪天我再来,送你个好的。”
说完,刘铮提脚离开。
护士怔在当地。
刘铮疯魔了?
她是知道刘铮的身份的!
警惕的朝外面看了一眼,确定外面没有什么人专门注意这里,护士略略松下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担忧的朝萧枥诊室大门看过去。
出什么事了?
与此同时,刘铮进了萧枥诊室大门,萧枥将门合上,“出什么事了?”
刘铮道:“没事,之前季卫国接了李向然的旧坛子调查安全屋的事,他锁定在这里,现在,季卫国调查基地的事,我接了季卫国的摊子,我现在是公务。”
萧枥松下一口气,在座位坐下,“那也不能大意。”
“我知道,我过来,就是有些事要和你核实一下。”
“难道他们觉得李向然……”萧枥表情严肃。
刘铮摇头打断萧枥,“李向然被枪毙,是南田课长的命令,那个电台从李向然家被搜出,南田课长彻底相信,他就是029.”
萧枥神情一松,“那就好。”
“你去南田绘子的住所安排的时候,有没有把有关红叶山庄的地图安排进去?”刘铮直接问萧枥。
萧枥点头,“地图我放到了南田绘子床垫底下的暗格里,虽然位置比较难找,但是,只要是南田课长亲自出马,一定会找到的,怎么了?”
“这就奇怪了,如果南田课长看到那份地图,再结合南田绘子谎报电文的事,她一定会解除对红叶山庄的怀疑,但是今天,赵良珲让我继续红叶山庄的任务。”
萧枥骤然皱眉,思忖一瞬,道:“不应该啊,这样,一会我通知人再去南田绘子的屋里检查一下,看那地图是不是……”
刘铮摇头,“不用,画蛇添足反而容易引起怀疑,南田绘子的住所,南田课长没有处理,就算现在她没有发现那地图,迟早会发现,如你所言,只要是她亲自出马,凭着她帝国之花的称号,她一定能发现。”
萧枥想了一下,“也好,南田绘子的住所,我只让人继续关注就是了,不让他们打草惊蛇。”
顿了一下,萧枥仿佛想到什么一样,眼底闪过亮光,继而看向刘铮,“会不会,赵良珲给你的任务,其实是他自己给你的任务,不是来自南田课长?”
刘铮一愣,随即却是认为萧枥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萧枥问道:“赵良珲都说什么了?”
刘铮道:“也没说什么,有关这个任务,赵良珲从头到尾的交代,就是让我先接近董晔昇,但是,他一直没有说为什么接近董晔昇。”
说着,刘铮苦笑,“不过,这些日子,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也没有接触到董晔昇。”
萧枥陷入沉思,片刻,他道:“你说,赵良珲给你的任务是,接近董晔昇,而不是接近红叶山庄?”
刘铮点头,随后,脑中电光火石一闪。
“赵良珲是让我接近董晔昇,而南田绘子之前的目的,是红叶山庄!”
萧枥点头,“不错,赵良珲和南田绘子,应该彼此不知道对方的……”说道一半,萧枥否定了自己的思路,“不对,应该是,南田课长知道赵良珲让你接近董晔昇,但是,赵良珲不知道南田课长在调查红叶山庄,毕竟,刘雅婷是南田课长的人!”
刘铮想了想,摇头,“应该是,南田课长和赵良珲,彼此都不知道各自的计划,南田绘子奔的是红叶山庄,但是南田课长不知道赵良珲让我接近董晔昇,如果知道,她一定会问我进展。”
萧枥认同,“是这样。既然不是南田课长的命令,那赵良珲让你接近董晔昇,为的是什么?”
刘铮笑道,“那就不知道了,赵良珲的心思很深,一般很难窥测到他心里的想法。”
顿了一下,刘铮笑道:“你在李向然家安的那个炸弹,什么意思啊,也不提前和我打个招呼,我差点把命交代在那!要不是我记得咱们之前的暗号,就真死了!”
萧枥一脸震惊,“什么炸弹?”
刘铮更是一脸惊愕,然后就是一脸劫后余生的冷汗,“李向然家衣柜里的炸弹不是你放的?”
萧枥懵逼,“我去他家,就放了个电台,别的没动啊!”
“他家酒柜的酒,不是你拿走的?”
“我像是喝不起酒的?”
刘铮……
短暂的震惊过后,刘铮将他们昨日去李向然家的事一五一十告诉萧枥,萧枥越听,脸色越难看。
“我去李向然家,只安装了那个电台,别的,我没有动过,至于你说的酒柜……”萧枥认真的回想了一下,“我可以确定,我去的时候,他酒柜里有酒,而且是价值不菲的洋酒,至于你说的烟灰缸……烟灰缸就在茶几上,里面还有一堆烟头,衣柜……我压根没有打开他的衣柜!”
“靠!那我昨天能活着出来,真是特么的命大!的亏我平时上香都是成捆成捆的上,菩萨保佑!”刘铮心跳就那么漏掉一拍,“我还以为是你安装的!那上面有记号,我就是剪断了标注记号的那根蓝线!”
刘铮越说越后怕!
“特么哪个王八蛋,居然给我下这么大个套!”
萧枥表情凝重,“你确定,上面有标记?并且是咱们的标记?”
刘铮点头,“不可能错了,当年咱们三兄弟黄瓜地里结拜的时候定下的标记,我能记错了!”